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振宇见李欢儿如此戏弄她表哥,心下一阵狂笑。暗道:“这娘贼,到这来自讨没趣,真是活该。”而李游虽不喜欢她表哥那副德行,但兄弟的面子还要给的。当下便喝道:“欢儿,不可无礼,快坐下。”

    李欢儿本就不愿与他交往,现今爹爹叫住,当下也不为难他了,便瞥了他一眼,径自在龙振宇的旁边坐下了。之后李游说道:“龙贤侄,这就是我那兄弟之子,叫谢贯,因为我们两家相隔较远,故而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相仿了。大家不要客气,都是自己人,随便点!”

    龙振宇应道:“是,伯父。”

    那谢贯见龙振宇与李欢儿甚是亲密,故而问道:“李伯父,这人是谁啊?”

    李游不知该如何回答,当下便撒谎道:“他是我的远房亲戚,这几天因家中没事,所以便来这里玩两天。”

    谢贯听完便向龙振宇看了一眼,道:“龙兄弟你好。”

    龙振宇也当即抱拳说道:“谢兄,你好。”

    谢贯问道:“不知龙兄弟家在何处?”

    龙振宇便道:“小弟家住榕树村,离此甚远。”

    “哦,那龙兄弟得在临安多呆些日子,也好看看这临安城这热闹的世面。”那谢贯故意想骂龙振宇,他的这句,明显就是说龙振宇没见过世面。

    龙振宇又岂能不知,当下便道:“这临安虽好,但是人口太多,龙蛇混杂,小弟经验不足,只怕得罪外来之蛇,有了麻烦,所以还请谢兄多多相助。”

    谢贯听完,心下大怒,暗骂:“你这狗娘贼,竟骂我是蛇。我乃堂堂安庆府谢员外之子,身份何等尊贵,岂容你辱骂!”当下便道:“好啊,你小子,竟然骂···”

    “贤侄,不要动怒,他并不是这个意思。”谢贯话还没有说完,便别被李游抢先说道。

    李欢儿见他表哥生气,心下更加高兴,道:“表哥,不要生气。我们出去玩吧。我带你去看我家的荷花池!”

    那谢贯本是贪念女色之人,现下这么漂亮的女子相邀,他又哪里有那不去的定力,当下便应道:“好啊,表妹,那你带路。”

    说着便拉着龙振宇起身,道:“振宇哥哥,我们一起去。”

    龙振宇心知欢儿心思缜密,主意繁出,暗想她定是想整整她表哥,但当着她爹的面,也不好使出手段,故而以此为借口,离了她爹的视线。当下便道:“恩,那我们一起去。”两人说着便携手一同走了出去。

    谢贯原以为就只是他们两人去,现下李欢儿却拉着龙振宇,心下大为不快。但话已说出,怎能不去。当下便也跟着出去。到了荷花池后,只见龙振宇和李欢儿一起坐在荷花亭中。便走过去说道:“表妹!”

    李欢儿便抬头应了一声,看着他那肥胖的身躯,不由得暗生好笑,当下生出戏弄主意,便道:“表哥,我们来玩游戏吧?”

    谢贯道:“玩什么?”

    “我们来玩捉迷藏,怎么样。”李欢儿道。

    谢贯应道:“我们三个人吗?”

    “是啊,就我们三个。恩···等等,表哥,叫你的几个随从也一起吧。这样人多。”李欢儿道。

    那谢贯想教训龙振宇一顿,正好借这个时机,在这盘绕的假山花池中揍龙振宇一顿,当下便道:“恩,好,表妹你这个主意好。就这样吧。”当下便指着手下人喝道:“哎,你们几个,过来。”那几人便走了过来,谢贯道:“表妹,现在你说一下怎么玩!”

    几人都还是十七八岁的孩子,当下虽说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但童心却依然还在。当下李欢儿便道:“好,表哥,我们先说一下输的人怎么惩罚。”

    “怎么惩罚?”谢贯问道。

    李欢儿道:“我们划拳,谁输了,谁便戴上布罩捉人。而且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抓到人,要是时间到了之后,还没有抓到人,那么他便做五十个撑地。若是他抓到了,那么那个被抓之人就必须坐五十个撑地。如何?”

    谢贯听完他的规则,暗想起自己的身材,心下有些不快,但是又想:“我怎么多人,若是他们抓人,就让他们全部只抓龙振宇这小子。倘若是我抓人,那就叫他们帮我把欢儿围住,也好乘机吃她豆腐。”说着不由得面带贼笑。他又怎么知道,龙振宇和李欢儿两人都是轻功好手,现下可有的亏喽!当下便道:“好,就怎么办。”他看了看,坐在凳上的龙振宇,道:“怎么样,龙兄弟,你来吗?”

    龙振宇便装作一副有些害怕输的样子,说道:“谢兄,你那么多人,我才一个人,那撑地还不得我一个人做啊!”

