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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场上,鼓声震天,旌旗飘扬,激烈的厮杀声直冲云霄。

    在方圆三里左右的战场上,双方十三万步军士卒纠缠在一起酣呼鏖战。

    在战场的西面征北军阵地上,左右两翼的四万铁骑正蓄势待,而东面的叛军阵地的两翼,六万乌丸骑兵已经准备开始进攻了。

    张纯看着逐渐败退的中路大军,脸色很难看。征北军的实力太强了,不仅仅是军械装备非常精良,征北军士卒的战斗力更是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大燕**队除了在刚刚进攻的时候稍稍占据了一点优势外,其余时间都在被动挨打,如果再继续下去,要不了一个时辰,大燕**队就要被征北军击溃了。

    左右两路的攻击完全被阻。汉军在战场左右两侧各用一营五千人马就把自己四万多人的大军挡住了,而尤其难以置信的是,交战还没多久,自己的手下大将就被汉军杀死了。

    张纯很无奈,也很沮丧。自己的大军终究还是乌合之众,虽然缺乏军械,但更缺乏的是战斗力,根本不是朝廷大军的对手。

    张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回头看看列阵两翼的乌丸铁骑。今天这一战能不能平手而归,就看他们了。

    他已经不指望出现奇迹击败了曾炩了,何况,他也没有击败的曾炩的信心。鲜卑人十六万铁骑都败在他手上,不要说自己了。一想到鲜卑的大败,张纯突然对乌丸铁骑也失去了信心。曾炩是不是早有办法对付这些乌丸人?

    张纯挥挥手。

    霎时间,令旗摇动,战鼓擂响,铁骑启动。

    乌丸铁骑的度越来越快,急骤的马蹄声逐渐形成巨大的轰鸣声从战场两端响起,汹涌澎湃的骑兵大军就象决堤的洪水一般怒吼着,咆哮着,一泻如注,气势磅礴,整个战场都随着地面的剧烈抖动而震颤起来。

    征北军铁骑没有动,他们以锥形密集列阵,就象两只雄狮一般,安静地俯卧在征北军阵地的左右两翼,眼里尽是不屑之色。乌丸铁骑在他们的眼里好象已经不是锋利的武器,而是一只垂死挣扎的牲畜。

    乌丸铁骑转瞬即至,双方相距一百步,乌丸人手里的长箭呼啸而出。

    高台上的吴懿望着逐渐接近的乌丸人,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和仇恨。

    “命令战车营起攻击。”

    令旗挥舞,号角长鸣,两翼铁器的锥头突然一分为二,骑兵士卒拨转马头,向左右两侧狂奔而去。随着铁骑中分,埋伏于铁骑阵中的战车营突然横空出世。一辆辆连弩车交错列阵,就象一只只待人欲噬的嗜血猛兽,猛地张开了血盆大口。

    乌丸人更加兴奋了,他们认为汉人铁骑不敢迎战,所以摆下这么个巨大的车阵来阻挡自己的进攻。

    小帅丘慎高声狂叫:“吹号,吹号,告诉大王前面有车阵,叫他向两翼攻击,快……”

    号角兵刚刚举起号角就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一幕,在对面的车阵里突然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厉啸,数不清的弩箭以夷非所思的度冲向了天空,射向了自己。

    眨眼间的功夫,弩箭就飞进了八十步的距离,笔直地钻进了飞奔的乌丸铁骑军。铁骑就象一个巨人被人拦腰击中一样,猛地一弯腰,接着仰天惨嚎,轰然倒下。

    号角兵只听到了“嗡……”的一声响,接着就看见一匹匹飞奔的战马突然失去控制凌空飞了起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马背上的铁骑士兵整批整批地中箭死去。有的被弩箭洞穿倒飞了起来,有的随着栽倒的战马飞了出去,有的被钉在了马背上,有的被后面冲上来的战马撞上了半空,有的被踩成了肉饼。短短一瞬间,自己前面几排的骑兵士卒连同他们的战马突然就没了,就象空气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号角兵目瞪口呆地望着,双耳充塞了的战马轰鸣声,弩箭破空的厉啸声,死亡前的凄厉嚎叫声,人畜被践踏的骨肉碎裂声,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他连恐惧都忘了。

    正在自己身边纵马狂奔的小帅丘慎突然战马仆倒,整个人随之就飞上了天空。丘慎在空中无助地叫着喊着,数不清的弩箭霎时就把他射成了马蜂窝,更多的弩箭洞穿了他的身体,血淋淋地射进了随后而来的士卒身体里。

    一支弩箭“咻……”一声射进了号角兵的胸膛,把他牢牢地钉在了马背上。他最后看了一眼湛蓝色的天空,感觉到了刺骨的疼痛霎时弥漫了全身,临死前,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吹响号角。

