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台上人影翻飞,虎子运起“神游步”始终在铁塔的身边找机会偷袭,他不敢与铁塔缠斗,因为他知道这样自己只会瞬间落败。

    可是一连几次的进攻打在铁塔的身上都如打在一块铁疙瘩上面,纵是自己练了十几年的奎风腿,也不见任何的效果,反而是震得自己的腿骨生疼。

    所谓奎风腿就腿法的一种,主要以其高速的攻击和覆盖面积得名,腿势如风,攻击时咧咧作响。但是这种腿法极其耗费体力,而且面对的又是专门防御外家功夫的绝学金钟罩,这就好像打在龟壳上,任你风吹雨打我就是岿然不动。

    再一轮攻击下来无果之后虎子果断一个后跳落在距离铁塔一丈开外的距离保证自己的安全,但是此时他的主攻腿已经开始颤抖,剩下的气力也是仅能支撑使用一次奎风腿的了。虎子不由得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明明是哪个地方都踢到了,但是就是找不到那个混蛋的罩门,难道是金钟罩这个武学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罩门,还是——

    想到这里虎子不禁的看向铁塔的胯下,只有那里没有踢中过,真正的武林高手是不屑于使用踢人下阴这种卑鄙手段的,难道这个铁塔就是利用对手的这种心理,他的罩门就是那里?

    就在这时本来一直属于防守状态下的铁塔忽然暴起前冲,这一个前跃非常了得,在他跳起的地方原本平坦的台面忽然被暴力压裂一个足尖大小的坑洞,可见铁塔除了擅长防御以外在力量上也是惊人。空中的铁塔整体为飞鱼一般的流线状,他将自己的左肩膀送于最前方,用最硬的骨骼作为武器,冲向单薄的虎子。这一招他自称为“破天下”取势如破竹之意。

    的确这一记“破天下”若是实打实的撞在了虎子身上,那么他绝对是满身开花,必死无疑。不过虎子岂是坐以待毙之人?只见他一个滑步横掠出两米的距离,趁着铁塔余势未消之际虎子运起劲气,不惜耗损筋脉强行收势站定在地,接着伸出双手一把抓住铁塔的衣衫。铁塔巨大的惯性带着虎子向前飞起,虎子借势屈起一只腿,用膝盖狠狠的向铁塔的胯下顶去。台下之人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有希望虎子赢得,有希望铁塔赢得,有谁赢都无所谓的,有的则是希望铁塔蛋碎人亡的。总之在那一刹那所有人都直直的看着二人眼睛都忘了眨。

    然而就在虎子以为得手之时,却忽然看见铁塔弯起嘴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糟了,上当了。”虎子心中好似漏掉了一拍,冷汗顿时布满了后背。本能的想要立即抽离,但是那抓住衣衫的双手却被铁塔一只大手钳住,任凭如何挣扎都是纹丝不动。

    膝盖撞在铁塔裆下的时候只感觉空无一物。

    虎子瞪着双眼看着一脸诡笑的铁塔惊道:“你是太……”不待他说完话铁塔那如碗口打得拳头就打在了他的下巴之上,只听“咔吧”一声骨骼碎裂的声音。虎子直接带着一股血雾倒飞了出去,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花之间,直到虎子飞身倒地铁塔才稳住前冲的身形,一脸得色与轻蔑的看着已经被他将下巴打碎的对手。

    铁塔走道虎子身边蹲了下去轻声说道:“想说我是太监么?怎么可能?我若是太监又怎么能让那个三姨太爽到天上去?”

    此时的虎子下半个脸都已经血肉模糊,还有鲜血不断的从口中一股一股的涌出,剧痛之下连拳头都攥不紧。但是他依然死死的顶着铁塔,如果眼神能杀人那么铁塔早就死了千变万变了。

    在台上看比赛的大长老见状不妙刚要起身宣布胜利者,忽然觉得腰后一凉,一把匕首已经顶在了上面,他知道这柄刀刃一定会在自己站起来之前插进自己的后腰,于是他只好安稳的坐了回去。

    长老们都没说话,台下的众人更不会说什么了,铁塔缓缓的抬起拳头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偏偏选择了杨智那样的蠢货,那就不要怪哥哥我心狠,我的眼里可容不得一点的沙子。”

    铁塔的拳头留在制高点,他用一种左右生死的猖狂语气说道:“最后让你死个明白,你的确猜对了我的罩门,但是听没听过‘缩阴功’这门武学?”说到这里铁塔不禁得意非常:“好了,到阎王那里记得自己怎么死的,别做个冤死鬼。”。

    虎子瞪圆了眼睛运起力气含着一口血与碎肉喷在了铁塔的脸上,呜呜的叫着,可以猜到他若是此时可以说话一定会把铁塔骂个透。

    铁塔抹掉脸上的浓血,面目狰狞异常,高举的拳头骤然下落——

    出了拥护铁塔的人,其余的人都是避过视线,不忍再看,就在大家都以为虎子脑浆飞溅的时候。

    忽然众人耳边“嗖——”的一声响,接着眼前寒芒一现,一个七尺长枪直奔铁塔下落的拳头而去,若铁塔不顾一切的打下去,那么这柄长枪一定直接洞穿他的手臂。

    金钟罩不是仙法,这种速度和力量下的利器金钟罩也只能勉强防御下来,若这种速度下飞来的是一柄长枪的话金钟罩的威力就完全不够看了。导弹炸王八,这个道理我想大家都懂。

    于是铁塔果断的收住收势,同时额头上惊得冷汗连连大怒道:“来者何人”。

    “嗵”

