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得那位妇人的同意之后,叶书礼回过头看向齐林。

    “齐三叔,麻烦你去把金针拿出来。”

    齐林见叶书礼帮忙收拾烂摊子,立刻跑进屋里将针包给叶书礼拿了出来。

    叶书礼接过针包,立即用针刺激那患者的穴位。

    施完针,那人便清醒了。

    “咳咳,呕……”那人将胃里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

    “姑娘真是妙手回春啊。”

    人群中有人赞叹了一声,随后掌声雷动。

    叶书礼立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安静。

    人群中没有声响之后,叶书礼才慢慢地搭上了那个病人的脉搏。

    刚搭上脉搏,她体内的天医系统就传来了指令:“患者为症状为破伤风,因为和伤寒容易混淆,先前诊断有误。”

    “姑娘,我家男人可还有得救?”

    那妇人立即握着叶书礼的手询问道,脸上的担忧全都显现出来。

    叶书礼对着妇人点点头,好安她的心。

    “三叔,麻烦您记一下处方。”

    齐林立即拿出纸张,叶书快速在纸上写道:“蝉蜕,地龙,钩藤各12克,全蝎,僵蚕各9克,蜈蚣1到2条,甘草6克。”

    这时候,人群中有人提出了质疑:“这不是治疗破伤风的药方,可齐医生却诊断为伤寒。”

    “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查查,他身上肯定有伤口感染了。”叶书礼十分肯定地冲着人群说道。

    齐林将头埋得极低,心中反思自己的诊断。

    为证实叶书礼所说,一个拿扁担的人连忙低头查看。

    终于,众目睽睽之下,那人发现病人脚趾根补有一个还留着水的伤口。

    “伤口在脚趾头根部。”

    叶书礼凑近查看,伤口很小且深,像是被利物所伤,但患者常年耕作,脚皮粗糙呈褐色,所以不易察觉。

    “这就没错了,大叔常年行走于潮湿的泥土之间,被感染很正常,而且破伤风和伤寒有些相似,难免混淆。”

    听完叶书礼的解释,人们瞟了齐林一眼,但没有再指责他。

    齐林走进拿着药和药方出来,交给了患者家属。

    就在叶书礼如释重负的时候,一名身穿白衬衣,拉着一个行李箱的少年走了过来。

    “爸爸,我回来了。”

    来人正是齐林的儿子齐煜,路上听说有人帮他爸爸解了围,想着一定要感谢一番。

    可当他看到叶书礼的那一刻,脸色一变,眼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书礼,竟然是你,你不是离开了么?怎么会想到回祖宅?”

    “齐大哥?”

    齐煜的出现让叶书礼也是同样的震惊,他们也算是两辈子没见面了,前世到死,也没看到这个多年好友一面。

    隐去心中思绪,叶书礼笑着回答道:“回来有事情要处理,我们很久没见了,等我回趟祖宅的,一起去用餐怎么样?”

    听到叶书礼的邀请,齐煜欣然接受,叶书礼回到祖宅后也没多待,毕竟有约在身,也不好去查资料。

    很快,两人一起约在附近的一家餐厅,落座之后,叶书礼和齐煜先后点了单。

    在等待上菜期间,叶书礼先问起了齐煜国外留学的状况。

    “齐大哥,你这些年,在国外学的什么专业呀?”

    齐煜搅动着碗里的汤,温和地笑道。

    “学的是西医,算是子承父业吧。”

    两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笑着,谁曾料到,就这一幕,恰巧被同客户来吃饭的江驰看见了。

    看到两人和睦相处的模样,江驰一张脸阴沉如墨,向客户解释了一句便大步走向叶书礼。

    “叶书礼,这就是你说的回祖宅?”

    江驰的声音带着一抹森冷。

    “江驰,你听我解释。”

    叶书礼连忙站起来,试图安抚怒火滔天的江驰。

    可此刻的江驰,哪里会理会叶书礼的说辞,嗤笑开口:“祖宅只是借口,在这私会才是真。”

    一旁的齐煜,就算修养再好,也被江驰的话激怒了。

    “这位先生,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是她哥哥。”

    江驰轻蔑地看着齐煜,像是在看一个笑话。

    “据我所知,叶家并无儿子。”

    齐煜站了起来朗声质问江驰,“你是什么人?”

    江驰斜睨一眼齐煜,上前捏住叶书礼的手。

    “我是叶书礼的丈夫江驰。”

    她说完拖上叶书礼就走,任由叶书礼拼命挣扎,一步三回头地望着齐煜。

    “你放手,江驰!”

    江驰哪里会给叶书礼逃脱的机会,直接将她禁锢在怀里。

    走出西餐厅后一把将她塞进车里,扬长而去。

    回到江家别墅,江驰一把将叶书礼从车里拽了出来,拖着她走进了别墅,回头对着怔愣的管家吼道:“关门,以后没我亲口吩咐,不准放她出去。”

    被江驰丢到地上的叶书礼,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摸了摸擦破皮的腿想要解释,但江驰不予理会,因为叶书礼曾经救了他的命,从而极度控制自己,不去对叶书礼动手,不过脸色异常阴沉。

    “叶书礼,既然你把我对你的纵容当作你无法无天的理由,那么从现在开始,你敢走出江家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叶书礼闻言神色一紧,想到前世被江驰禁锢在江家别墅,为了不重蹈覆辙,叶书礼明白,她不能再惹怒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疯子!

    看到叶书礼这副不知死活的模样,江驰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杀了她,愤怒地摔门离去。

    等到江驰离开,叶书礼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她抚摸着心口,不停地喘气。

    没想到,那个男人对她的影响这么大!

    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叶书礼打算去洗漱,却不曾想过了一会儿,她的房门被再度敲响。

    “夫人,麻烦你开下门。”

    屋外传来佣人毫无感情的声音。

    “什么事?”

    叶书礼随口回了一句。

    “少爷命我们给您带来一套礼服。”

    佣人的声音依旧平,像是一个机器人在传递指令。

    叶书礼脸色一变,刚刚江驰不是还怒火滔天,怎么这会儿却给她送礼服?

    猛然打开门,只见一个佣人手里捧着好几个精致的盒子。

    而且就看包装,都知道价格不菲。

    “江驰为何给我送这些?”

    “明日是郑家老爷子八十大寿,夫人作为江家主母,理应和少爷去参加!”

    叶书礼脸色一变,不过也明白了,原来不是江驰转性,而是江家需要面子啊。

    嗤笑一声,叶书礼让人把礼服全都送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