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美女相视一笑,娇声齐呼:“臣妾们恭送皇上!”

    “不会吧,连一个挽留朕的都没有啊,唉,朕找地方哭去!”刘辩虽贵为天子,却还知道孔老夫子的名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所以,在美人面前,务必要做到既有风度,又要会逗乐,不然一定会死得惨之又惨,不过,临出门,他想到了颜良和文丑,不禁在心里说:“现在也不知那颜良和文丑有所斩获没有?”

    见刘辩终于离去,三个女人相视一笑,都在心里暗暗欣喜,哎,刘辩是多好的一个男人啊,不仅有满腹经纶,文韬武略,在运筹帷幄之中,总能决胜千里之外,而且还占据高位,有天子风度,无论大小事宜,皆能处变不惊,总是谈笑风生,幽默风趣,况且他,一方面志向高远,能够驾驭群臣诸将,去图那大汉帝国基业,文治武功,非同小可,另一方面又温柔多情而又善解人意,这不,在如此美貌绝伦的三个女人面前,也能从容不迫,能嫁个这样的男人,这一生还有何求啊!

    “两位妹妹,你们干嘛要来打搅我和皇上啊,现在好了,你们把皇上给我赶走了,我和他的好事也就泡汤了,哼哼,气死姐姐我啦!既然如此,你们有什么事情就赶紧说吧,我洗耳恭听就是啦,唉,我张泉真服了二位妹妹了!”张泉脸色红晕,看刘辩走远,哪里能够舍得,不禁深深叹息起来。

    “张泉姐姐,你可不能这样说哦,我们哪里敢赶走皇上啊,刚才要不是你自己非拿眼睛示意皇上,皇上他能主动走吗,其实我们也舍不得皇上走啊,你现在倒来怪罪我们,姐姐你好没道理哦!”蔡文姬对张泉和刘辩单独谈心,心里本已经不免有些不自在,现在张泉如此怪罪,就忍不住故意气张泉道,“倒是姐姐你,总想着独享皇上,这不,一见我们来,就赶紧把皇上轰走,生怕我们和皇上说话呢!姐姐之心,路人皆知,倒想瞒过我们,哼!”

    张泉叫蔡文姬说中心思,赶紧语气夸张地叫着掩盖内心:“哪里有啊,我哪里敢霸着皇上呀,皇上一心惦记着二位妹妹,好容易得空问我些事情,你们这一来,他就不理我了,皇上这是要照顾二位妹妹情绪,怕你们吃醋,皇上一心向着二位妹妹呢!”

    “谁知道皇上是不是想着我们呀,他一门心思要恢复大汉帝国,每天忙着打理军务,哪里会惦记我们啊,倒是姐姐,才魅力无穷呢,你看,皇上要攻打彭城了,这么紧要的时刻,有一点事儿就来问姐姐你,却没想着来问下我和貂蝉妹妹,貂蝉妹妹,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啊?”蔡文姬嘴里不饶人,折腾完了张泉,又想着来对貂蝉下手,于是笑着对貂蝉打趣道,“不过,也许我不知道吧,说不定皇上已经到貂蝉妹妹那里去过了呢,呵呵,貂蝉妹妹,你倒说说,皇上到你那里和你说了些什么呢,拿出来我和你张泉姐姐也分享一下吧!”

    “这……皇上他……”貂蝉一时语塞,想到昨晚和皇上在一起谈情说爱的情景,脸色就更加红晕起来。

    “貂蝉妹妹不打自招了吧,唉,看来就我一个是孤家寡人呢,貂蝉妹妹好福气,张泉姐姐也好福气,就剩下我,如此孤苦伶仃,没人疼算了,我本是豁达之人,没人爱,我就自己爱自己,哼!”蔡文姬一见貂蝉吞吞吐吐,心里就明白了,不禁装出很无辜的样子,开始抱怨道,“不过话说回来,我都被皇上冷落了,貂蝉妹妹干什么还非拉我到这里来呀,这不是摆明让我做姐姐和妹妹的陪衬吗,呜呜呜,我是何苦要到到这里来吃皇上冷落,吃姐姐抱怨,吃妹妹算计哦!”

    “这……”貂蝉最温柔善良,哪里经得蔡文姬的抱怨和哀叹啊,不禁真诚地抱歉道:“文姬姐姐莫怪,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子的……”

    张泉最看不得蔡文姬糊弄貂蝉了,忙插话道:“貂蝉妹妹,你别听你文姬二姐的胡扯,她心眼多着呢,皇上前天晚上就是在她那里就的寝,她却来欺负你!”

