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叫门通报。”罗比恩指着一名监察者。

    监察者点点头,策马快速向城门而去。

    “怎么了?还不进去?”维兰的呵斥声从后方传来。

    罗比恩皱了皱眉,调转马头,在监察者的簇拥下向队伍后方走去。

    维兰此刻正躺在由八个教徒抬着的巨床之上,两个浑身一丝不挂,满脸泪痕的少女正低声抽泣着,死死用被褥捂住身躯。

    罗比恩敛去脸上的厌恶,堆上一脸笑容,“公爵大人,一路辛苦了。”

    “凑合吧,一路上就这两个妞我都快玩腻了,”维兰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手,“赶紧进城,我要把亚尔克罗格那个混蛋碎尸万段!”

    “公爵大人稍安勿躁,”罗比恩的视线扫过两个少女,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只要进了城,您的部下看到您,亚尔克罗格的把戏自然就会被拆穿,届时想怎么处置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情?”

    “那我们还在这里等什么?”

    “别急,我的人已经去通报了。”罗比恩看着维兰肥硕的身躯,魔爪在两个少女的身上肆意揉搓着,心中一动,微笑着看着维兰,“公爵大人是否已经对这两个女子感到厌倦了?”

    “你这不是废话么?”维兰皱着眉头看着罗比恩,“我在日瓦车则,每天都有等待我祝福的女人,我忙都忙不过来,在两个女人身上花了十来天的时间,这还是头一次,你说我厌烦么?”

    罗比恩强忍住心中的不悦,满脸笑容道:“公爵大人身份高贵,这两个低贱的女人自然配不上您,我知道一位绝色美人,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她的美貌可以令大人您见过的所有女子黯然失色!”

    “哦?”维兰扬了扬眉毛,“比起卡特里娜来如何?”

    “在下有幸见过公爵夫人的美貌,”罗比恩强忍着**这个词汇带来的恶心感,微笑道,“比起在下所说的那位美人,还是略逊一筹。”

    “世间竟有此绝色?”维兰一下子来了兴趣,“何方女子?在不在我日瓦车则境内?”

    “哈哈,公爵大人稍安勿躁,”罗比恩看着维兰,神秘一笑,“这个女子名为绮莉,是大主教大人的曾孙女,也是亚尔克罗格最看重的女人。”

    “亚尔克罗格?那个混蛋?!”维兰脸一黑,无名火起。

    罗比恩注意着维兰的表情,微笑道:“正常来说,大人恐怕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她。但是倘若大人能放下身份,真心皈依圣教,说不定不仅能见到她,一亲芳泽也不是不可能。”

    “一亲芳泽?”维兰的脸上逐渐露出邪笑,肥硕的身躯因为发笑而颤动着,“具体来说应该做些什么?”

    “很简单,只是大人的举手之劳,”罗比恩轻轻靠近维兰,俯下身低声道:“您只要答应,在解除亚尔克罗格兵权之后,将他交给我,同时把军队的指挥权暂时交给圣教,我保证说服大主教,让他将绮莉赏赐给您,以表彰您为圣教立下的汗马功劳。”

    维兰一愣,看着罗比恩,“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维兰猛地掀开被褥,两手奋力一推,一丝不挂的少女们尖叫着被维兰踢翻下床,摔落在尘土之中。

    “哈哈哈!成交!”维兰全身**,肥硕的身躯摇摇晃晃的从巨床上站起来,身下污秽不堪的男根晃在兽欲催动下不断晃动着,仰头大笑,“美人!绝世的美人啊!”

    周遭众人已经无法掩饰内心的厌恶,纷纷扭过头,尽一切可能忘记刚刚看到的一幕。

    罗比恩一脸微笑的看着癫狂的维兰,对于他的反应甚是满意。

    “嗖!”一声凌厉的尖啸声瞬间在耳边响起。

    罗比恩只看到眼前猛然爆出一大片血雾,一股腥臭扑鼻而来。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脸上都已经湿润。

    罗比恩的手颤抖着摸着脸上的液体,低下头看着满手鲜红。

    是血。

    “啊————”维兰爆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捂住下体摔倒在巨床之上。大片血红顺着他的大腿根流下,顷刻间染红了整片巨床。

    “保护大人!”监察者高呼着,两百多人快速策动着马匹,将巨床和罗比恩团团围在正中,手中细长的纹饰匕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罗比恩扭头向城墙望去,大片火把被点燃,沿着城墙铺展开来,灯火通明。

    身着全身板甲的布拉德利正站在城门之上,面无表情,手中握着一张长弓,冷冷的看着罗比恩。

    罗比恩惊恐的视线转向城门,那个被指派去叫门的监察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城门之前,一支利箭贯穿了他的脑袋。

    “罗比恩大人,不,应该叫主教大人了,”亚尔克罗格的声音在城墙上响起,带着一丝邪魅的微笑,笼罩在黑袍之下的亚尔克罗格出现在布拉德利身边,“欢迎来到日瓦丁。”

    “亚尔克罗格,你在做什么?”罗比恩喝道,“你知不知道这是日瓦车则的维兰公爵?”

