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人的队伍虽然和景渊大军比起来还是人数太少,可他们乃帝都雄师,神武营怕过谁!个个都是天之骄子,那傲气又岂是这些地方部队可以磨灭的?

    因此,他们奋勇争先,不甘落后,向景渊部队掩杀而来。

    而与此同时,夜无仇的声音在小不点的帮助下席卷开来:“诸位将士,你们本就应该是我的将士,却被奸人所惑而暂时迷路,我相信你们都知道自己的本质是一名光荣的璇星帝国子民,而绝非景渊太守为了一己私利而牟取权利的工具!”

    圣殿骑士们将他围拢在圈内,外面的人纵算拼命想阻止夜无仇的喊话却也只能望洋兴叹。

    夜无仇继续道:“你们很多人都是比我年长的,我相信你们都比我的思想成熟,那么现在用你们成熟的思维去想一想,自己生为帝国子民食川泽恩禄,到底该如何抉择。待我到了曙光城,陛下将要亲自前来为我的加冕大典主持,我想你们不会连陛下的面子都不给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望你们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夜无仇的话哀婉中肯,这让很多景渊士兵听在耳中,他们的脸上露出面面相觑的表情。由于景渊大军阵线拉得过长,而夜无仇的部队数量又是很少的,所以大部分景渊士兵都是处于无所事事的状态,他们因此多少会听夜无仇所说的话。

    这个时候,天空下传来巨大的碰撞声,整个苍穹都被笼罩在巨大的嗡鸣中。

    只见景渊将军与格雷米硬撼在一处,两人四周的气流极速涌动,具有极度的撕扯能力,格雷米巨大的毒刃充斥着陨神之威狠狠撞击到黑烟之中,顿时天地间都充满了诡异的鬼哭狼嚎。

    “真是可笑,区区反贼,竟然信口雌黄蛊惑人心!摇光国储君又怎会是这副德行!”景渊将军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的冷笑,不知为何,他的语气中竟然充斥着胸有成竹的意味。

    这让夜无仇眉头微皱,眼见着神武营即将冲进大军中,他咬咬牙,意识探入纳戒之中。

    就在神武营将士即将与景渊大军展开殊死搏斗的时候,他的手中登时出现一个光芒万丈的物件,这个物件上携带着神圣的气息,随着这个物件的出现,天地间似乎有种莫名的力量在翻涌。

    就连景渊大军的动作都放缓,他们痴痴的看着举着这个物件的夜无仇,似乎是在曙光中看到了即将来临的希望!

    曼妙的肌肤与这狭小屋子的恐怖血腥格格不入,轻纱似的薄雾将其**的关键部位掩盖,陆少贞对着画像眨眨眼睛,那画中少女亦是眨眨眼睛。

    “你是谁?”

    “你又是谁?”

    陆少贞暂时忘却恐惧,那对少女私密部位的无限遐想让他心驰神往,他忽然明白为何希腊神话中海伦会成为红颜祸水从而引发两国誓死之战,那令人情难自已的力量当真堪称恐怖。

    “我先问的你是谁!”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进行毫无营养的对话,陆少贞皱着眉头吼道:“那我不管你是谁了,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该死的地方的!”

    少女原本只是眼睛和嘴巴在动,此时忽然站起身来,那该死的迷雾竟然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丰腻的少女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脸色忽然凝重起来仿佛是察觉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神神秘秘地将手指放在嘴上,水汪汪的秋波中充满恐惧地两边转动:“嘘!你听!”

    房间两侧黝黑的墙脚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在移动,令人毛骨悚然的凉风刹那让陆少贞后脖颈的汗毛根根耸立,野猫的哀嚎盈耳不散,北风狂刮发出呜呜如泣的声音。

    陆少贞忽然感到后背发凉,似乎有人走到他的身后,他好像都看到了那张面色惨白的黑瞳女人,用那如墨水般浓稠的眼球无情地盯着他的后脑勺。

    “啊!”极度惊恐造成的窒息感让他难以承受,他大叫转过头,却发现自己的背后空无一人。

    “呼呼,呼呼。”陆少贞惊魂未定,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四下里自细看去,发现并没有什么异物,这才整理了下心情,施施然转过身来。

    可那油画……陆少贞嘴巴长的老大,眼球瞪得突出,大量眼白的暴露使其模样可怕至极!只见那油画里哪有什么少女,明明是身着白衣的女鬼!

    陆少贞曾经看过午夜凶铃,而今日亲眼所见不比那杜撰出来的差多少,只见那女鬼浑身扭动爬过来,好像画框都阻挡不住她出来的架势!