    “啊,不会吧,文姬姐姐,不带你这样的吧,害得我差点抱歉至死!”貂蝉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差点要对蔡文姬发起飙来。

    蔡文姬被张泉说破,也不好意思起来,就红着脸笑道:“好了,貂蝉妹妹,你别见怪呀,我也就是开开玩笑,谁叫咱三个都是女人呢,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们不说这个有说什么呢,是不是啊!”

    “算了,我不怪你就是啦,”貂蝉终于笑起来,又对张泉道:“张泉姐姐,我和文姬姐姐来见你,其实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呢,刚才皇上在,我不好意思说!”

    张泉道:“什么事啊,皇上不在,你放心大胆地说来我听!”

    “皇上三十三万大军,每日忙于征战,疲惫至极,如今天气转凉,看他们身单衣薄的,也于心不忍,所以,我想,我们姐妹三人每日闲闷着,倒不如组织军中这些随军妇女,以及暂时不能上战场的老弱伤残兵士,为将士们编织衣物,以度过严冬,不知姐姐意下如何?”貂蝉正色说道

    蔡文姬也忙说道:“是啊,这些将士们,一心跟随皇上,为我大汉帝国东讨西征,流血牺牲,如今天气转凉,转眼间就又到了冬天,我们都是皇上最爱的内眷,虽然不便去带兵打仗,却也得思谋着为皇上出力,所以,貂蝉妹妹的这个主意,真是再好不过的了!”

    “好的,两位妹妹一心想着皇上,想着皇上手下的将士们,姐姐我也挺高兴,俗话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总有一到多个成功的女人,这话不假,皇上本要通过这场彭城大战,来达到训练将士,摸索战术的目的,想来也必是持久之战,所以,两位妹妹的提议是非常有必要的,那我们就私下里帮皇上做好它吧!”张泉不免喜形于色,大为赞赏,“我们可不能让人家说我们是妇道人家,只知道锅碗瓢盆,缝缝补补!”

    “既然姐姐同意,我们就好好干吧!”貂蝉笑道,“不过,姐姐刚才的话似乎很有问题,我们要做的这事,不就是缝缝补补的吗,姐姐却如是说,岂不……”

    张泉急忙辩解道:“呵呵,虽然是缝缝补补,却好像不一样吧,皇上三十三万大军,如果就靠我们几个,一辈子也做不完啊,等做完了,只怕将士们早冻死了,所以,对我们来说,是组织大家来缝缝补补,而不是说,要我们来缝缝补补。”

    “姐姐高明,这句话应该说成,我们虽是妇道人家,却并不是只知道缝缝补补,而是还要能够很会组织大家缝缝补补!”蔡文姬赶紧补充道,不过很快就不免想到一个问题,不禁问起来,“张泉姐姐,你怎么知道地下要借彭城大战来训练将士和摸索战术呢?会不会搞错啊!”

    “是啊,是啊,皇上有这样对张泉姐姐说过么?”貂蝉也觉得好奇,赶紧问张泉。

    张泉自觉失语,忙掩盖道:“这……皇上哪里会和我谈这些军机大事啊,我只是揣摩而已,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你们可不能到处乱说!”

    蔡文姬表示赞同道:“是啊,这样的话可不好随便乱说,不然将士们听到,以为这彭城大战是小孩过家家,说不定就会掉以轻心,倘若因此吃了败仗,那我们可就罪过不小了,皇上倘若怪罪下来,我们可吃不来兜着走啊!”

    “好吧,我们这就各自下去组织妇女和伤员,找些旧衣破布,再设法到野外弄些棉麻纤维,赶紧编织起来吧。”张泉说道。

    貂蝉看大局已定,赶紧叫道:“这事我们要不要保密啊,倘若没做好,只怕吃人笑话哦!”

    “保密,保密,当然要保密!”三个人乐呵呵地笑起来。

    再说那颜良和文丑领了本部兵马回到营寨之中。因怕那刘关张仍然坚守不出,故在用过晚膳之后,两人便连夜与手下众将升帐议事。

    “倘若明日那刘关张依然闭关不出,该如何是好啊,只怕到时在皇上面前不好交代哦!”文丑首先说出了自己的担忧。颜良思考片刻,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问众将:“尔等可有计策否?”

