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振宇和李欢儿一同走出了谢玉峰的帐篷之后,便径直飞快的从大军之中横穿而出。正当远离金军一百来米时,便听到营中大叫:“军师被人杀了,军师被人杀了,快来人啊····”几声连绵不绝,金军顿时乱作一团。上到金兀术,下到一般的士兵。个个均是心惊。暗想:我军只是在这里休息片刻,军师便被杀了,这当真是邪了门了。

    金兀术这时飞快的赶到谢玉峰的帐中,见谢玉峰身中一剑,穿胸而过,双眼瞪得老大,死相实为难看,金兀术虽是久经杀场,对于各种惨相的死尸,无不见过,但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他感到恶心之极。当下对身边的士兵道:“你们可知,是谁杀死了军师?”其实在金兀术看来,谢玉峰是死是活,与他毫无关系。他之所以想要问出缘由,只是心下气恼,竟然有人在自己的大营之中行刺,这对他来说,还是出征一来的第一次,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当下身边第一个发现谢玉峰尸体的士兵道:“王爷,是我下发现军师的,适才您叫我来叫军师全去商议,谁知我一进来,便见到军师躺在地上,身边还有一大摊血液,而去血液未凝,军师也还有些气温。我一时不知如何,便大叫起来。”

    原来谢玉峰跟着龙振宇二人出来之后,金兀术便在营中琢磨军师地图。但是时过许久,见谢玉峰还未回来,心下便有些气恼,便叫那士兵去叫谢玉峰,但是谁知那士兵一来,便见到谢玉峰已然倒在地上。这才引来了军中的混乱。

    一般士兵个个暗想:我们守卫如此森严,如何还进得来杀手,定是我军中有奸细,不好,我不会成为了他下一个目标吧。军中个个如此想法,便造成了混乱的景象。当下金兀术走出帐篷,看见了军中个个人心涣散,便大叫道:“你们是我大金得精英,为何现下死了一个宋人,便如此不得纪律,成何体统,你们都给我听好了,适才你们有谁发现了不正常得事,来我这里报告,我重重有赏。”

    此言一出,适才想拉拢龙振宇二人的那三人便想,适才那两人会说汉语,按说金军大营,会说汉语的人,少之又少,但是那两人的汉语,说得甚是流利,会不会是他们两个呢?但在他们的一番想想之后,还是决定去报到一下,不管是不是他们,这总是一件古怪的事啊。当下三人便一同来到金兀术面前。用流利的汉语道:“报告王爷,适才我们发现一个情况,我们觉得有些蹊跷,想向您反应一下。”

    金兀术也用流利的汉语道:“什么情况,你二人快快向我说来。”金兀术几年征宋,在他心中,学好汉语,对他的南征,有着巨大的帮助。故而,他的汉语,现在说得和他的本族语言,一样的流利。当下那三人回到:“是,王爷。”他们便将见到的情况,全部的汇报了一遍。之后道:“我们不知我军是否有汉人,故而不敢确定,怕王爷您怪罪,才不敢提前来报。”

    金兀术听完后,大怒,道:“你们死脑经啊,我堂堂金国大军,怎会有汉狗相助。他们现在在那,快点给我捉来。”三人见金兀术大怒,顿时大吃一惊,他们虽是刘邪天的随从,自然不必怕他,但现下刘邪天不在此处,他们怎能不怕?当下慌忙道:“是,王爷,我们这就去找他们来。”金兀术怒道:“滚吧。”三人便缩头缩尾出来了。出来后,那瘦点的对那胖子道:“你看,这都是你惹得祸,你自己不要命不要紧,干嘛把我们也牵涉进来。”那胖子道:“我当时只是想为师父拉拢人,没想到,他们尽然是!”

    另一人道:“好了,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要再吵了,我们是师父的人,暗想金兀术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现下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到那两人!”说着便,焦急的在人群中,穿梭去了。龙振宇和李欢儿在离军营一百多米的高坡上观看,只看得两人肚子都笑痛了。过得一阵,又见那三人跑回军中,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金兀术大怒。奔出帐外,大声叫道:“给我来人,把他们三个拉下去斩了。”那三人顿时吓得尿都出来了。那瘦子想了想,硬着声音道:“王爷,我们是刘邪天的徒弟,你杀了我们,我们师父是不会放过你的。”

    金兀术道:“你们汉人,每一个自得相信,我告诉你们,要不是我留着你们师父还有用,我早就杀了他了。来人,拉下去,斩了。”他们见金兀术根本就不把刘邪天放在眼里,这时看来只有一死了。但是人的生存欲大于一切。当下只听他们哭丧道:“王爷,求求你,放了我们,求求你,不要杀我们。”金兀术回头看了一眼,见到他们三个宋人这般样子,似乎很满意,但是还是抵不过在他们军中杀人的耻辱,当下怒道:“斩了。”

    旁边的士兵听后,便将他们拖了出去。快刀一落,他们顿时便人头下地。这时金兀术道:“那两人一定还没有跑远,你们给我追。”龙振宇原想,金兀术应该不会追来,但谁知他的报复心,竟然如此的强,当下见金兵骑马来追。便对李欢儿道:“欢儿,这里不安全,我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