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白清颜说。“茯苓和大师兄在一起了。”

    “在一起挺好的,茯苓温柔又清秀,你大师兄也是一表人才,很是般配啊!”李复说,“不过我之前竟然没有发现他们两个人竟然情投意合,看来是我最近相思病又犯了。”

    “确实挺般配的,看到大师兄找到了幸福,我也很开心。”白清颜想,也许一切也算是命中注定吧!两个人两情相悦也是很不容易的。

    “不早了,回去睡吧!”两个人朝着回房间的方向走去,这个时候乔长风还没有回来,白清颜有意识的往乔长风的房间看,那里还是黑的,没有亮光。不知道他一个人出去会不会遇到危险,不过他功夫高深又机智,应该是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的。

    这个时候,乔长风还在乔长云的对面皱着眉头喝茶,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我们已经出来了很多天了,大哥催我们回去。”乔长云也紧紧的皱起眉头,“你的事情都办完了吗?”

    “我想多在她的身边留一会儿,你看能不能找一个借口跟大哥说一说,让我们再在这里多留几日,就几日就可以了。”乔长风说。

    “二哥,你已经让大哥很生气了,我现在是过来监督你的,不是过来帮助你的。”乔长云喝着茶,眉头也紧紧的皱着。

    “明日我便启程回去了。你若是也回去的话我就在这里等你,你若不来,我就自己回去了。二哥,自从你认识了她,你就再也不在乎我们了。”乔长云的话透露出一些悲哀,尽管他心里知道乔长风是不会跟他一起走的。

    “长云,那明日我过来送你吧!现在我还回不去,你知道的,我不能够离开她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乔长风说。

    “你不要忘了,二哥,你已经和彤云姐姐订婚了。”长云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砸在乔长风的头上。

    那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没有那一纸婚约他该如何三番两次的来找白清颜。乔长安用李彤云来绑住他,可是乔长安不懂他。他暗自想,他乔长安只不过是把他当做一枚棋子罢了。

    “此事不必再提,我也是被逼的,我相信清颜她一定会理解的。”乔长风说。

    “你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理解你 !更何况,她喜欢你吗?你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你一厢情愿啊!二哥,你怎么了啊!”乔长云这些日子的苦闷和不解都尽数的说了出来。

    “那又怎么样。我也要帮她。不论如何我都要帮她。”乔长风字字坚定不移,像是他那一颗坚定不移的心。

    “那你就没有想过彤云姐姐吗?她等了你那么久,她那么的喜欢你,你就从来都不会考虑她的感受吗?你只想着她,你只想着白清颜!”乔长云说。“你喜欢谁我本无意阻挠,可是你变得越来越不像你自己了!”

    “长云,你太激动了。”乔长风说,说完起身就准备离开,“长云,你先回去吧!过些时候我就回去,不会长留在此的。大哥若是问起来,你大可以如实相告。”

    乔长云不说话,沉默的看着乔长风远去的背影,走就走吧!这已经不是从前认识的那个冷酷无情的二哥了,怎么就因为喜欢上一个人就这么的卑微了呢?乔长云想不明白。

    只有乔长风知道,生命里唯一的一束光芒一定要努力的,一定要用尽全力的抓住,他不愿意黑暗之中苟且,再也不愿意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了!

    他和乔长云,不一样!

    乔长云起身,去叫了两壶酒,二哥教会了他喝酒,也是二哥让他如此的难受,如此的苦闷,一个人在茶楼里喝酒,喝下去的都是无比的忧愁。

    顺着他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有一个红衣的女子也坐在不远的地方喝酒,只不过她看起来喝的很少,乔长云突然想起来之前遇见过她一次,她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会一个人跑出来喝酒的人。

    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一个女子深夜里出来喝酒,不过就算她真的有什么心事,似乎也和自己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乔长云自顾自的喝酒,眼睛感觉到越来越模糊,而牧歌也是,也许是由于生病的缘故,也许是由于过度劳累的缘故,最近心情莫名的不好。白清颜他们也不在,只能一个人出来喝酒。

    似乎总是被往事所困。

    有时候也会觉得一个人的太过孤独了,可是明明是自己抛弃了和自己同行的人,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师父,可是又很难去相信别人,尽管也渴望着温暖渴望着被爱。

