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花和尚一副色迷迷模样,那女子心头不由地一阵火起,冷声地道:“下流的胚子!”

    杨笑打了一个寒噤回个神来,见这位冷若冰霜的小妞正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

    靠,瞧不起吗!老子就是这副德性,难不成你还剜了我的眼睛?想到这又狠狠地在她起伏的胸脯上恣意的扫瞄了几回,引得那仙女柳眉怒竖。

    杨笑心中暗笑,却也不禁暗自心惊,丫的这小妞什么时候跟在我后头了,完了!完了,晚上的叫化鸡怕是吃不成了!还想跟蕙丫头做进一步接触,唉——没辙了,怕是要泡汤了。

    “这位仙子妹妹,你贵姓啊,芳龄几何,可曾婚嫁?晚上我请你吃‘鸡’。剥得光溜溜的,毫无瑕疵体香四溢的叫化鸡。”杨笑一脸的馋涎嘻嘻地笑道。

    看他胡言乱语,嘻皮笑脸的**样,仙女心头便起了一阵厌恶,俏脸刷地寒了下来,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懒得理你这花和尚。

    丫的,想跟笑哥斗,门都没有!杨笑哈哈大笑,朝她背影偷偷地竖起了中指。

    “笑哥!笑哥——”

    “汪——汪——”

    杨笑朝那声音看去,只见树林深处跑来四个年轻的小猎人。为的一个身材高大,身穿蓝衫布衣大约二十来岁,浓眉大眼长得粗手大脚,模样有点憨。

    这人名叫宋大牛,是村头宋嫂的唯一儿子,自小力大无穷,在宋家村无人能比。他虽然长得有些笨拙可脚步却异常灵敏。听说小时候有一异人在他家住了一段时间。

    大牛后面并排紧跟着两个小伙子,那俩小伙子长得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双胞胎,老大叫宋大刀,老二叫宋小刀。是宋家村打铁宋老汉的俩个儿子。

    跟在最后的一个小伙子年约十**岁,模样长得甚是清秀,有点书生意气,是宋家村琴府的少爷。这琴少爷是宋家庄唯一不服杨笑的一个,可每天却还要跟杨笑他们掺和在一起。

    看到他们跑来杨笑眉开眼笑,笑道:“大牛,今天这么早,看来收获不错啊。”

    大牛憨笑了一下,兴奋地指了指身后道:“笑哥,看看——看看——,我们今天收获大。”

    杨笑朝几人背上看去,见他们身上都挂满了雉鸡、野兔…….大牛背后还背着一只五十来斤的羚羊。

    “不错、不错,想不到你们的枪法好了,射得准了,捕猎的技艺也高了。”杨笑点了点头赞许地笑道。

    大刀兴高采烈地大声道:“笑哥,你做的那个捕猎器当真不错。这只羚羊就是那捕猎器逮的,我的妈呀,好久没有吃你的烤羊肉了。”

    大牛洋洋自得地摆过身体,露出背后的羚羊:“今儿用的法子都是笑哥你教的,全是笑哥的功劳。”

    杨笑哈哈大笑,拍了拍大牛的肩膀道:“没有大牛的耐心和气力,笑哥的法子再好也是没有用的。”

    小刀欣喜地走上前,满脸渴望地道:“笑哥,今晚我们去‘望江楼’吃个痛快,怎么样?”

    杨笑打了他一下爆粟,笑骂道:“你吃得起吗?你这小色鬼,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想去看阿香了!”

    小刀搔了搔头嘿嘿直笑:“笑哥,吃是吃不起,这不向你取计来了,就像上回——”

    “你想得美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杨笑笑骂道。

    远处大石上的白衣女子早就竖耳聆听,听到这也不禁微蹙秀眉,偷偷地窥一眼正自得意的下流胚子。心中暗自揣摩着,这偷鸡摸狗的花和尚到底用的什么法子能逮住这么多的猎物?

    “杨笑!你认识那位美女?”没有说话的琴少爷突然问道。

    “不认识!”

    “跟城里的阿香有得比!”小刀早已痴痴地看着那石上白衣飘飘的仙女。

    那女子听得一愣,这阿香到底是谁?

    “小刀,说什么呀!我看你是色迷心窍了,这人能跟阿香比?按笑哥的话论气质风格差十万八千里呢!阿香风情万种、柔情似水,这人虽长得俏,但面如寒冰令人退避三舍。不可比,不可比——”大刀摇头晃脑地大声嚷道。

    “那可不一定,要是去望江楼,唱一十八摸,也准卖座——”小刀滴着口水坏笑道。

    那女子就算是白痴也会明白这阿香是什么来头了,听这帮小子如此的污辱自己,早已气愤填膺俏容一寒,素手微抖,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地朝小刀飞来。

    小刀只觉得眼前一花‘叭’一声,一团泥巴涂在嘴上,俨然是一付狗啃泥之像。

    众人前俯后仰地哈哈大笑。

    小刀满脸怒色,扔下手中的雉鸡,抹了抹嘴上的泥巴,指着那女子破口大骂:“你这狗娘养的婊——”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黑影如飞而至。

    杨笑急忙探手把小刀拉了过来藏到身后,那黑影呼的一声擦身而过,“叭”打在身后的树干上。

    杨笑斜眼瞄了那女子一眼,见她俏脸阴寒,眉宇间怒色更炽,不由地轻咳了几声,对着那小刀笑道:“小刀啊,看上笑哥的面上,不要与她一般计较了——”

    “为何要看在你的面子上,计较又能怎样?”那白衣女子截住他的话冷冷地道。

    杨笑瞄了她一眼,心中嘿嘿直笑,那是因为老子要把你娶回家,先把你身体寄在你那里。

    “我说美女啊,我这些朋友是在夸你呢,咋这样,动不动就泥巴!”