    陆少贞噔噔噔连退数步瘫坐在地,哪怕就是坐着也不断蹬腿向后移动,直到紧贴墙壁。

    退无可退!

    “你……你是谁!”

    “我们不是刚刚才见过面的吗?”女鬼用森然的声音哈哈大笑着,与此同时加速爬出来!

    “不要!”陆少贞急忙用胳膊挡住眼睛,他的心提到嗓子眼里。

    就这样,过了几息的时间,陆少贞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他不可置信地向外面偷偷看去,只见屋子内没有任何动静,所有物件改在哪就在哪,没有任何移动过的迹象。

    女鬼呢?他急忙看向油画,只见油画里那女子仍旧那副遗世独立的模样,慵懒的身姿凹凸有致且没有任何瑕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少贞揉揉眼睛,油画确实是油画,那女子也不是活着的,那么刚刚自己经历的是幻觉吗?

    可无论是谁,都没必要这样搞自己吧!陆少贞想起刚刚自己狼狈的模样,顿时心生怒火无处发泄,便一巴掌拍在油画上。

    只听见彭的一声轻响,挂着油画的钉子被扯出来一截,陆少贞惊奇地发现,倾斜的油画露出了墙壁空洞的一角。

    这是……陆少贞急忙将其掀起来,那油画背后竟然是空的!里面有个凹槽,凹槽中放着一把钥匙,这种钥匙很好辨认,装潢华丽的钥匙柄由金子制成,宽大的钥匙尾端对锁孔的要求很特别。

    陆少贞拿着这柄巨大的钥匙,他忽然明白过来什么,此时此刻天花板的血水已经淅淅沥沥,甜腻的血腥气萦绕在鼻腔,可陆少贞却顾不得这么多,他健步冲到残破的木桌前仔细辨认,只见桌子侧的抽屉的锁孔和钥匙极具匹配性。

    陆少贞的心脏砰砰直跳,从油纸到****再到壁画,仿佛有种冥冥之中的安排让自己去发现这一切,这种预示具有极致的巧合性,最后通通指向一直被忽略的抽屉。

    咔嚓,随着清脆的声响,陆少贞满脸欣喜,果不其然抽屉的锁被打开了!而这一切有人刻意预设的航道,就这样被陆少贞走完了!

    抽屉里是一本牛皮封面的笔记本,陆少贞将其取出来,也不顾飞扬的尘土,他将其打开翻到第一页。

    借着窗外红黑相间的光亮,映入眼帘的是一行大字“这本日记献给我最亲爱的自己。”

    这些字歪歪斜斜,像极了小学生的蹩脚字迹,陆少贞此时此刻全心全意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这个笔记本上,也没有过多在意字迹的丑陋。

    扉页的落款似乎是写着名字,可被反复涂抹已经难以辨认,这倒让陆少贞深感可笑,谁写日记将自己名字给抹去啊,还好像是故意抹去的,都写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掩饰掩饰?

    这勾起了陆少贞极大的兴趣,他翻开了日记正文第一页,“2019年11月30号,今日天气晴,心情不大好,不仅仅是因为房东的狗偷走了我新蒸的蛋挞,还发生了些影响全世界的事情。天祚绝维,奸佞内赑,末日阳九,紫宫巍巍,收容所里装满了灾民,x病毒在今天早上彻彻底底的爆发,昨天晚上新闻联播还在报道科学家在夜以继日研制x病毒解药的消息,那播报员还很兴奋地用了些胸有成竹的用了些乐观的语气词,而今天……不得不承认有些讽刺,大批大批的市民变成双眼血红的怪物,我们暂且称之为丧尸,以a市市内为中心向四周蔓延,秩序崩坏,人性毁灭,我敢发誓人类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浩劫。”

    陆少贞看得出神,a市?那不正是自己居住的城市吗?记忆似乎复苏,陆少贞揉了揉太阳穴,因为工作的原因他在a市郊区租了个房子,房东有条狗叫克林顿,是纯血秋田犬……这个日记怎么像是在写自己呢?

    他接着往下看去,“当丧尸的浪潮席卷这里时,我正在享受我的下午茶,难得的周末难得的惬意,就这样被该死的丧尸打断了!”

    这人写个日记怎么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陆少贞暗骂一声,这位仁兄,发生这样重大的事情,就别注意那些细节了可好?

    这人写个日记怎么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陆少贞暗骂一声,这位仁兄,发生这样重大的事情,就别注意那些细节了可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