    那谢贯得了便宜便不肯相让,当下逼到:“那么龙兄弟就是认输喽。表妹,你这哥哥都认输了,干脆就让他做二十个撑地,也就饶了他吧。”

    李欢儿道:“我这哥哥从小多病,现下身体不好,你们那么多人,他肯定不敢啊,除非你们公平,不专门欺负他一人。”

    此时龙振宇便依着李欢儿的话,装了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谢贯见后,便道:“好,你们一会可不许帮我,大家既然一起玩游戏,那就要公平一些,听见没有?”只见那些下人应道:“是。”谢贯向李欢儿问道:“表妹,这样行了吗?”

    李欢儿道:“多谢你表哥,你真好。”他这一句话把谢贯说得一阵酥麻。而龙振宇便点了点头,表示可以了。

    谢贯道:“好了,来吧,看看谁先来抓人。”说着他们几人便就在荷花亭中划起了拳来。他们七人在那里剪刀石头布得叫着,李游一开始还担心他们闹别扭,故而也悄悄的跟了出来,现下见三人并无嫌隔,便就回去了。

    “啊,表哥,你输了,该你抓人!”李欢儿突然说道。

    谢贯道:“表妹,这一局不算,咋们再来一次!”

    李欢儿娇嗔道:“不行,表哥,你不能耍赖,你输了,你来抓人。”说着便从袋里取出手帕,递给谢贯。

    龙振宇见到李欢儿这样闹着,心下暗暗好笑。而那谢贯又哪里抵得住李欢儿的软磨硬泡,看着李欢儿那完美的身躯,又看着白色迷香的手帕,当下便接住答应了。道:“好吧。你们注意了啊。”说着便向他的四个随从使了一个眼色。那四人因跟他太久,当下一见,当即会意。

    而李欢儿和龙振宇二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二人不由得对笑了一下。谢贯将手帕围住眼睛,便道:“表妹,我来了。”说着就向李欢儿扑了过来。那四个随从见到主人动手,当即也跟着围了上去。李欢儿故意想捉弄他,当下见四人五人同围过来,便跳上柱台凳上,说道:“表哥,你使诈,你怎么叫帮手啊。”

    谢贯道:“表妹,我没有叫她们帮我啊,他们在那啊,我正要抓他们呢。”说着便手舞足蹈的在原地乱抓。而那四人也是身怀武艺之人,虽说不精,但要躲过这么个胖子的手抓,还是轻而易举的,更可况,谢贯既然暗示助他围住李欢儿,当下又怎能让他抓住呢。

    而龙振宇见那胖子只抓李欢儿,李欢儿又故意要捉弄他,当下便坐在一旁,微笑着看着他们兄妹两的表演。也在是此时,李欢儿和龙振宇不时对着微笑。一个是想捉弄别人,一个是想看别人被捉弄。当下几人在亭中笑开了嘴。

    谢贯听出了李欢儿的声音所在,便即做出一个怀抱姿势,缓缓的向发音之处移行而去。李欢儿故意装作一副已到绝路的样子,口中不住娇嗔道:“表哥,你使诈。不算,不算。”

    谢贯道:“刚才是你说的,怎的现下又不算了。不行,你不能耍赖。”说着身体已经走到了李欢儿的身旁,当即缩手一报。暗道:“这一下看你还不认载。你这肥豆腐,我是吃定了。”但是定下神来,那里是抱住人啊,明明就抱着柱子去了。他这一势头劲力不小,只撞得他可中鲜血直流。

    原来李欢儿见他已经围了过来,若不避让,定然给他抓住。抓住是小,若是给他吃了豆腐才是大事。所以他便使开速神拳中的‘移行变位’。轻巧的从谢贯得手下钻了出来,只是这一招,轻灵小巧,施展得好,别人根本就看不出是功夫。他那四个随从见到李欢儿钻了出来,当即故作不及收逃劲之法,向李欢儿为了过来。李欢儿又轻巧的避了过去。

    出去之后,当即娇嗔道:“表哥,表哥,你的手下无礼,你的手下无礼。”见那谢贯转身过来,只见一鼻鲜血,心中甚是好笑。龙振宇在一旁看着六人的一举一动,见谢贯一头撞柱,忍不住的大笑而出。

    那谢贯逢痛生气,见龙振宇大笑,当即怒叫道:“你笑什么,小斯贼。”说着牵拉,突感疼痛难忍。便凑手去摸,只见他那肥胖脸蛋,已被染成红色。龙振宇本装作普通不过之人,现下听他骂道。便收起笑劲。

    李欢儿见谢贯骂龙振宇,便上前说道:“表哥,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害你输了。但是男子汗大丈夫,敢输敢做,他既然嘲笑你,你就做上五十个撑地,让他瞧瞧你的厉害。”

    那谢贯本就胖得行动有难,现下李欢儿却使激将法,逼他做撑地,这不是故意让他出丑吗。但是谢贯听得美人一言,便应道:“小兔崽子,你看着,我就做五十撑地让你瞧瞧。”

    说完便趴在地上,一个一个的做了起来。开始几个,做得还有模有样,但道了后面,趴下去后,得要半响才能起来。那四随从见后,心中好笑,又想关心拍下马屁,又恐讨好不成、倒沾一身少骚。故而便站在旁边看着。李欢儿和龙振宇却在凳上做着,谈论着别的事情。谢贯抬头见后,更加发怒。暗道:“龙振宇,你这小子,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叫谢贯。”当下便硬撑着将五十个卧撑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