    长枪没入评审台后面的幕墙上半尺多深露出的地方还嗡嗡作响,扇影叠叠。众人看罢不禁暗自咋舌。

    还不待铁塔王霸之气发完忽觉一股巨力袭来,他赶忙交叉起手臂防御,但是仍然被巨力推出半丈远的距离,台下众人只觉一个巨大的身影飞落覆盖了整个比武台,“咔嚓嚓”烟尘四起比武台颤颤巍巍。待烟雾散去看清那身影本身之时台下之人皆是吓得腿软。铁塔也是惊得说不出什么话来,因为站在他身前的竟然是一个高约三丈的巨猿,那巨猿四肢占地,孔武有力的双臂如两个擎天柱立在虎子的身前,将他护在身下,刚才只是下落的气势就把铁塔震飞数米之远,可见其体型之庞大。巨猿左肩之上坐着一个身穿豹皮短裙,短衫,肤色黝黑的女子,阳光照在她那黝黑的皮肤上隐隐发亮。

    那女子是地道的瓜子脸,鼻梁高挑,侧脸有棱有角,可以看出她刚毅的性格,眼神不冷不淡,可以看出她心性的冷漠。唯有额前围着一个细窄的红麻绳才略显出爱美的女人心性。不过最有特点的还是她那高高梳起的长至腰际的马尾辫,煞是好看。

    看着这个居高临下浑身充斥着野性的性感与美丽的女子众人一声都不敢发,一阴至百阳,就连刚才还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铁塔也是心中悸然,只得强挤出笑容道:“嫂,嫂,嫂子,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并不答话,反而是直接纵身一跃就从巨猿的肩膀上跳了下来,三丈的高度落在地上那女子竟然好像没事一样,连撞击地面的声音也是小之有小。

    这时从巨猿后绕出来一个满脸泪痕的女子抱起了虎子,泣不成声道:“虎….郎,我回来了——”铁塔一看这女子竟然是前些天说是回家守孝的杨灿,心中顿时明白上了当。

    长马尾的女子从怀中掏出来一瓶药扔给杨灿道:“快给他上药,人是死不,不过以后只能是个丑哑巴了。”

    杨灿只是含泪猛摇着头,接过药道:“只要他能活下来,不论是什么样在我都陪着他。”

    长马尾轻轻一谈看向铁塔的眼神愈发的锋利起来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嫂,嫂子”铁塔心虚的答道。

    长马尾轻蔑的一笑道:“我叫天骄,是山东绿林总瓢把子杨智指腹为婚的妻子,可不是你的嫂子,这位兄台可是叫错了人?”

    本来心中七上八下的铁塔听到天骄否认是自己的嫂子,心顿时一凉。他倒是想暴起杀人,但是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他这身武艺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绰绰有余,在这个女人面前就是个把戏,武武悬悬那几下跟耍猴没啥区别。

    且不说打不打得过天骄,就是能打过还不等他出手,天骄身后的巨猿就能一巴掌把他拍成肉泥,呼在地板上扣都扣不下来。想到这些铁塔也只能软成了蛋挞。

    “嫂子说笑了,我与杨大哥是兄弟,他又年长与我,所以这个嫂子没叫错,上次嫂嫂来山寨还指点过我的功夫呢。”

    “哦,这样啊,我想起来了,不过我记得指点你功夫是为了让你杀那些祸害百姓的狗官,可不是让你对着自家兄弟拳脚相向吧?”

    铁塔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见铁塔冷汗连连不敢回应天骄又道:“你今天弄这么大阵仗,闹这么大声势比武,我怎么感觉是要重选首领呢?”

    铁塔一听大急道:“嫂嫂误会了,杨大哥自从去刺杀那秦琼狗官回来就一直昏迷不醒,一时间山东这边群龙无首,我们便想寻个代理,暂时接管绿林中的事务,直到大哥醒来为止——”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哪个狼心狗肺的人要篡权呢。看来是我误会你了。用不用我道歉啊——?”天骄故意将篡权两字说得响亮,惹得铁塔双腿发软。

    “不用,不用,只要嫂子明白这是兄弟们的一片苦心就好。”

    哼,这个铁塔看似是一条好汉,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如此阴险至极的小人,此人心机不纯,心计颇深绝不能留在山寨,若是我再迟来一天,恐怕这山寨就姓铁不姓杨了。想到这里天骄不由得后怕。

    “我们女人可不像你们这些男人一样讲究什么规矩,虎子与我夫君是过了命的交情,若我夫君醒来见到其这般模样,我怕不好交代,所以趁着今天大家都在这里我得为这个弟弟讨一个说法!”说到这里天骄扫了一眼铁塔继续道:“我听闻铁塔你将这金钟罩已经修炼至顶,可防刀枪剑戟,十步之箭(弓箭在十步的距离时杀伤力较大),在这里我想讨教一番,你只需站在我身前运起金钟罩,我则只出一掌,若你受不住我这一掌,今日之事选举之事就此作罢,并且我要亲自照看我的夫君。至于受住了的话——”天骄假装思索了一会道:“我到没想过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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