    如今自己也已经不再年轻了,这样的工作还能够再干多少年,自己都不知道,只知道这种生活自己也是厌倦了。很多人都想为她赎身,很多人都想娶她回家,但也不过是贪慕着她美丽的容颜。

    虽然她知道李复不是的,李复是喜欢她的才华,可是自己对李复却始终都没有那种感情。李复他为人正直,自然是不会负了自己的。

    可是,感情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年轻的时候想遇一人,看这世间繁华,现在等到经历了一切之后只想安稳平淡。可是她却始终不愿意将就自己,她从来都是宁缺毋滥。

    乔长云也心情不好,他拳头紧握,但目光不自觉的轻轻的偏过去,刚好能够看到那女子的一举一动。

    想到二哥明日不能够和自己一同回去,想到如今二哥已经不再是从前的二哥了,心中就感觉到一阵惆怅,拿着酒杯的手紧紧的握住。

    就在这时,出现了一群白衣少年,不用猜就知道是那一群白衣派的人。他们个个拿着剑,一副嚣张的样子。丝毫不像是端方少年郎,意气风发。

    “牧歌姑娘。”为首的弟子上前坐在了牧歌的对面。

    牧歌抬眼一撇,拿着酒杯的手微微迟疑,“怎么了?”心中猜想这大概就是一直寻找白清颜和乔长风的那一群白衣人了。如今这个时候了来找自己看来是走漏了什么消息。

    “不知道牧歌姑娘有没有见过一个脸上带着疤痕的女子和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起带着两个人受了伤的男子。”那为首的男子说。

    “从未见过。”牧歌将酒一饮而尽,抬头说。“几位若是要找人,大可去问别人,我对这里不熟悉。”

    “那就只好让我来提醒提醒牧歌姑娘了,很久之前,你们还一起去了茶楼,在那里你们畅谈。”

    “是又如何,如今已经失去消息很久了。”

    “牧歌姑娘,我们已经找了很久了,希望牧歌姑娘给我们指一条明路,好让我们不必再这么的辛苦。”这温文尔雅之中藏着咄咄逼人的语气还真不愧是白林川教出来的好弟子。

    只是你们找的很辛苦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我是真的没有见过,我自己都很久都没有见过她们了。”

    牧歌起身就准备走,可是那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乔长云的剑被他的手握住,越来越紧。

    “怎么,今日我不告诉你们的话,我就走不了了?”牧歌问。“看来你们这是要拦我去路。”

    “牧歌姑娘,只要你积极的配合我们,我们一定不会为难你的。”

    牧歌不屑一顾,推开那人就往前走,一把剑就这样伸了过来,中途却被一把莫名其妙而来的黑色的长剑给拦住了。

    没错,那把长剑的主人就是乔长云,此刻乔长云醉意有些浓,但是他仍然是看不惯这一群人嚣张跋扈的样子,不顾自己走路摇摇晃晃的就过来了。

    “找打!”乔长云怒吼一声,长剑飞快的出鞘,把他们一个个的打的节节败退。那群人倒是识相,很快就走了。

    乔长云打完后只觉得头晕眼花的,刚才强撑着现在是怎么也撑不住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逞一时之快。不管了,现在反正是打完了,乔长云两眼一花,倒在了地上。

    他本来就酒里不支,跟乔长风也只喝过一次酒,而且也是很快就醉了,现在又喝了这么多,自然是醉了,支撑了这么久也什么意识都没有了。

    牧歌无奈,又遇到这种的本来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的却非要逞强的人,茶楼已经快要打烊。牧歌把自己的酒喝完,就准备离开。这个时候,她突然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大醉的男人,一阵犹豫。

    似乎把他一个人留下在这里不太好?但是如果把他带回去的话会更加的不好吧!毕竟他也是救过自己的,如果留在这里的话万一遇到危险该怎么办啊!

    犹豫了一会儿,牧歌还是准备走。可是她一下楼就立刻后悔了,又重新的冲了上去,这个时候老板过来,“牧歌姑娘,今日小店已经打烊了,明日再来吧!”

    牧歌笑着说马上就走,随后就扛起乔长云,乔长云是请瘦的所以也不是很重,而牧歌这点力气还是有的。牧歌在老板打烊之前就离开了。

    扛着烂醉如泥的乔长云在大街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