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神秘男人的面具摘下,云华剑宗与昊清宫,神烈堂三派的人都是睁大了眼睛,那神秘男人不正是雷霆谷的掌门擎钧上人又是谁?

    “你......真的是你,擎钧掌门!”元虚真人神情又惊又恨,一手指向擎钧上人说道。

    只看擎钧上人挺立着身躯,依旧是霸气凛然,表现出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丝毫没有因为他与天暝圣教勾结而有所羞赧(nǎn),反是直率地道:“诸位道友,好久不见。”

    在他对面三派的人,都在嘀咕着这擎钧上人还真是厚颜无耻,投靠了邪教说话还这么的理直气壮。

    这刻,在场中的轩辕应龙疾言厉色,立即斥道:“住口,无耻小人!没想到你会与邪教勾结在一起,企图颠覆我正道,妄你还身为正道中人,真是其心可诛。”

    在轩辕应龙一阵暴喝下,那对面的擎钧上人,只是充耳不闻,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在他的心里,既然自己已决定叛离了正道,那就索性干脆点,哪管什么颜面不颜面的。

    轩辕应龙目光紧盯着他,道:“你为何发笑?”

    擎钧上人长舒了一口气,抬头望了望他眼前那高大雄伟的清华殿,脸上带着些嘲讽之色,又似在感叹,道:“今时不同往日,正道又如何,邪道又如何,这世间是正是邪谁又能分得那样清楚,都不过是人心所向罢了。”

    众人眼看着擎钧上人说得那样轻松坦然,都觉他已经是走火入魔,无可救药了。在场中的鸿乾道人神态威仪,当下怒道:“擎钧逆贼,休得在此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接着,那站在一旁的素冥师太,横眉竖眼,也跟着道:“你既入了邪道,其心不正,就是天理难容,我等正道定不会放过你这卑鄙小人。”

    素冥师太话刚说完,她对面的北野墨脸上显出一丝玩味,不屑地道:“这位想必就是昊清宫的素冥师太了,师太所说的‘天理’?不过是你们这些人心中自以为是的托词而已,在本座看来,你们就是拿着这些所谓的真理作为欺世盗名的幌子,真是可笑至极!”

    面对北野墨这番说辞,元虚真人不知道这魔头为何会有如此的偏见,他指责反问道:“你等如此执迷不悟,难道要让你们这些妖人,到处杀伐、祸乱天下、危害苍生,这就是你们认为正确的?”

    北野墨听着元虚真人这番质问,他脸上显得不以为然,可眼中却逐渐冒出了一股狠辣之色,可以看得出他现在的情绪有些激愤,只听道:“这数百年来,我圣教一直是受到你们各大门派的驱逐和歧视,常常给我们冠以‘妖人’的身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难道这就是你们认为对的?”

    他冷笑一声,继续道:“如今这世道,本座只会感到这世间的不公和压迫,欺辱与黑暗,简直是令人作呕,为了我圣教的自由和存在的价值,本座想要改变这个腐朽的世界,去开创属于自己的一片光明。为此,非常时期当然就要用非常的手段,而这一切,都是被你们给逼的!”

    北野墨说得理直气壮,句句掷地有声,但是,他这些话,在元虚真人等人眼中,不过是在强词夺理而已,毫无意义。

    接着,元虚真人道:“若你邪教不为非作歹,我正道定不会对你们行那恃强凌弱之事,还是希望北野教主你能够迷途知返,方能走上正途。”

    “哈哈!”北野墨狂笑一声,他邪魅的脸上浮现出一股仇恨,红瞳中射出凌绝的杀气,随即冷哼道:“想你们正道之人,高高在上,自诩天道正义,说什么仁心仁爱、实则是道貌暗然,满口的谎话连篇,内心卑劣险恶,却行奸恶之事。”

    他脸上闪出一抹悲凉之色,似乎回忆起了多年的往事,连声音也变得低沉了几分,又道:“我的妻子,就是被你们这些所谓的正道之人给打杀了,看着她倒在了血泊之中,而我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她死去,你们能

    知道失去挚爱的痛苦吗?她是那么善良的女人,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她为你们这些正道付出沉重的代价,难道这就是你们正道所行之事?”

