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定了定神,盘腿坐在床榻上,抛开脑中所有的杂念,进入了空间。

    但她并没有急着去冲击三品炼药师,毕竟冲击三品炼药师靠的不仅仅是实力和天赋,更多的还是靠心里的那一束光,那一束冲透着成功的光。

    她先去了小木屋里面,她记得上次放了一幅画在里面,之前一直都没有时间去研究那幅画,现在赶紧先研究研究,反正空间里的时间是外面的十倍,

    白月刚进入小木屋就看到了那副美绝人寰的画静静地挂在墙上,仿佛就像一名女子静静的伫立在那里,让人看一眼,就沉迷了。

    先前第一眼看到这幅画的那种熟悉感再次涌上白月的心头,她用精神力对着这幅画扫去,只觉得眼前一花,眼前就出现了一幅场景。

    “风,你快走,别管我!”“不!不可以!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出去!”白月看着画面上的那一对男女,心中只感觉被人拿刀狠狠地刺了一下,她还记得,这是她前世与风出去做任务的时候,因为接到的情报有误,再加上有叛徒出卖,使得他们不仅被重伤,还被围追堵截,最后若不是风冒着他自己死的危险带着她冲出突围,回到组织,他们或许就死在那里了。也就是那一次,才让前世的白月决定了与他在一起,本以为找到了甘愿为自己而死的男人,没想到,却是找了个白眼狼。

    白月苦涩的勾了勾嘴角。抬起头,才发现切换了场景。

    “墨轩哥哥,你会一直保护月儿嘛?”一个红衣如火的小女孩正拉着一袭墨衣的少年,但奇怪的是,那名少年的眼中却透出了本不该在这个年纪中有的深情和宠溺。“傻丫头,墨轩哥哥会一直保护你的。”那名女孩瞬间就笑开了花,这也让白月看清了她的容貌,忽然,白月就怔住了。那个女孩的容貌,和她,几乎相差无几。

    当白月想再看清楚一些的时候,场景却已经又切换了。

    女子手中握着剑,冷漠的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男人脸上满是痛苦:“当真,只能这样了么?”面对男人的痛苦,女人心中如刀绞般疼痛,却还是冷声道:“出剑吧。”说着拔出了那把足以毁天灭地的剑。

    男人终于站了起来,再看他时,眼中已经满满的都是冷漠。他也拔剑了,那把剑,只需一刀刺下,魂飞魄散。

    两人同时拿着剑朝对方刺去,然而就在对方的剑即将刺入彼此的心脏时,女子手中的剑却被她偏转了方向,朝着男人的发丝间飞过,同时,男人的剑深深的刺进了女人的心口处,男人,毫发未伤。

    看到这里,白月只觉得心口有万只蚂蚁在噬咬,仿佛被刺中的人是她。

    白月捂着心口处,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地往外冒,眼前的场景也不再出现,只是那种疼痛却没有停止,白月退出了空间,嘴唇已经被咬出血,但还是没用。

    “啊!”白月最后撕心裂肺的大喊了一声,便失去了意识。

    当烨霖墨轩赶到时,只看见白月静静地躺在地上,脸上苍白的可怕,嘴唇上的血已经停止了,烨霖墨轩嗖的一下就抱起了白月朝着国师府赶去。

    这一路上,烨霖墨轩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没有感觉到白月的任何生命体征,简直把他吓坏了,他直接急速飙升到了国师府,看都没看一眼紫月仙子,抱着白月就进了先前那名炼药师的房间,也不管那名炼药师还在炼药,直接一把将他拉了过来,“救她,一定要治好!”

    那名炼药师看了一眼烨霖墨轩,一直以来,烨霖墨轩给他的印象都是很淡然的,仿佛天塌下来了他也有办法的那种,但是今天,她看了看躺在那一动不动的绝色女子,好吧,他明白了。

    那名炼药师给白月把了把脉,皱了皱眉,随后便拿出一套银针,朝着白月身上的几个穴位处扎了下去,便没了动作。

    烨霖墨轩看着那名炼药师没了动作,心里急的都要喷火了,就差没把这屋子给掀了都要。

    就在烨霖墨轩准备掀屋子的时候,原本紧闭着双眼的白月嘤咛了一声,烨霖墨轩这才放下了掀屋子的念头。

    烨霖墨轩扶起了白月,看着白月一脸茫然的表情,烨霖墨轩笑出了声。

    “我这是怎么了?你笑什么啊?”白月看着突然笑起来的烨霖墨轩问道。

    “月月,你刚刚突然晕倒了,然后我就把你带到国师府来了。”

    “晕倒?”

    白月没有再听烨霖墨轩的回答,而是在想她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晕倒,好像在她晕倒之前她看见了很多的画面和场景,是什么样的呢?

    白月在脑海中搜寻着,但好像那一段记忆被人抽离了一般,怎么也想不起来,反倒是头越想越疼,面部表情越来越扭曲。

    烨霖墨轩看着白月额头上又开始冒细汗,连忙问道:“月月,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头好痛!”白月捂着头勉强对着烨霖墨轩答道。

    最后,白月又一次晕了过去。

    在梦里,白月梦到了画上的那名美绝人寰的女子,“你是谁?”那名女子慢慢地转过身来,白月立刻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是,白月么?”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名女子没有再回答,而是缓缓地转过身去,喃喃自语:“几千年了,你终于还是回来了么。希望你能够回到属于你的位置,不要再为那个人执迷不悟了。”

    白月还有很多疑惑,但是那名女子的身影却已经消散了。

    白月独自在这偌大的空间里站着,那名女子之前说的话她也听见了。什么几千年?什么属于她的位置?那个人指的又是哪个人?为什么又会执迷不悟?

    白月只觉得脑海中有无数道谜题,但却根本没有任何解答的头绪。她的头又痛了起来,仿佛就像有个人在抽离她的灵魂,这种痛苦,简直就是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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