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回到营中,将方天画戟放下,,一扫往日的不快,哈哈大笑起来,他看向陈宫说道:“公台,今天可真是让我扬眉吐气了一番。以前在徐州受的鸟气,一下子全部扫光了。你刚才没看到,刘备那厮的脸色难看得紧,活像是吃了一只苍蝇,又吐不出来。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陈宫自然知道自己家主公的性格,当下也不忍心泼他冷水,不由说道:“主公,你今天在战场上的表现,足于让三军士气大振,刘备如今士气低落,我看这几天他定然是不会再来进犯了。”

    吕布当下说道:“公台,为何你不让我杀了关张二人?这两人在徐州的时候,没少让我受气,杀了他们二人,刚好出我这口恶气。”

    陈宫当下含笑地看向吕布说道:“奉先,要羞辱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并不是杀了他,而是让他活着,而且是脸面尽失地活着。况且你杀了关张二人,那刘备岂会甘心?届时少不得拼得你死我活,就算刘备全军覆没,我们这一万将士少不得也损失惨重。”

    陈宫继续说道:“况且刘备覆没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只有刘备还在,我们才能留守颍水。颍水离寿春最近,一旦时机成熟……我们就可以……”陈宫说着就用手翻覆过来,眼神十分的凌厉。

    吕布恍如大悟,心里暗暗佩服陈宫的算计。突然间他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说道:“公台,只是如今我们身边还有韩暹、杨奉二人的两万大军。一旦我们有所行动,只怕这两个人会对我们形成威胁吧!”

    陈宫当下说道:“这两个人是势穷来投袁术,并不是敬佩袁术,心里对袁术也谈不上忠心。只要我们稍加利用,那两万人马就等于是上天送给主公的。”

    吕布听了之后,眼睛冒出了精光,哈哈大笑说道:“公台,你真是布的范增。”

    陈宫听了这话,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说道:“主公,你不该是霸王,宫也不想做范增。”

    吕布顿时觉得失言,不由尴尬地说道:“布自然不是霸王,霸王项羽身边只有一个范增而不能用,可是布一定要让先生尽胸中所学。公台,布一定尊先生为师,希望公台你能辅佐布,在这乱世当中成就一番事业!”

    吕布这个人本来就没什么多大的心计,他这样说确实是出于他的真心真意,一时间让陈宫感动得流泪满面。他当下跪了下来说道:“主公,多谢主公的知遇之恩。宫绝不会有负于主公,定然竭尽全力,完成主公大事。”

    吕布看到陈宫哭成这个样子,有些吃惊地将陈宫扶起来说道:“公台,怎么好端端的,哭了?”

    陈宫擦干泪水,笑着说道:“没什么。只是一时间高兴就忍不住哭了。主公,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和刘备对持。双方按兵不动,等待时机,一举拿下寿春。”

    颍水的战事如此热闹,长江上的战事更是有趣。

    九江最北处有一个地方叫做彭泽,彭泽是九江北上最突出的地方,最适合驻守水军,这样一个军事重地,如今已经被江东的三万水师占据着。

    这些天,长江的江面上生了无数次战斗,都是规模较小的。袁术的军队是胜少败多,不过多久,江北的船舰见到了江东的水师,几乎是绕道走的。

    可是江东的水师并未因为江北的船舰的退让,而放过他们,反而更加嚣张,时不时搞偷袭,一时间让江北的水寨,人人自危,时刻不敢放松警惕。

    这个时候的庐江太守不是别人,正是刘勋。

    刘勋和刘繇虽然同是姓刘,可是却不是刘氏宗亲,为人贪财好色,因为和袁胤走得很近,才被袁术派来当这个庐江太守的。

    与刘勋一起驻守庐江的将军是袁术新任命的水军大都督荀正。

    这几日荀正被江东的水军弄得是焦头烂额,叫苦连天,他曾经率军想要偷袭江东水军的营寨,却反而遭到了周瑜的埋伏,一时间损失惨重,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整日龟缩水军营寨当中。

    程普,韩当二人哈哈大笑从外面走入营帐当中,这两个人一看到周瑜,就忍不住躬身拜见:“末将见过都督。”

    “德谋,义公,你们二人何故如此开心?”周瑜见这两人一脸喜色,忍不住问道。

    “都督,你不知道,这几日我们按都督的吩咐,对江北水军偷袭、挑衅,逼得那江北水军与我们打了几仗,结果缴获了敌人十艘战舰,这两天那荀正龟缩在水寨营中,不敢出来了。我和德谋商量,今天晚上打算再去偷袭他们,再弄多几十艘战舰回来。”韩当当下说道。

    “德谋,义公,今天就麻烦你们尽所能地骚扰江北水寨,要装出一副硬攻的架势,我倒要看看这荀正能躲多久?!”周瑜说道。

    二人当下领命说道:“都督请放心,那荀正龟缩在水寨当中,不敢出战的话,我们就骚扰他,今天烧他几十艘船,明天再烧他几十艘,我看他还坐得住?”

    黄忠他们应该快到就到皖城了吧!倘若计划没有失误的话,明天这个时候,皖城应该拿下来了。

    周瑜想到。

    原来早在三天前,在江东的水军和江北的水军交战得厉害的时候,几十艘快艇偷偷地将五千人马由彭泽运往了对岸的离皖城上游一百里处的望江口悄然下船。这些人是由黄忠父子带领的先锋部队,他们的任务就是偷袭庐江。

    任凭谁也不会想到,长江上周瑜水军骂战是佯攻,黄忠父子的偷袭才是实攻。

    一虚一实,这就是用兵之道。

    江北袁术的水军营中。

    荀正十分郁闷地看着从各个水寨传来的军报,这些天他没有收到过一个好的消息,都是被周瑜打得无力还手的消息,可是他又不能将实际的军情送回寿春,这袁术新登大宝,报喜不报忧的规矩他还是懂的。

    他现在只希望能够严守水寨不出战,借此拖垮周瑜。这些天的战报,江北水军的士气严重下降,这些士兵如今一看到江东的旗号,就恨不得扔下武器,跳水逃命。也难怪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普通老百姓,是硬被袁术征辟来当兵的,有些士兵入营也只有三个月,别说打仗了,就是看到杀人就手软。

    这个时候,突然间从外面传来喧闹的擂鼓声,这擂鼓声震得整个营寨摇摇欲坠的,让人听了,不由心焦。

    这个时候,一个斥候走进来跪下说道:“大都督,江东的水军又来骂战了。他们这一次似乎要强攻我们的水寨。”

    “周瑜小儿,欺人太甚!传令下去,调三千弓箭手,给我放箭射死他们!”荀正当下怒火冲天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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