    在北野墨的对面,三派所有的人都听着他说起这段往事,谁又能想得到,他们面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原来他也有柔软之处。只是,众人都很理智,不管以前这北野墨是个什么样的人,如今他是邪道之首,断然不能对他心存怜悯之心。

    没过一会儿,安静的场中,对面雷霆谷的卢鹰,他微躬着身子走到了北野墨的身旁,道:“北野教主说得没错,卢某也是看透了这些人的嘴脸,早就想与他们撕破脸皮了。”

    卢鹰说完后,场中云华剑宗这边的陆君崖踏出了几步,他侧目而视,对着卢鹰道:“曲意逢迎的小人,难道你雷霆谷叛变,也是因为我等欺压了你们不成?”

    还未等卢鹰开口,擎钧上人抢先开口道:“陆掌座说得可没错,想我雷霆谷一门,香火盛旺,历史久远,比起你云华剑宗可要早上几百年。”他微有叹息,又道:“而今我雷霆谷的声名与威势,却还是仅次于你们正道三大领袖之末,老夫又岂能甘心!”

    就在擎钧上人说完后,这下,云华剑宗与昊清宫,神烈堂三派的人,现在都已经明白雷霆谷为什么要叛离正道了,原来是为了争名夺利。

    尔后,陆君崖叹息一声,这名利不过是过眼云烟,没想到竟有人还把它看得如此重要,甚至不惜甘入邪途,他反问道:“擎钧掌门,难道排名就真的对你那么重要?”

    擎钧上人道:“如今我雷霆谷在这江湖中,日渐式微,老夫身为雷霆谷的掌门,自是有责任扛起光复门派的重担,如不能将门派发扬光大,又怎能对得起我雷霆谷的列位师祖。这数年来,老夫苦心经营,却还是被你们三派强压一头,唯有除掉你们三派,我雷霆谷才有出头之日。”

    他话刚说完,就听见云华剑宗四大长老中那曹达含怒道:“擎钧恶贼,你真是为正道所不齿,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争名夺利的奸邪小人。”

    曹达说罢,擎钧上人不怒反喜,他“呵呵”笑道:“对了,事到如今,有件事也就一并给你们坦白吧!”

    云华剑宗等三派的人,不知道他要搞些什么花样,这时元虚真人问道:“有什么事,你且说吧!”

    擎钧上人面容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他道:“还记得数年前,你们云华剑宗丢失的那‘天元锁’吗?”

    对面的众人一听之下,即可恍然大悟,元虚真人神色诧异,冷声道:“原来是你把‘天元锁’给偷走的?”

    “不错!是老夫派人偷走的。”擎钧上人回道。

    随后,那站在他身后的雷霆谷紫电坛坛主洪奎走了上来,一脸奸邪地笑道:“数年前的那日,可真是凶险重重,为了能拿到天元锁,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差点险些命丧于镇魔谷啊!”

    这刻,场中的尘冰大师面容冷峻,她恶狠狠地道:“原来你们早就有计划了,如此处心积虑,真是狡猾至极。”

    擎钧上人淡然地回道:“数年前,老夫原本以为只要偷走了天元锁,那镇魔塔中的妖魔就会破塔而出,好让你等与妖魔相互残杀,然后老夫便可攻山,坐收渔翁之利,没想到你们还留了一手,居然用法阵将镇魔塔给镇压住,导致老夫的计划落空。”

    他又道:“如今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我雷霆谷与天暝圣教两派结盟,铲除你们便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如此大言不惭,纵使你两派联合而起,难道我等还怕了你们不成!”对面场中的萧正阳怒道。

    紧接着,站在萧正阳一旁的神烈堂卫疆道:“所以,今日镇魔塔上的法阵被毁,也是你们一手策划好的,待我等与妖魔缠斗之际,你们好大举攻山,是与不是?”