    “下流的胚子,有你们这么夸人的吗!一丘之貉——”

    靠,杨笑暗骂一声,他***,你左一句下流右一句下流,你当老子好欺负啊,这不还没对你的下面流呢!自以为清高,我呸!

    杨笑鄙夷地耻笑道:“我说美女,你一个女孩子别整天把什么下流的挂在嘴上。不是笑哥教训你,女孩子的温柔淑雅端庄贤惠哪一样你沾到边!板着一张冷面孔你不觉得的累吗!我看着都嫌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欢欢喜喜的不好吗,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啊——好好学着吧!”

    这女子自幼便被异人收养,哪曾被人如此说教,此番被他说得一文不值,早已气得俏脸白,娇躯微微抖。

    大刀惊讶地看着笑哥:“不会吧笑哥,听你的口气你是要和她过日子?娶个不会笑的老婆会把你给闷死的。”

    琴少爷哈哈大笑:“杨笑啊杨笑,这回你就不如我了,这位女子我认得!”

    众人惊讶地看着琴少爷,一脸的不相信。

    琴少爷得意地昂起头扫了一下众人道:“这位姑娘乃是终南山青云道长的弟子,是位有名的冰美人,你呀想看她笑得下辈子吧。”

    大牛摇着头不以为然地道:“琴少爷你也太小看笑哥了,笑哥的法子跟天上的星星一样,哪是你能理解的!笑哥你来一个让她笑笑,堵了琴少爷的嘴巴。”

    杨笑嘿嘿直笑,偷偷瞄了那女子一眼,道:“让她笑还不简单——”

    那女子早就回过神来,对这般无赖的凡夫俗子那是气也不得,打也打不得干脆就视若无睹。可偏偏那可恶的声音又钻入耳际,听得秀眉微竖,小嘴儿一撇轻哼了一声又别过头去。

    “吹牛,杨笑,你要是会让她笑,以后琴少爷我也叫你笑哥,对你言听计从!”琴少爷摆起少爷架子一脸的耻笑。

    杨笑嘻嘻地笑道:“琴少爷,想来无事我们就打个赌怎样?”

    “赌什么?”琴少爷一听到打赌顿时来劲了,卷起袖口磨刀霍霍。

    白衣女子神情微动,这偷鸡的小坏蛋能有什么办法让自己笑。讲笑话、说故事、扮小丑?

    “那还不简单,我只说一个字,便能让她笑。”

    众人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杨笑,满脸的不相信。

    白衣女子也转过头来一脸奇异地看着杨笑。

    见众人这般看着自己,杨笑咂了咂嘴巴又道:“再说一个字便能让她怒——”

    疯子,真的是疯子!没想到这偷鸡的花和尚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要是我不在当场或许会被你逗笑,这回我装聋作哑,看你能把我怎样。白衣女子心中暗自冷笑。

    大刀小刀有些心虚地轻声问道:“笑哥,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一个字?”

    琴小爷哈哈大笑,急忙道:“一个字说好了!杨笑,赌什么?”好像怕杨笑反悔一般。

    杨笑想着后世的哑剧,心中嘿嘿直笑。你这个呆鹅,就是不用嘴巴我也能把她逗笑,也好也好,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喜剧短片。

    “就赌一桌酒,望江楼的十二金枝外加阿香的十八摸,怎么样?”

    琴少爷嘴角抽*动,那是一桌不菲的价格啊!想了想狠声地道:“好!好久没有吃过望江楼的十二金枝,阿香歌喉也忘了差不多了。”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大牛,你过来!”杨笑卷起袖口口叫了一声。

    大牛放下羚羊,牵着猎狗走了过来。

    杨笑凑着嘴巴在大牛耳边一阵低语,听得大牛一惊一诧,两只眼珠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白衣女子早就侧耳倾听,可杨笑声音太低丝毫听不见他说些什么。

    其他三人也是一脸的疑惑。

    大刀小刀看着大牛牵着狗朝那女子走过去,忍不住问道:“大牛,笑哥说什么,那办法可行不?”

    大牛摇了摇头正色地道:“我不知道,笑哥说不能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大牛径自地走到白衣女子身边,诚恳地道:“仙子姐姐,一会儿你就笑吧!那望江楼的十二金枝可是洛阳城数一数二的菜肴,笑哥要是输了肯定请不起,那我家的公鸡又要遭殃。”

    “你都知道他偷你家的公鸡,你还和他做朋友?”那女子本想装聋作哑,可没想到大牛虽憨可比谁都清楚,于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大牛瘪笑地摸了摸头道:“笑哥是偷了,可他教我捕猎的法子,每天都抵得个好几只鸡呢!”

    那女子愣神了,呆呆地看着大牛、杨笑,脑中直闪:“这大牛你说他傻吗?”

    琴少爷看着大牛哈哈大笑:“杨笑这便是你教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