    “我不知道,”亚尔克罗格微笑着看着罗比恩,眼神逐渐冷淡,“我只看到一头胆敢觊觎我的女人的猪狗。”

    罗比恩扭过头,看着脸色苍白,下体血流不止的维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了出来。

    “您是想借用他来收回我的兵权吗?”亚尔克罗格微笑着看着罗比恩。

    罗比恩心中猛的一颤,扭头望向亚尔克罗格。

    布拉德利伸出手,缓缓打了一个手势。

    整齐有序的步伐声从城内传出,无数身穿皮甲的弓箭手快速登上城墙,沿着火把一字排开,从城门一直延伸到两侧城墙的拐角处,足足有上千人之众。

    “唰唰唰!”动作整齐划一,弓箭手们搭上箭矢,虚引弓弦,箭头直指罗比恩的方向。

    监察者和教徒们一阵骚动,身下的马匹不安的嘶吼着。

    “主教大人,有什么事我们等会再谈,”亚尔克罗格盯着罗比恩的眼睛,冷冷道,“请离那头猪狗远一点,以免误伤了您。”

    “慢着!”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滚落,罗比恩声音颤抖,“大主教派我来暂时代管日瓦丁,以方便你腾出手来,前往布鲁加堡举行加冕仪式。”

    “哦?”亚尔克罗格笑了笑,指着不断在巨床翻滚着的维兰,“那你带他来做什么?”

    “那……那是……”罗比恩看着亚尔克罗格冰冷的眼神,犹如坠入万丈冰窟,浑身颤抖无法思考。

    “放箭!”布拉德利大吼一声。

    “嗖嗖嗖!”无数箭矢带着刺破空气的尖啸,雨点般向教徒们铺洒而去,瞬间血雾弥漫在整个城门之下,教徒们人仰马翻,惨叫声不绝于耳。

    “保护好大人!”监察者们大喊着,手中纹饰匕首不断划出剑圈,试图拨挡凌厉的箭矢。

    倘若在白天,这些监察者或许可以做到滴水不漏,但是在黑夜中要抵挡飞蝗般铺天盖地的箭雨,完全力不从心,不时有监察者被利箭贯穿,喷出血雾摔落马下。

    而那些笼罩在黑袍之中的教徒们根本没有亲历过战场,黑袍下的链甲无力抵挡凌厉的箭矢,手中闪亮的巨型月刃斧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去砍杀,在密集的箭雨下成片成片的死去。

    “出城歼敌!”布拉德利大吼着,弓箭手停止了射箭。

    城门带着沉重的声音缓缓打开,身着重甲的骑兵们策动胯下战马,犹如银色死神般从城中缓缓开出。马蹄踏过遍地教徒的尸体,发出清脆的骨骼折断之声,顷刻间将尸体碾压成肉泥。

    骑兵们低吼着,手中的月刃斧闪耀着森冷的寒光,猛然策动战马,山岳般向幸存者们滚滚而来。

    “保护大人走!”幸存的近百个监察者高呼着,抛下巨床上的维兰,护送着罗比恩快速向北奔逃。

    剩余的不到四百个教徒们快速集结起来,阻拦在骑兵之前,挥舞着手中的长柄月刃斧,试图阻止骑兵们的铁蹄。

    重骑兵的冲击力极为霸道,站在最前排的教徒抡起手中巨斧向已经扑到跟前的骑兵砍去,却在斧头落下之前,眼睁睁看着骑兵的刀刃从自己肩部切入,从后背砍出。教徒喷出一股血雾,仰面倒下,顷刻间被紧跟其后的骑兵铁蹄踩上胸口,血肉横飞。

    仅仅一瞬间,教徒们组成的单薄防线被骑兵的铁甲洪流彻底吞噬,化为满地肉泥。

    “把他抓回来,其他人全部杀死,”亚尔克罗格淡淡道,“我不想让任何一个人逃回教团。”

    布拉德利转过身,快速冲下阶梯,翻身上马,急速向城外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