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对刑逸的杀意,在刑逸自挖双眼那一刻就已经消散,但是,这并不代表之前的事就此一笔勾销,没有一个人在惹了她叶竹之后,能全身而退,

    特别是刑逸自挖双眼之时显露出的那种倔强,让叶竹十分不爽,

    没有看清叶竹的移动轨迹,她就已经出现在刑逸身旁,依附在刑逸耳边“此事,不算完”,随后,刑逸小腹剧烈疼痛,叶竹甩了甩手,然后淡然离开,

    在叶竹面前,刑逸感觉自己就是个弟弟,毫无还手之力,

    远处,林文冲一直在找机会和朱丽搭话,直到叶竹过去,林文冲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刚才被叶竹一下挥飞出去,半天才从地上爬起,叶竹已经被他列为极其危险的一类人。

    回到刑逸身边,林文冲问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刑逸现在还捧着肚子“你以为我是你,还天怒人怨”。

    林文冲顿时不乐意了,刑逸没再搭理他,拖着伤残之体朝马老居住地走去。

    茅屋中,张老再次出现在刑逸的床边,认真仔细的为刑逸诊断,马老立在一旁担忧的问道“怎么样”,“肋骨断了几根,而去内脏也受到损伤”。

    马老一听,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要是在平日里还没什么,但这几天正是学院招生选拔的重要阶段。

    张老一边为刑逸治疗一边打趣道“你小子胆子真大,叶竹那疯丫头都敢惹”。

    刑逸只能苦笑。

    “上次重伤是她打的吧”张老问道。

    刑逸沉默不语。见刑逸不说,张老也没再追问什么。

    为张老为刑逸包扎好之后,张老都已经走到屋外,在屋内瞎转悠的林文冲突然赶上前去去一把拉住张老“张老,您给我也瞧瞧,我挨了那师姐一掌,现在感觉胸口发闷”。

    马老道“去去去,你这身体壮如牛,没伤没病,有什么好瞧的”。

    林文冲顿时不乐意了“我怎么没受伤,你看,这这这,都淤青了,再怎么说我也是救你孙子受伤的,不行,必须为我也诊断诊断,而去医药费得你掏”。

    当看到林文冲抬起手上的戒指时,马老眼神一凝。他与张老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什么,

    随即张老在石桌前坐下为林文冲号脉,张老苍老的手掌搭在林文冲脉上,只见他面色越来越沉重,眉头越锁越紧,

    林文冲就是图个便宜,不用自己掏钱,还能弄上几副补药,何乐而不为,但看见张老神色如此凝重,他心中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张老,我身体没什么吧”。

    张老叫道“没什么?,我告诉你,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这话要是从马老口中说出,林文冲肯定不信,但从张老口中说出,那分量就不一样了,因为张老为人肃穆,做事沉稳,且他身为医者,一般是不会拿“病”来开玩笑的,

    林文冲紧张道“我怎么了”。

    张老面色凄忧“我问你,你有时候是否会觉得心脏绞痛,经脉如要炸裂一般”。

    林文冲道“有”,

    “你族中人是否都短寿”,

    林文冲眼神迷茫,马老解释道“不会修炼的人和淬体境的一般能活两百岁,命门修士三百岁,通灵修士四百岁。神泉修士六百岁”,

    “你族中不会修炼的人和淬体境界的人没有活到一百岁的,命门境的人没有活到一百五十岁,通灵没有活到两百岁,至于神桥境,你们族中从未有人达到过”

    林文冲心中一惊,因为张老句句都对“为什么会这样”,

    这时马老凑过来以极低的声音答道“因为,你们受到了诅咒,一种会永世跟随血脉流传的诅咒”。

    林文冲真的信了,他哭丧着脸问道“那我该怎么办,我的族人该怎么办”。

    马老摇了摇头,张老也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林文冲都快哭了。他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你说你,没事看什么医生”。

