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妃娘娘的胃口老大老大,一个午膳可用几十个包子。

    思及至此,苏子烟提起食盒,迈着轻快的步子向屏风后走去。

    苏子烟躲在屏风后面,皓眸微微一抬,那些人手上的笔还未停,一丝不苟的模样亮瞎了苏子烟的眼。

    苏子烟愣了愣,这她包子都下肚两个了,记个笔记用这么久的吗?

    双眸微抬,苏子烟眼里突然浸染开韶流珠光。

    她幼时便与外公习医术,小姑娘自幼性子顽劣,听着解剖学也是吊儿郎当、心不在焉,偶尔面前跳过一只蟋蟀她可以闹腾一天,医术什么的就是天边那浮云,实在太过无趣,她避之不及。

    古人云:“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摄,金石可镂。”

    可苏子烟则像是上天的宠儿,赖着天赋异禀的优势,即便敷衍了事的心态学医,可仍旧小小年纪便在医学界闯出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

    十岁前她对医术仅仅是图个表扬,夸奖,以及认可。

    最主要的还是为了让自己的漂亮妈妈放心。

    十岁那年,是苏子烟前世立志学医的转折点。

    那年寒冬,家中遭仇人袭击,母亲被仇人下了毒。

    据说是遥远帝国来的一款未研制出解药的新型毒药,苏家在世界上本就受人忌惮。

    群龙不能无首,首当其冲的苏家少主苏洛便是一大意中了毒。

    那段日子苏家的长老就无一歇下来过。

    苏子烟记得,自打那时起,便再无听到母亲冷冷淡淡却包含关切的话语,母亲不再用清清凉凉的大手抚摸自己的脸颊。

    苏家各位长老日日夜夜在苏子烟的母亲苏洛的房间里忙得不分昼夜。

    无一不是拿着药剂,到苏洛房里,给苏洛注射一些五颜六色的药剂。

    苏子烟则乖乖巧巧地坐在一旁,时常是梳着马尾辫嘴里含着棒棒糖看着族长们忙活。

    在苏子烟记忆里,那段日子苏洛的屋子像极了自己最为讨厌的那间冷冰冰的研究室,时常会听到“解药无效”这么一句话。

    眼看着苏洛这朵娇艳的玫瑰渐渐枯萎,众人更是觉得那毒棘手不已。

    苏子烟自幼便是一个颜控,对母亲没有什么感觉,但实属不愿让似拢了三世的烟雨美颜的母亲苏洛香消玉减。

    小丫头跨进了自己最讨厌的那间实验室,里面是她最不喜的消毒水味。

    她换了一件明显不适合她的长款大褂,一个人待在药房里拿着母亲细胞检测表夜以继日的一次又一次地做实验。

    就是这般,三夜之间,苏子烟完成了别人半年也触摸不到解决方法的事。

    苏母用了药也渐渐康复了起来,却没有夸奖国苏子烟一次。

    此后的苏子烟虽一如既往的那般放荡不羁,性子顽劣。

    12岁那年便按照苏家祖传规矩,被丢到荒野是独自生存,历经了不少风雨,心智也渐渐成熟了许多,学会看淡这世俗红尘。

    对红尘那些事一概不知,自己游历四方,为了实现吃遍天下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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