    乌丸人成片成片地死去,毫无还手之力。他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惊人的代价。

    奔腾的乌丸铁骑一时间刹不住冲击之势,还在继续狂奔,虽然报警的号角响彻了战场,但他们依旧顽强地进攻,前赴后继地死在了密集的弩箭之下。

    张纯惊呆了,他看到乌丸人还在不知死活地往车阵冲击,不禁急得连连跺脚,拼命地挥手喊道:“撤……命令乌丸人撤下来……”

    丘力居、乌延和苏仆延此时都在军中指挥大军进攻,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前锋军遭到了汉军弩车的血腥屠杀。汉军用车阵阻滞自己的攻击度,用密集的箭阵杀伤自己的士卒,这很正常,打仗就是这样。如果碰到这种激战就撤,还打什么仗?

    他们认为张纯简直就是一个白痴,瞎指挥。双方还没有开始接触,还没有开始交战就要撤下去?这种状态下,怎么撤?此时撤,已经形成的冲击阵形必然要混乱,而蓄势待的汉军假如趁机一拥而上,这仗就要打败了。

    “不要理睬他。”丘力居挥手说道,“汉军有车阵,我们就向车阵两侧进攻。”

    “大王,汉军的箭阵太密集,前锋军一定伤亡惨重。”

    “撤下去我们的伤亡更惨重。”丘力居冲着自己的小帅大声叫道,“命令各部,向汉军车阵两翼起进攻。”

    征北军把一千多部弩车分布在战场的左右两翼,目的就是要出其不意痛击乌丸铁骑。现在,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乌丸人不但损失惨重,还被迫临时变阵。

    吴懿望着左右两翼的战场,非常满意地点点头,“命令两翼骑兵,立即出击,痛宰乌丸人。”

    “命令战车营,填充弩箭,准备再次攻击。”

    乌丸人再次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几千人毫无还手之力,就象稻草一样被狂暴的飓风吹倒了。丘力居魂飞天外,带着大军掉头就跑。

    张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路大军在汉军铁蹄的践踏下一哄而散,而左路大军的士卒们早就成了逃兵,现在正在平原上亡命狂奔。至于左右两翼的乌丸铁骑此时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

    张纯叹了一口气,在亲兵的护卫下,跳上战马,最后看了一眼战场,打马而去。

    叛军的大纛轰然倒塌。

    张纯带领五千残兵,急急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入了肥如城。在他前面,丘力居、苏仆延等乌桓领也率领差不多两万残兵进了肥如城。

    看着出征时的十五万大军,在三天之间就变成了眼前的不足两万五千的残兵败将,张举和张纯欲哭无泪,他们很清楚,他们已经完了。

    丘力居说道:“陛下,丞相,你们二人不如率领军队,随同我们撤到柳城?”

    张举和张纯想了想,觉得眼前也是没有了更好的办法,也只得同意了丘力居等人的建议。

    不过,张举一行人的屁股都还没有坐热,曾炩已经率领三万五千铁骑大军杀到了肥如城下,截断了张举一行人撤退的道路。

    围城第三天,吴懿率领三万步卒,带着攻城器械抵达肥如城下。

    曾炩凭借犀利的攻城器械和绝对优势的兵力,督军猛攻肥如。

    肥如城城墙虽然也算是高大坚固,但是在征北军的兵锋之下,就和菜刀下面的豆腐没有太大的区别。在猛攻三个时辰之后,城墙应声而倒。

    张举和张纯在城墙倒塌的那一刻就已经清楚,他们已经没有了出路。两人也是果敢之辈,知道落到朝廷手里也是活不成,很干脆的自杀了。

    而一干乌桓领全部成擒,当了曾炩的俘虏。

    对于将这三郡乌桓各部的领一网成擒,曾炩还是很意外的。

    由于曾炩之前对代郡、上谷郡和渔阳郡三郡的乌桓人很不错,所以这些乌桓领在见到曾炩之后,也很光棍的投降了。曾炩尽收辽东郡、辽西郡和右北平郡三郡的乌桓势力。

    土垠城之战和肥如之战,两战中,征北军共斩杀叛军和乌桓人共三万余人,俘虏近十二万人。不过,征北军也付出了伤亡近三万的代价。这里面,阵亡的有八千余人,也算是损失惨重了。

    在肥如之战进行的同时,公孙瓒也率军对阳乐的刘始部起猛攻。刘始兵败自杀,公孙瓒占领阳乐。

    公元187年11月。

    本月中,朝廷得到征北将军捷报,张举和张纯掀起的叛乱被平定。

    天子很爽快,又给曾炩升官了,征北将军变成了征北大将军,假节,位在九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