    接下来的林文冲不再吊儿郎当嬉皮笑脸。变得唉声叹气起来。由于他无处可去,暂住在马老的居所,所以刑逸便成了他唉声叹气唯一的倾听者,

    躺在床上的刑逸刚要睡着,就被他吵醒,这样的情况坚持一天,刑逸终于忍不住“发什么神经”。

    躺在他旁边的林文冲一骨碌爬起来“你终于想起问我了”。

    刑逸知道林文冲是一个大嘴巴,他以为林文冲会忍不住将事情原由讲出来,谁知他一直憋着不说,只是唉声叹气。

    “刑逸,我被诅咒了”林文冲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

    刑逸一愣“什么诅咒”,

    林文冲讲道“我有时候心脏会突然绞痛,经脉欲裂,而且,我的族人短命,马老说,这是一种永世跟随血脉流转的诅咒”。

    刑逸几次张嘴,但最终都没说什么,说来也怪,刑逸的爷爷刑政藏书无数,无所不含无所不包,唯独没有有关诅咒介绍的书籍。

    刑逸也只是在其他书籍中看到过诅咒这一词。但并不太了解。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之后,刑逸实在受不了了,他拉起旁边的林文冲“你起来”。

    林文冲软趴成一团“我都是被诅咒的不幸人了,你还这样粗鲁的对待我,你还有没有良心”。

    刑逸缓缓说道“你没被诅咒”,

    林文冲微微抬起头“算了,你别安慰我了,我心脏绞痛,经脉欲裂,我也是个短命人,记得每年寿祭的时候多给我多烧点纸”。

    刑逸道“我还是留着那点纸烧给需要的人吧”。

    林文冲一拳打在刑逸肚子上“你个没良心的,怎么说我也是为了你才被那妞打,这才查出诅咒这个事,不然,毫不知情的我原本可以无忧无虑,继续沾花惹草”。

    刑逸解释道“每一个通灵境的修士,修炼之时都会出现心脏绞痛经脉欲裂的状况,那是因为才开始接引天地源气,狂暴的源气在体内肆意,自然会给身体带来影响。

    “至于你族中人短寿,那不难解释,你族人是不是居住在原始山脉中,以狩猎劳作解决生计问题”。

    林文冲点头,刑逸继续道“长期高负荷的劳作很容易耗尽一个人的精气,而且你们所狩猎物都是些低级荒兽,所寻药材也只是些低级灵药,没有任何补充生命亏空的灵物。自然会短寿”。

    听完刑逸的解释,林文冲一下从床上爬起,一改之前的颓气“你怎么不早说”,

    又是一拳打在刑逸受伤处,刑逸吃痛的说道“再碰我伤口,我干死你”。

    这天,林文冲掏出一把从木头人那夺过来的大砍刀,躲到门后,静等马老的到来……

    原来,马老与林文冲的爷爷之间认识,在很久以前,还算年轻的马老与张老一同到原始山脉中寻找药材,

    张老身受重伤,他们借住在林氏部落,因此结识林文冲的爷爷林石。林文冲手中的戒指,正是马老送给林石的。

    听见马老的解释,林文冲一脸难以置信“我爷爷口中所说的神人就是你”。

    马老道“怎么,我不像”。

    林文冲欲哭无泪的一把捂住自己的脸“从小便听爷爷讲,那人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了不得,长久以往,在我心里都形成了一个无所不能,潇洒飘逸的英杰形象”。

    “我想,即使是无情的岁月将他催老,他至少也应该是个很有风骨的老人,但是看看你”。林文冲失望的摇了摇头。

    被林文冲鄙视,马老抬手就是一记重拍“我怎么了,说清楚”。

    林文冲道“黑心马”,随后,一声杀猪般的声音响起。收拾完林文冲之后,马老转向刑逸“臭小子,你说,马老我怎么样”。

    听见这话,刑逸赶紧埋头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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