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振宇心下纳闷。暗道:“这些人干吗见了我就想是见了鬼一般。难道我在谷中呆久了,自己竟变得丑陋无比。”想到此处,立时跑到岸边,将头伸到湖面上空,水中立时映出龙振宇影子来。他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脚下不知觉的用劲,竟将自己弹了回来。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倒在地。

    伸出右手,在自己的面上摸了摸,顿时感到自己的面已然长满了胡须。定下心神后,又到水中,看着水中的自己,自觉得现在的他一点也不像,两年前的他了。原来龙振宇两年来,一直呆在谷中,从未出过,也从未见过一个外人,而自己已有两年没有刮胡子,所以脸上胡须将自己的面孔全部罩住,仅仅露出了一张脸蛋,和一个鼻子还有一对眼睛。看上去就像一只野猴一样,而他的一双眼睛,也变得炯炯有神。登着别人,就像有满面杀气,手中有拿着一把利剑。故而须怪不得别人见了他边走。

    当下痴痴的望着自己的面色,不由得轻轻一叹:“哎,龙振宇啊龙振宇,你这两年未出世道,现下又变得这般丑陋,可不能怪别人冷落于你咯!”叹完后,站起身来,便想远处森林走去了。他本想那谷定然与人界相隔甚远,可是谁知,一出得谷来,尽然便立马到了人间,心下自然甚是高兴。他一路唱着小曲,也不知此地是那?故而只得在湖周游荡,待得见到人时,再问此地何名。也可择路回乡,与姐姐们相会。

    现下眼见太阳当空,正是到了正午,闲得走了一早,便停了下来,将横卧大叔上的积雪,全部除去干净,便跃上树去,就在上面睡起觉来。龙振宇此时虽是单衣,但是他现在的内功,已是当年的几十倍,故而他将内力积聚,自然便能够,维持他身体所需的温度了。过得一会儿,龙振宇已然睡去。但不知他睡了多久,突然迷迷糊糊中,听到刀剑相交之声,又有人大骂说道:“你们这帮则强盗,整日里害得我们还不够吗?”

    这话一完,又有一人言道:“**的是什么人,竟敢骂老子。快快交出保护费。要不然,你们个个都不得好死。”龙振宇虽是在睡梦之中,但是却听得清清楚楚,竟像是一帮强盗在于平民对话。当下站起身来,拔足便向发音之处奔去。龙振宇现下的轻功,可说是当世无人能及,故而之花了小会功夫,便到了那里。他站在远处,远远的望着,不敢过分的逼近。只见人群之中,个个手持火把,把现场照得竟像白昼一般。暗想先将事情弄清出了,在做打算。当下便就立身于一棵积满了雪得大叔上面。远远的观望着人群。只见人群之中分为两边,西边站的是一些穿着兰楼衣衫的人,他们个个满头乱发,衣衫不整,义父上的补丁,不知有多少个。每人基本上都拿着一根木棒或者锄头,看上去甚是狼狈。一看便知都是一些毫无武艺的平民百姓。

    而东边站着的是二十多个漂汗。他们身披狼皮袄,个个手持快刀。当下见到,站在最前面的一漂汉说道:“你们这些老匹夫识相的快点交出金银财物,也免得我们动手。要不然我们的快,只要一动,那边得有人死!”那人说得铮铮硬朗,听上去,便知定是一个,强悍的人儿,只是没有内功根基而已。

    而西边的人群中,站在最前面,莫约三十五岁的中年人出来说道:“你们这帮强盗,欺负我们还不够吗?你们倘若是真英雄,那便去边疆,与金贼大战一场,那时就是你们不说,我们也自当将美酒华衣献上,但你们这样明抢,我们就是拼死,也不会服你!”只见那中年人,神采奕奕,自是身体健朗,他说得句句明朗,便是言道,绝不向恶势力低头之意。

    而龙振宇将他的这几句话,听得清楚,龙振宇奇道:“宋金边疆年年虽有交战,但是何以这些人远在此边,怎会如此记恨金人。莫不是金人已然撕毁条约,大举南侵?”他想到这里,突然住口,心中只是默默想强行抹掉这一想法。因他实在是不愿意见到,宋金交兵。因宋金交兵,无论谁胜谁负,受害的终将是黎民百姓。

    当下又细听那人些人说话,现下听适才说话的单刀大汉说道:“哈哈哈,你们这些人也当真不识时务,现下人人得知,金人挥兵南下,志在必得,我们又何必为了那昏君卖命。我说老头,你到底交不交保护费?”