    众将面面相觑,不敢答话。颜良和文丑不免怒火中烧,却又不便发作,正叹息间,忽然有一年轻小将叫道:“吾有一计,不知两位将军可有意听我言来?”

    众将视之,乃偏将军荀废也!这小伙子作战勇敢,才得以提拔,但在言语上却少之又少,形同一个自闭症患者,和那能说会道,八面玲珑的荀彧、荀攸叔侄,估计八百年前才可能是一家,因为,他们的反差实在太大了。

    颜良万料不到“哑巴”也要开口说话,心里暗笑,表面上却倍加亲切地鼓励他道:“你有何计谋,慢慢说出来给众位听一听,若果真是妙计,我自会重赏于你的!”

    “将军,你赏他个老婆吧,他不说话都是叫这没老婆的日子给憋坏的呢”众将都觉得他主动开口,简直不可思议,其中一个甚至打趣起他来:“荀废,你平日里用磨子压,都榨不出一句话来,如何今日却为何要大开其口啊?嘿嘿,我看是想老婆想疯了吧!”

    “你们不要把人看扁了,我……我……”荀废本就腼腆,被众人如此一嘲笑,忽然窘迫小脸得通红,结结巴巴的,真的几乎连话都说不好了。

    “你什么啊,是不是昨晚有哪个老姑娘小媳妇,托梦传授给你点什么,然后揪住你的耳朵说,快去告诉二位大将军吧,就说你在梦中娶老婆啦,不然,今晚不让你上床啊!”

    “……”荀废实在太窘迫,终于偃旗息鼓不说话了。

    众人还要说话,那文丑忽然不耐烦起来,他正为明天之事烦恼,哪里容得手下众将,因为要戏弄一个荀废,而让他的计策不能说出呢?只听他喝道:“好了,玩笑到此为止吧,大家安静下来,我们来听荀废说他的计策吧,荀废,勇敢点,说吧!”

    “我……这……那……”荀废本就木讷,被众人一番打击,现在更失去了自信,哪里还能说出来啊!

    “哎呀,我可怜的孩子,你要急死本将军吗?”文丑眼睛睁得大大的,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样出气之人。

    荀废脸色涨如猪肝,却口不能言,没奈何,只好耷拉着脑袋,任凭处置。

    “你会不会写字呀?要是会写字,那就写出来吧!”颜良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今天可真是好脾气,居然始终保持着微笑,亲切地对荀废说话,给他勇气。

    荀废感激颜良,就使劲地对他点点头,表示可以写字。

    “文恒兄,你真是不简单啊,居然想到这,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文丑闻听颜良之言,又看荀废点头,顿时高兴地一拍大腿,笑道,“笔墨伺候!”

    早有兵士将那笔墨纸砚端上来,荀废一把抓住毛笔,蘸写墨水,便在纸上游龙惊风起来,一会儿纸张和墨水都用完了,妙计也写完了,可是,他的书法实在太过潦草,或者说惨不忍睹,这颜良和文丑及手下众将都是行伍出身,哪里能够认得出啊!

    “我们都不认识,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请臣相叔侄或者陈宫军师过来看看呀?”颜良叹息道。

    文丑一听只是摇头说:“不行不行,坚决不行!一则,我们不识几个字,二则,小小计谋还出自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偏将军,到时候,若请这些文绉绉的家伙来,岂不是要授人以柄,送上门地被人家笑掉大牙吗?”

    “那该怎么办啊?”众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终于想到,还是应该让荀废重写,认真一点写才好。等把这要求对荀废一说,却发现那纸张和墨水都用完了。赶快让人再取来,那荀废又写,可是依然潦草不堪,最后大家就围着一起,逐个挑出不认识的字来,让他尽量规范地重写几遍,直忙到通宵,才拼凑出一段完整的大意来。

