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猪烹羊,大家都吃得很欢乐。

    肉骨头很大,不过高大猛这家伙吃起来毫不含糊,只是那吃相非常的难看。

    “这活生生的一群土匪嘛”

    叶衡摇摇头,一边夹了两块瘦肉在嘴里细嚼慢咽的,不一会儿水寨里面的两个头目被带到了叶衡的身边。

    “跪下”

    将两人跪在叶衡的面前,士兵们说道:“老大,这些家伙今天早上一醒就吓了一跳,昨晚那么大动静都睡得跟死猪似的,早上倒是是叫得跟杀猪似的了”

    众人哄笑了起来,只有那两个跪在地上被绑着双手的家伙一脸的郁闷与惊慌。

    叶衡也笑了笑,等大家笑完了才问道:“你们是哪里人,又是如何成为了这水寨的头目?”

    “你是老大?”

    其中一个留着满脸胡子的家伙不太相信地看着叶衡反问了起来。

    “当然”

    叶衡点点头,说道:“不像吗?”

    “像”

    一边啃着一只羊腿一边点头,高大猛立马就拍了叶衡一个马屁。

    其他人也纷纷说道:“怎么不像?”

    “这就是我们老大,招子给方亮点”

    一个看起来才十四五岁的孩子,居然是这么多人的老大,跪在地上的两人自然难以相信,叶衡看到三人中有个人穿着淡蓝色的衣衫,看起来一副斯文的样子,便对他问道:“你是水寨里面的军师吧?”

    “在下洪图,不知道这位老大是从何处来,我们又如何得罪了各位英雄?”

    原来这个书生样子的家伙叫做洪图,名字倒是蛮霸气的。

    叶衡对另外一个人问道:“这么说来,你就是寨主了,叫什么名字?”

    根本没有回答洪图的话,那个大胡子说道:“俺叫邓坚,俺就是寨主,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占了俺的水寨?”

    “你的水寨?”

    叶衡摇摇头,然后对高大猛道:“告诉他,现在这水寨是谁的?”

    “好”

    高大猛嘿嘿一笑,便朝邓坚的肩头就是一脚,踢得邓坚翻了个大跟头,接着高大猛又冲了过去,邓坚连忙求饶,叶衡这才让高大猛作罢。

    “英雄,这水寨……是你们的了,可以了吧?”

    叶衡说道:“我也不为难你们,不过你们手下的那些人,今天早上有些不安分的,其他人倒是还好,你说说,那些不安分的家伙怎么办?”

    那些人早上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绑住便开始破口大骂,后来一个长相非常清秀的男子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睁开了绳索,然后又带着一群人准备将水寨抢回去,结果自然是被叶衡手下的击杀了一批,最后又被抓起来了十人左右。

    叶衡让人将那些家伙给提了上来,因为头目和水匪们是分开关押的,所以这个水寨的头目与军师都不知道。

    现在见到这些人,当看到那个非常清秀的男子之时邓坚一脸苦涩的样子,叶衡见了有些好奇,便问道:“邓寨主,这些人不能留,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不能留,便是要处死

    邓坚立马求情道:“能不能手下留情呀”

    “行”

    叶衡说道:“但是只能留一个人,这个人随便你挑,他可以活下来,但是我想要知道的,你必须全部告诉我”

    邓坚立马便答应了,然后他指了指那个清秀的男子,叶衡点点头,胡不休就立马让人把那几个人给带走,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他们的惨叫声。

    邓坚等人吓了一哆嗦,那个清秀的男子居然躲到了邓坚的怀里去了,这倒是让人不禁目瞪口呆的。

    原来是两个玻璃,难怪邓坚要为那个男子求情了。

    “变态”

    陆红袖偏过头,看不下去了,她如今是男子打扮,不过却一直跟在叶衡的身边,如果不是大家都知道她是女儿身份,只怕也会误解叶衡和邓坚他们是一路货色了。

    其实在叶衡看来,这也没有什么,不过总觉得心里有些恶寒的,于是叶衡便不再浪费时间了,省得看到觉得恶心,便立马问道:“现在,你们能告诉我,前些天你们劫的那船私盐,是什么来历么?”

    眼下叶衡最关心便是私盐了。

    “那船私盐?”

    洪图听到问话反而纳闷了,问道:“莫非那船私盐……是各位英雄做保的?”

    在他们看来,这群占了他们水寨的家伙面相一个比一个凶,是十足的土匪恶霸,当然……叶衡的面相是非常清秀俊俏的,不过他们现在才知道,最危险的人物也是叶衡

    “若私盐是我们的,你们还能活到现在?”

    叶衡摇摇头,这是个什么军师啊,怎么好像比高大猛还笨?难怪会这么轻易就被攻破了水寨。

    想到这里叶衡看了看高大猛,眼神自然不太好,高大猛则是不明所以,居然还对叶衡笑了起来。

    叶衡无语了,便收回了目光,看来这两人也不知道私盐的来历,这也可以理解,于是叶衡便问道:“你们只要告诉我,这私盐是你们在哪里劫到的便可以了”

    洪图与邓坚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洪图点点头,邓坚便说道:“是在盐官河道浅水湾一带劫到的……”

    “跑的还够远”

    从这里到盐官确实还有好一段水路,听到这船私盐是盐官那边出来的,叶衡的心中立马就假设了起来。

    如果这船私盐真是钱家的话,那么……就有文章可做了

    盐官,那里又正是钱家的势力范围,濮楼远说过钱家的水路暗道好像也就是在那边,那么这样一来,海宁的势力似乎又被割开了。

    不过叶衡还是不相信,难道就凭几个乡绅恶霸地头蛇,便敢与朝廷命官做对么?

    一个衙门主簿,居然敢谋害县令?

    这背后肯定有人支持他这么做的,也就是说,海宁那边的事情也没有那么简单。

    这样一来,海宁还是得去一探究竟才行,不过目前就对付钱家而言,还是先将重点放在盐官一带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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