    那大叔说道:“你们当真不愧是强盗啊,一点觉悟都没有。也不想想,国破家何在,你们现在虽能逞一时之强,但到金人攻入关时,只怕你们也休得逃掉性命!”那大叔看似平常百姓,但言谈举止,却甚是胸有大志,倒像是山中的教书先生。龙振宇见后,暗暗的佩服那大叔。

    当下那单刀身后一人说道:“大哥,跟他们啰嗦什么啊?他们要是不乖乖交出财物,我们便将他们这一干人等杀了,岂不痛快,在抢光财物,也更剩得在这浪费口舌。”那大哥听后,脸现有不愿之色。看这情况,那大汉明显是东方一伙的首领,当下只见他犹豫,但是他做为领导,如此这般犹豫不决,难免有些不能服众。当下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一干人等,个个都像饿狼一般,倘若自己再不下命令,他们定然不服。当下回头对着西侧一群人,道:“你们既然不肯就范,那可就怪不得我们了。兄弟们动手!”

    那大汉身后的十几名好手,闻声而起,顿时冲杀上前。而那大汉心知,今日定然会血流成河,但他适才听了那位中年男子话后,心中似有触动,当下只是望着,他的兄弟们上前,他也知道,这些农民对他的兄弟们,根本就不会照成什么威胁。所以再战原地,也不担心他的兄弟们会有什么闪失。

    而龙振宇在远处的树上,将他们的简单对话,一举一动,均是看得清清楚楚。他自小便饱读诗书。心中本就存有扶弱惩强的下一心怀,有加上在谷中之时,见到龙震留下的书中言道:“有缘之人,定当要为国为民。”故而此时的他,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义举。当下见到那些人持刀上前,暗想倘若再不出手,以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怎能抵挡得住,剽悍的强盗,想到这里,他突然脚下运劲,整个身体就像失重一般,向人群之中,猛冲而去。他的神功虽是小成,但轻功现下已是非常之强。

    在突然之间,适才猛冲的强盗,个个都占地不动。那些农民本来心惊胆颤,现下虽然还没有看清楚,那些人为何个个都站着不动,但是总的来说,适才揪起的心思,现下总是放下了许多。而那带头的漂汗,眼睛还算明锐,看到了是一个人。但在众人惊喜交集之下,龙振宇已然在那带头漂汗与百姓之间站定身体。面对着那带头漂汗,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那漂汗心中一怔:“他是人是鬼?怎么只有一个双眼睛?”他见龙振宇在瞬间便将自己的十多个弟兄制服了。武功之强,实为可谓。虽是惊讶,但自己兄弟被制。怎能袖手旁观?当下对龙振宇怒道:“你这丑八怪,是人还是鬼?快快给老子滚开,别当了老子!”

    龙振宇听他说话,并未说话,只是直直的看着他。带头漂汗见龙振宇竟像一具干尸一样,直直的站在那里,又拿着一把生了锈的剑。而去他细细听闻龙振宇的呼吸之声,却毫无感觉。一具干尸的想法在他的心里暗暗坚定。顿时感到一阵凉意,心下胆怯,不由得心下打颤。缠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龙振宇还是不答。那人心下虽然害怕,但是曾经与诸位兄弟洒血为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兄弟既然被别人制服,自己就是死,也自当奋力一搏。当下说道:“不管你是人是鬼,今日就是死,我也不会弃我兄弟而去。看招!”说着便挺起手中快刀。向龙振宇直冲过去。

    龙振宇一生最佩服讲义气之人,开始本想再无声无息之中,便将他们这些欺善之人给杀了,让他们就是死了,也不知道是为谁所杀。但是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后,心中一转念。本想下杀招的想法顿时扑灭。心中便想说出话来,劝告他们改邪归正;但他心中又有一念,那便是想试一试自己的武功。当下不动声色,只见那漂汗近身之后,提刀便想自己斜砍过来,虽然刀锋离自己越来越近,但是还是不动身子。

    他这一举动,只把那漂汗一惊,但是手中快刀已出,自是收势不及。而龙振宇见他面色掺淡,暗想他已然相信自己并非人类。当下见刀已然离自己只有半寸之远。当即身子斜道。便将一刀让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