    “在彭城城楼北面不远处,有一丘山,名曰天鹰山,草木茂盛,便于隐蔽人马,我军明日叫阵之前,先在那里设一只伏兵,倘若敌军敢于应战,两军阵前先接住厮杀一番,然后举火为号,让天鹰山的伏兵冲出来,使敌人腹背受敌,那时敌军必然损兵折将。倘若敌军龟缩在城里不肯应战,我们就撤军回来,于途中延平荡丛林中隐蔽埋伏,却只留一彪人马仍在城下叫骂,当然,越难听越好,把刘关张祖宗十八代都恶搞一边,敌军见我军留下的人马少,必然冲出,到时候可以勉强和其接战,然后丢盔弃甲,诈败而退,将其诱至延平荡丛林,我军再冲杀出去,同时举火为号,使那天鹰山的伏兵知晓,倘若彭城城中再有敌军人马追出,天鹰山伏兵可冲出干扰之;若城中无人马追出,待敌军回撤之时,可突然冲出,断其后路,敌军就只有任我宰割了。”颜良满头大汗地将这条计谋念给大家听,然后说:“这就是荀废的计谋,不知各位将军意下如何?”

    “此计甚妙!”众将眼睛顿时放出光来,顿时对荀废刮目相看起来。那颜良也正要开口褒奖他一番,那文丑赶紧提醒道:“此计甚好,事关我军明日出战功绩如何,故应详加斟酌才好!”

    “是啊,要是无论我们怎么叫骂,那刘关张就是坚守不出,又该怎么办才好啊!”

    众将又不免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一难题。

    “因为我军一直在阵前叫骂,吸引了敌军注意力,敌军一定不会想到天鹰山下有伏兵,倘若敌军坚守不出,至黄昏时分,我大军于撤回途中,尽皆埋伏于延平荡。并不回营,而是就地埋伏,同时,那天鹰山的伏兵暂不撤回,专等到夜半时分,敌军不备之时,此伏兵可用随身携带的铁钩绳索,于黑暗中偷偷登上城墙,夺了哨卡,再放了吊桥,并举火为号,我延平荡埋伏的大军则可以长驱直入,一举袭得彭城!”那荀废忽然咧嘴笑着,并开口伶俐地说起话来。

    众人大惊,一方面是因为这计策实在是妙不可言,另一方面是这荀废怎么就忽然开口说话了呢?原来,这荀废生性腼腆孤僻,少与人言,长此以往,酿成自闭症,哪里还能在众人取笑中好生说话啊,但是,此一时彼一时,因为献出一计,众星捧月一般,好不自豪过瘾;再看众人抓耳挠腮地碌碌无作为,哪能和自己所献奇计相比呀,遂看轻了众人,解除了压力;又心中有金玉之言,如骾在喉,便有了强烈的倾吐**,如此,自信,轻他人,再加强烈**,便在瞬间克服了自闭,突然开口侃侃而谈了。

    可以说,荀废的自闭症就这样非常意外地被治好了,别说这在场的许多将军,就是荀废本人也说不清为什么,反正,他就感觉到舒服,爽快,自豪,他心里想,这种感觉,只怕比貌美如花的美人儿主动投怀送抱还要过瘾哦。

    “都督大将军,我这个计谋如何啊,既然大家都认为妙不可言,那么就是说我可以得到封赏了是不是啊?”正当众将惊奇之时,这荀废又开始向颜良开口讨要封赏了。

    颜良喜不自禁,对这个突然从木讷自闭走向巧言善变的偏将军荀废,如何不疼爱有加啊,于是笑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本都督从来都讲话算话,何况赏罚分明也是必须的嘛,好吧,你说要什么吧?”

    “我嘛,就想娶个老婆,你看可以赏我一个吗?”荀废调皮地眨眨眼,直言不讳地道出心中所想。

    “这个嘛,当然……可是,这是军营,我哪里去给你弄美女啊?”颜良带兵打仗这么多年,一直在外,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难得一见,哪里还能为荀废做主讨一个老婆啊,所以扎耳挠腮也想不出办法,只好请荀废重新提出个要求,“……要不,你就换一个要求好不好啊?”

    “刚才各位将军不都笑我想讨个老婆吗,是的,我没有别的要求,我就想讨个老婆生个孩子,再等孩子长大,我再帮他讨个老婆,然后也生孩子……”荀废说着说着,竟然泪流不止,到后来更加伤心,终于哇哇的哭出声来,他,太觉得自己委屈了。

    “不会这么衰吧,我以为你说要讨老婆,是跟我开玩笑呢,想不到你真的就只想讨老婆啊!”颜良一时想到自己的家小孩子,也有些伤感,但毕竟荀废的这个要求实在太过苛刻,他没办法做到啊,所以,他终于还是几乎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那个,荀废,你先想开点,等我找到合适的一定给你介绍一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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