    当他的话刚问完,那在对面人群中的雷霆谷关宏盛,就挺着

    一个肚子走了出来,望着卫疆笑呵呵地道:“卫堂主说得没错,这破坏镇魔塔的法阵,可以说是我们做的,也可以说不是!”

    卫疆不解,遂问道:“关坛主,此话怎讲?”

    关宏盛一副得意之色,眼神朝着他对面人群中的顾南云那处瞄了一眼,随即道:“这说起来,还得多亏了你们门中的一位弟子啊!要是没有他的帮忙,镇魔塔的法阵怎能会破,又怎能里应外合,来个大举攻山呢?哈哈哈......”

    关宏盛一语既出,对面的众人皆是惊呼不已,一片耸动,纷纷都把目光投向了顾南云的身上,这让他一下就成了全场的焦点。其间不时听着有人吵嚷道:“果然是他,之前还以为他是被冤枉的......”

    又听有人道:“还请元虚掌门,杀了这个叛徒......”面对着众人的议论和斥责,场中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顾南云再次被推向风口浪尖,陷入了逆境之中。

    于此同时,那在场中的宋北落、白昭策、叶岚婧、楚志川、江尧与贺兰儿等人,几人心里有着不详的预感,面上露出焦急之色,都为顾南云捏了一把汗。

    再看向对面的朱雀,当她望着那些人都是纷纷把矛头指向顾南云时,也开始担忧起来了。她知道,这次攻打云华剑宗的计划,顾南云只是一个替死鬼,而真正破坏镇魔塔法阵之人,连她也不清楚,只是听说雷霆谷在云华剑宗里安插了一个弟子,由其作为内应。

    但是,朱雀实在想不明白,为何雷霆谷的人要至顾南云于死地,想来他一向和雷霆谷的人并无仇怨。细想之下,唯一的一个可能,就是那个破坏镇魔塔法阵的弟子与顾南云有仇恨,所以这才假借此机会陷害他,让其陷入万劫不复。

    这会儿,对面云华剑宗那边的人一片喧嚷不休,场中的元虚真人抬起一只手止住了众人的议论,他道:“诸位,虽然顾南云有着不可推脱的嫌疑,但是我们还不知道关宏盛说的那名弟子到底是谁,所以,请大家安静下来,待本座问个清楚,再行定夺也不迟。”

    随着元虚真人的话音刚落,场中渐渐安静了下来,元虚真人望向对面的关宏盛,冷冷地道:“关坛主,你说,那名弟子到底是何人?”

    元虚真人神色威严,直逼向对面的关宏盛,那关宏盛收住了笑容,目光朝着顾南云那处看去,一手指向于他,道:“顾南云,我看你还是承认了吧!”

    随着关宏盛的指认,对面的元虚真人等众人,皆是哑口无言,现在都是深信不疑,一致认定顾南云就是破坏镇魔塔法阵之人。随后,有数名云华弟子便把顾南云给围住,只等着元虚真人一声令下,就要将他拿下。

    顾南云再次遭人陷害,心中气愤不已,难道今日他就要蒙受不白冤屈,受到青云门的严酷刑法,含冤死去?他望着关宏盛怒吼道:“你这卑鄙小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于我?”

    场中站在一边的宋北落,眼看形势极为不妙,他看向关宏盛那处,道:“关宏盛,你说顾南云是你安插在我派的内应,但是你为何却要将他出卖?而且,他既与你们有所勾结,为何不逃之夭夭,反而是折返回来?这分明就是你们栽赃陷害,你若不从实说出,今日我定饶不了你!”说罢,只看他面容冷厉,一股怒气再也抑制不住,犹如火山一般,随时都要喷发出来。

    关宏盛眼看着宋北落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他不慌不忙,道:“宋大侠,你别急嘛!这小子只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试问如果没有了利用价值,那我留他有何用?倒不如全部说出来,好让你们替我解决了他。而且这小子阴险狡诈,又是云华弟子,今日可以背叛云华剑宗,难保他日你不会背叛于我。”

    他又道:“至于他为何不逃,反而是折返了回来,我看他多半是发现了我只是利用他而已,又怕我将他灭口,一时也找不着其他路可走,所以自然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