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叫醒李猜去洗漱的韩易,顿时满脸涨红。

    说爱情就算了。

    加那个“哟”是什么意思?

    要不要这么可爱。

    韩易慌了,为什么自己听到带有后缀的话词心跳这么快!

    韩易端起桌上的水杯,将里面的水一口饮完,从自己家里落荒而逃了。

    他关门的声音将李猜吵醒。

    李猜盯着空荡的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阳台处,悄悄地趴在阳台上,看着韩易下楼。

    即使是夜晚,韩易身处昏暗的路灯下一样“闪闪发光”。

    “哟!”唐朝海站在窗户面前,跟李猜打着招呼,“嫂子,既然舍不得韩队走,为什么不叫他留下来?”

    “……”李猜闪烁着目光,“你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

    “一直都在。”

    李猜语气中带着一点质问,“你怎么不吭声?”

    “气氛和谐美好,无法打破。”

    李猜被唐朝海刷新了眼界,“我还不知道你也能开玩笑。”

    “在韩队的领导下,多少能捡他几句。”

    “你知道他每天睡哪里?”

    唐朝海说:“不知道,但他只能去那几个地方。”

    他一一数给李猜说:“监控室值班、办公室、陶队的家,或者你可以让他留下来。”

    面对唐朝海的意味深长,李猜感觉自己有点无地自容,为了挽救自己尴尬的情况,她说:“纯朋友也不错是吧。”

    “嫂子,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说,睡眠对一个保镖来说挺重要的。”

    李猜自然知道重要,但韩易不肯留在屋里,还说不方便,她能有什么方法。

    显然俩人都将对方的心思猜错了。

    唐朝海以为李猜害羞,而李猜以为唐朝海是在告知她这一情况。

    日子就这样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在第三天后,彭城交通局那边已经将那三人的情况调查清楚了。

    三人跟这件案子没有直接关系。

    就在陶正成困苦的时候,韩易反而轻松了许多。

    他在队员会上说,“有时候没有问题便是最大的问题。”

    当时他故意将这三个人的情况透露给萧东河,如果萧东河插手这件事,彭城那边一定会只说没问题这结果。

    这一点终于得到了萧东河的证实。

    韩易得到彭城那边传来的消息后,直接去找了萧东河,正巧李越也在房间中。

    李越见势要走,韩易却说:“李助理一起留下来吧。”

    韩易严肃的表情,萧东河见过几次,这副模样的时候就是表示事情没得商量。

    “萧老,你这次准备给陶队多少安抚金呢?”

    萧东河眉头微皱了一下,也不在转弯抹角,“我没有叫人去制造车祸。”

    “但制造车祸的人,你却动用你的关系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韩易说,“我觉得这件事我们可以到此为止了吧。”

    李越做在萧东河背后的椅子上,不明所以地看着韩易。

    “萧老,你还是早点去医院做治疗吧,早期抗癌治疗一般都能治好,再不济也能控制着不发展。”

    萧东河平静的脸上终于裂开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韩易却反问,“萧老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当初要去华山时,萧东河执意不去做身体检查,直到三天前,李猜随口一说健康的问题引起了他的关注。

    韩易乘机每日巡例的机会,在萧东河房间里拿一颗他平常吃的药去找人化验了一下,被告知这药有早期抗癌功效。

    “所以,萧老,你让我们找的人就是你的私生子,对吗?”

    萧东河轻叹一声说:“从你开始怀疑他的身份开始,这轮游戏我们就赢了,所以找不找得到他已经无关紧要了。本来我是该回京都的,但最近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我几乎已经适应了这里,也很舒心。医生不是说保持愉悦的心情有利于病情的控制吗?”

    韩易侧目看着李越,“李助理一直都知道你的病情对吗?”

    李越盯着韩易没有吭声。

    他的沉默就代表着默认。

    “关于陶队的车祸,我很抱歉,当时真没料到他会这么激,他当时以为我在车上,也是想吓吓我的家属,所以……最后发现车上只要陶正成时,就转了方向盘,我会赔偿的。”

    韩易说了李猜才会说的那种话:“有钱真好使,这件事我无法替陶队拿主意,你们自己去找他协商。”

    萧东河看了一眼李越,李越立即回话说:“这件事我会去办。”

    正如陶正成所说,韩易此时此刻真觉得让李越做助理是屈才了。

    虽然这间案子有了结果,韩易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他知道不过问客户的**是作为保镖的职业操守,但真忍不住啊!

    “萧老,你在金华酒店见我时,是不是有人先一步到了?而他就在屋子里。”

    萧东河拒绝回答,“只说,按着合同约定,明天李助理会将余款转到你们公司的账户上。送客。”

    第一次萧东河用送客的语气跟韩易说话。

    持续了两个多月的任务收官了,虽然不算圆满,但大家付出的努力还是有了收获。

    这就是上级领导总结的话。

    陈起重将他们全员叫到一起,做了一个表彰大会,会上还有沈从信。会后韩易问陈起重,“陈总,陶队这次受伤算什么?”

    沈从信开口道:“在保护客户时,不可控制地出现意外,这是我们都知道的。”

    韩易冷眼看着沈从信,“那这么说,客户叫我将沈总打一顿,沈总觉得这也是可行的?”

    “我没这个意思,”沈从信保持着他冷面风度,“假如萧老在那辆车上,陶队会不会保护他,会不会也会因为他受伤,而现在客户没有受伤,而陶队也只是小伤,这便是你们任务的成功。”

    韩易突然起身,对着沈从信道:“你这是偷梁换柱,没有你这么说的,难道出去做任务的保镖不是人,命就不重要,谁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我没说。”沈从信又道,“而且现在陶队都没说话,你一个副队出什么风头,而且故意的证据呢。”

    会议室里的硝烟,让在座的人都沉默着不吭声,韩易望了一眼陶正成说:“你自己起来说。”

    陶正成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说算了,对队员以后出任务有安全影响,说不算,对安瑞声誉有影响,就在他难以决断时,李越敲响了他们会议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