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是装载的石中人想成为真正的魔法使却也并不是那样简单的。”

    他只是捧着那个碗。

    “什么意思……”我这样问道。

    卡门看着那个碗里面,碗里面的水面似乎浮现了他的脸庞。

    “所以我说,魔法使的世界你绝对不会想知道的。”

    “拥有刻印和流向系统,即使对于魔法使来说是重要的,但这样也不过仅仅是一个先决条件……”

    “魔法,代表着力量,以及未来的前途到底可以走到哪一步。”

    “而强行拥有那些超过自身限度的力量。”

    他的语言是那样的悲伤。

    “只要是魔法使的人,无论是后天装载还是先天拥有,一旦想要拥有更强的力量,无论这是否是他的本意,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并割舍掉最深刻的感情,神是不会允许人类带着**深重的憧憬走向这样的神殿的。”

    “至于那代价到底有多么残酷,恐怕也只有本人才知道吧……有感情的人是无法拥有这样庞大的力量的,只有绝对理性的存在才能明白什么才是魔法。”

    “无论找什么借口,无论找什么理由,都无法泯灭这样的事实。”

    “你曾经背叛过什么……”

    他看着自己,最终从那样干涸的眼神之中,还是露出了些许和善。卡门说出这样的一句话,仿佛从内心之中什么被扎了一样,那是时间所带给人的伤害,然而这样的伤害有一天却全部被尽数剥离,这对一个生命来说到底是怎么样的惩罚?当一个人活下去只有世间给他的任务,而忘记在这样的人生之中产生的种种想法。

    他看着杜锋,看着这个带着惶恐的人。

    眼中却是不知道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你也为此付出过代价吗?

    卡门想要将这样的一句话问出来,可是那种宛如同鱼刺一样哽咽的语言,却让他无法说出这样的话语,他深刻的明白什么叫做合理,当他说出这样的话语的时候,就会让别人对他产生的恶的感觉,也许,他可以故意表现出来那种感情,像眼前这个人一样,但是那样的事情是有意义的吗?

    过往的事情,应该是过错的……

    可是自己却忘记自己犯的错误到底是哪一件,在这样迷离的记忆之中,回想起来,自己犯过的错误却是数不胜数。

    看着杜峰,嘴里面却露出了一个惨淡的笑容。

    “走吧,你诚叔让你在这里,绝对不是让你在这里呆着那么简单,让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新校友。”

    杜锋有些不理解。

    “校友?”

    卡门没有解释。

    然后指着窗户外面的那些人说道。

    “就是他们……”

    我看向那些似乎在做着什么诡异的动作的人,有些迷惑。

    “这就是?”

    杜锋的话语很不确定,因为他无法想象这样几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人,就是他的校友。

    “本来原意,是让你直接去战场的,可是你的身手实在是太差了。所以只好先让你在这里呆着了。”

    卡门带着自己一路走向那几个孩子的面前。

    这几个孩子,好像都十分的面熟啊。

    好像……

    “这些人,就是你和诚叔在边哨那里救下的那几个孩子。”

    卡门看着那些人看着我的目光。

    “你在这里呆两天吧,过两天,如果你有兴趣,我会带你去看看你诚叔,如果那时候你还能接受得了的话。。”

    我的目光轻轻看着。

    这些人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也可能是自己在一瞬间没有记住他们的脸。

    漠然的眼神在眼前……

    为什么?

    要这样看着我。

    卡门走了……

    但是这些人只是像是某一个东西被触动了一下一样,既没有太大的感情波动,也没有太多的厌恶,魔法使是一种没有任何感情的生物,但却是一种极其合理的生物,他们不会凭空对任何事物产生恶感,也不会对任何事物产生好感,他们会为自己的目标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可以向敌人趋炎附势,也可以就此残杀无辜,一切在他们眼里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够完成任务,获得更加多的资源,变得更加强大。至于,到底是为什么让他们变成这样,他们早已经记不清了。

    他们的眼神是那样的漠然,好像是一种被蕴藏在冰封在地底下的生物一样。

    我记得当初,自己好像还抱过其中某一个人。

    但……

    至少从这样的眸子里面,我已经无法看出是那个人了。

    阳光照在大地上面,这些人却还是在继续做着那样诡异的动作,离近了一点,却是好像是在做着广播体操。

    随着,一点点动作慢慢的停下来。

    他们就好像根本无视了自己的存在,只是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

    似乎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样……

    太阳轻轻的洒下那最后的余晖。

    一个满脸带着麻子的女孩子,静静的走到自己的面前,齐耳的短发下面是那样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她看着自己,空洞的目光让自己恍惚以为,这真的是在看着自己吗?

    直到自己发现周围在没有别人的时候,才轻轻的将视线看向她。

    “你要跟我说话……”

    她看着自己,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奇异的东西一样,但是那样的目光只是一闪而过。

    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更加有些不明白了……

    “宿舍……位置……”

    她这样一词一个词的从嘴里面慢慢的蹦出来,好像再也不愿说出什么别的词汇一样。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

    然后走到那个沉重而且破旧的天文馆里面。

    眼光扫视到周围,却发现这样小小的天文馆里面却是有不少人。

    只是跟着她这样一路往里面走着。

    直到到了一个黑暗的角落,这个时候,从未发一语的这个女人确是猛地出手掐住自己了自己的脖子。

    她的脸上似乎是怜悯,又似乎是在看到了什么奇怪的生物。

    “来到这里的人,不会有人陪你玩什么有钱人家的恋爱游戏,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做出这样的牺牲的,嘛……我想你这样的人也想不明白。”

    巨大的力量让自己感觉不到任何的空气,仿佛空气都变得凝滞了,只是紧紧的感受那种浓浓的压缩感。

    但是随着她静静的一笑,却是一松手让自己瘫软在地面上面。

    她看着自己的身体,没有继续看下去的耐心,然后手上似乎什么东西闪过,猛地听到一声“啪……”,我看到远处的一个房屋上面扎着一把刀。

    “你的房间在那里……”

    然后向自己点了一下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慢慢的错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