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北瑾站在薄祁瑾的房间门口,双手放在口袋里,靠在墙上低头沉思。

    没想到薄祁瑾这场戏演得这么真实,他竟然看不到任何破绽。

    不就是一枚棋子,死了也就罢了,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差点闹得兄弟反目的程度。

    距离沐暖暖昏迷到清醒的这段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她不知道,薄祁瑾为了她,和他动了手。

    兄弟俩虽然私下不和,但明面上大打出手,这还是第一次。

    薄北瑾的嘴角抽了抽,他尝到了血型的味道。

    嘴角的一道裂口,就是刚才薄祁瑾赐给他的礼物。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地板,脚上的鞋磨着地板上的地毯,发出沉闷的声响。

    薄北瑾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几年没见,他已经不是他从前认识的大哥了。

    “北少,我让人来给您擦擦药吧。”

    徐皓走到他跟前,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

    薄北瑾抬起头挑了挑眉,“用不着,你别忘了你是谁的人。”

    “您不必为这件事感到惊讶,祁少很爱少夫人。”

    薄北瑾冷哼了一声,“爱?在薄家还有‘爱’这个词吗?”

    “别人不知道,但至少祁少和先生一个脾气。”

    徐皓口中的先生,就是他们俩的父亲。

    “得了吧,我爸为了我妈吃了多少苦薄祁瑾他比谁都清楚,你少拿这种事情来糊弄我。”

    在徐皓眼中,祁瑾秉性最像他父亲,对待感情也一样,是个情种。

    徐皓心里忽然有些伤感,也不知道先生如今的状况如何了。

    别人都说他已经去世了,但是他不相信。

    因为郁静夫人的事情,他和薄家断绝了关系,从此销声匿迹。

    要知道,他从前在商政两界上,也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一提起他的名字,就油然而生的有敬畏之情。

    而如今远走他乡,生死未卜,只活在了薄家人的记忆里。

    “那个女人,死不了。”

    他刚才确实产生了杀人的念头,但是却不是真的想杀死她。

    手上只使了一半的力气,谁知道她那么弱不禁风。

    “北少,请您以后别再招惹少夫人了,她是无辜的。”

    薄北瑾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唇边的血渍异常显眼诡异。

    “如果我不呢?”

    不屑的口吻,他就不信薄祁瑾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打乱自己几年下来的计划。

    “你敢再动她试试看。”

    薄祁瑾清冷的声音突然从房间里传了出来,他知道薄北瑾一定不甘心,所以哄了暖暖睡着以后就出来了。

    他的眼神比薄北瑾冷了几分,“我们之间的事,别把她牵扯进来。”

    他脸上的神情异常严肃,看得出来,他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

    薄北瑾的目光对上薄祁瑾,四目相对,这中间好像一场无形的较量。

    走廊的过道,安静极了,这种诡异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

    薄北瑾的背离开了墙壁,从薄祁瑾走了一步,在他面前站定,“那就走着瞧。”

    说完,伸手擦掉嘴角上的血渍,露出一个捉摸不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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