阿黄念一声“出!”唤出了隐藏在两肋间的佛光双翼,他把公羊韧背在了背上,叫一声“起”,把公羊韧护的更紧,他们向着公羊城飞去。

    几千里的路程,他们飞行了大半个时辰,阿黄为避免再次惊动无妄森林的灵兽朋友,他飞行的很高,甚至超出了无妄森林里的参天古树。

    阿黄飞到公羊城的上空,洞悟城里肉眼凡胎的城民无法认清他们飞行的踪迹,别说平凡的洞悟城民,即便对于蕴灵境以下的修士,能高空飞行的修士也称得上是大能一般的存在了。

    为了圆满上一次留下的故事,这一回公羊韧和阿黄更加的高调,阿黄带着公羊韧绕着公羊城的城墙飞了两圈,一切的阵法在他们身上不能发挥任何的作用。

    守城的修士报告巡令官,围城大批的巡令官急忙向内院城主府赶去,阿黄带着公羊韧又飞得稍低一些,速度也控制到让公羊城的族人能够看清他们。

    果然越来越多的修士首先发现了他们,他们叫喊着,这次族人们的集结效率比上一次大有提升,人们惊而不乱,集结起来的人群仍保持着秩序。公羊木和夫人公羊雨水也接到通报迅速的赶来。

    阿黄和公羊韧不再继续故弄玄虚,阿黄一发现小主人的父母,就闪电一样越过人群,飞向了他们来的方向。

    公羊韧落了地,他向着越奔越近的父亲母亲跪地一拜,没有起身,他跪着一直看着父母亲到来。

    公羊木上前赶紧把小儿子扶起来,细细打量,“我儿此去一年,长高了,也长壮了。赶快去见过你的母亲,她可是想你的紧啊。”

    公羊韧一个蛙跳扑到母亲怀里,“母亲,母亲的喊个不停。”

    公羊木苦笑道:“儿子还是跟娘亲近呐,韧儿,还不快下来,这么大的人了,也不怕累着你母亲。”

    公羊雨水也是笑着道:“韧儿大了,还趴在娘怀里,让娘抱着,也不怕招叔叔婶婶们笑话。”说是这样说,可母亲的身份一旦被久不见面小儿子的勾起,她的母亲的溺爱一下子止不住泛滥,“儿啊,在外面修炼苦不苦啊,有没有冻着饿着,我儿长高了,这衣服也显着小了呢,娘给你做了好多新衣服,待会带你去换上。”

    公羊韧被母亲这么一醒,反而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他红着脸挣开母亲的怀抱,对父亲介绍道:“父亲母亲,这位是我的阿黄叔,也是我的师兄,这次下山,师父让师兄护送我,顺便凡尘历练。”

    “父亲,阿黄叔对我可好可照顾啦,教了我很多修行上的事,能不能让阿黄叔就在我们家住下。”

    “阿黄叔,这是我的父亲母亲。”公羊韧连珠炮似的一番介绍,阿黄连忙上前施礼见过公羊韧的父母。

    公羊木和公羊雨水也赶忙回礼,公羊木带着歉意的把阿黄往主位方向让,“哎呀,真是失礼,竟怠慢了仙长贵客。贵客若不嫌弃寒舍鄙陋,就请宽心住下,我等一定好生款待。”

    阿黄回应道:“不敢,是我搅扰了,刚才斗胆对贵族的应激反应做了一下试探,还望族长大人不要怪罪外客无礼。没想到贵族反应如此迅速,族人修士皆训练有素,有临危不乱的气场。真是佩服!”

    “这次师父让师弟回来,就是多住一些日子,小师弟灵性悟性极高,修行又肯用功,这才六岁,就已经是蕴灵境大圆满了。此次我跟师弟一起在此历练,就多谢族长盛情了。”

    “家师让我带回来一点儿见面礼,以答谢族长培养出了如此优秀的公子。”

    阿黄大袖一挥,逆施“袖里乾坤”,很多珍稀的药材从袖子里倒了出来,慢慢地堆成了小山一样高。

    公羊木被如此大的手笔惊呆了,这些可都是难得一见的珍稀药材,基本上是要在家族丹药宝典上才得以认识的。

    如马蹄金、云母石、木灵芝、五灵脂、凤凰衣、白雷丸、玄明粉、半天雷、谷精草、穿破石、鼠曲草、闹羊花等等,都是炼制上好丹药的好材料,随便哪一种拿出来也价值连城。

    珍稀药材极难培育,一般生长在深山老林深处,那里高阶妖兽横行,以他目前筑基境初期的修为都难以深入,采摘个一份两份的。

    这小山包一样多的珍稀药材,非绝世大能不能办到,这份礼真是太贵重了,把公羊木惊的肝都颤了,无功不受禄,不敢轻易收下重礼。

    看到父亲为难,公羊韧代父亲再谢过阿黄叔。公羊韧劝父亲道:“父亲,我师兄带来的好意您就领了吧,师父和师兄都是真心的,我们修行的地方满山都是灵宝,师兄修为足以摄服满山灵兽,采摘取用甚是方便。

    这些灵药看似贵重,父亲其实也不用太过意不去,只管领受了便是,若是推来推去,就显得有些计较,不够大气了。”

    公羊木也不是矫情的人,他的骨子里已有一股豪迈。“好!恭敬不如从命,仙长和令仙师的好意我公羊木收下了。”

    这边的介绍结束了,公羊韧的热情不减,转过身来,“叔叔”、“伯伯”和“哥哥”们的叫着,上去就是一顿腻歪,公羊韧还是那么口甜,一个也没落下。

    众人被折腾了这一场,也生不出气来。本来嘛,小公子的恶作剧,虚惊一场,这情节的前后大逆转,世子真是每次都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啊。韧儿真是一个可爱又没有世子架子的小娃娃呀。

    尴尬的场面一时被公羊韧惹得非常的和气热闹。

    一阵热闹过后,秩序仍然回归秩序。

    除一些被族长安排把药材搬运到库房的修士,其他族人和修士又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众人来的快散的也快,他们虽然也为世子的归来和其取得的惊人修行成就高兴,特别想跟过去瞧热闹,但还是选择了回到岗位上继续尽责。

    公羊木作为修行中人,懂的修行界的规矩,纵然是对亲儿子,别派的秘密他也不去打听。

    一阵寒暄过后,在愉快的氛围中,公羊木安排一顿丰盛的大餐,族老和管事管事们下座作陪,公羊木和公羊雨水在主位作陪,阿黄推脱不过,被安排在客位上座,公羊韧是回到了自己家中,按照辈分长幼,与两位哥哥一起坐在主位下座。

    受难嫌时长,欢乐觉时短,不知不觉中,他们消灭了一顿丰盛大餐。

    公羊韧还住原来他的房子,给阿黄准备了一间上好的客房,阿黄声称修仙之人喜欢独处,就没给他安排仆从。

    公羊雨水虽然疼惜小儿子,但也没有再去扯着小儿子问长问短,短短的半天接触,她感受到年幼的小儿子不同以往了,虽然小儿子仍改不了孩子胡闹的本性,但却世故了,豪气了,长大了,更让人觉得放心了。

    她无法知道过去的一年里小儿子经历了什么,可她理解现在儿子的成长需求中,一些独处的空间很有必要。

    雄鸡报晓,一夜无话。

    阿黄还是保留了他晚睡早起的习惯,晚春时节,天色亮的越来越早,可即便阿黄起的再早,公羊家辛勤的族众已经起来开始一天的劳作了,公羊家刻苦的修士已经起来开始一天的修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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