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关山月就在一个做风水先生的风门弟子的豪宅中,风门经营情报,依靠着风门的情报支持,这个弟子的风水先生做的风生水起,不过,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法力,不过,来询问风水的那些富商所问的大多跟生意有关,要生意做的好,与其问风水,还不如准确及时的情报带来的效果明显。

    最近闹连环杀手,这个风门弟子自然不敢在港岛久留,在读到了新闻就先找了个借口跑到了海外去了,留下的豪宅自然就成了关山月这次落脚的地点。

    “门主,因为最近连环杀手的原因,我们风门的情报网络在港岛受到了很大的冲击,现在我们只知道隐流已经派人来到了港岛,至于其他的情报,现在还没有反馈回来。”

    关山月挥了挥手,打断了下属的报告:“我不关心隐流,现在我想知道的就是关于上次让你们查的那个风水先生的下落到底在什么地方。”

    “这个,门主,您也知道,有了这个连环杀手,那些风水先生现在都躲了起来,查证实在是……”

    “好了,就到这里吧,你让下面的人再尽力去查。”关山月烦躁的让下属出去了,他现在在心里埋怨着柳青,搞什么啊,风门的指环交给谁不好,非要交给一个风水先生,现在好了,搞成这样,真是……

    想到这里,关山月又招来了一个下属:“你们查那个连环杀手的情况查的怎么样了?”

    “报告门主,这个连环杀手的情况我们还没有掌握,不过我们可以确定这个杀手跟隐流没有关系,而且,现在这个事情由九处接手,在前几日九处派来了三个异能者之后,今天九处的**oss李上将又带着一个据说是新加入九处的大高手来到了港岛,我们不太好和他们直接对上……”

    “大高手?什么样的高手?”关山月眉头一皱问道。

    “关于这个高手的具体情况和能力还不清楚,我们香港分部也是才调查出来,这个高手名字叫江枫,曾经在滨海顾委任职,既然在滨海,也许门主您可能比我们更加清楚这个高手的底细……”

    “江枫?”关山月一愣:“他也到香港来了?”在见过金丹子,关山月当然知道江枫其实并不知道这个指环的下落,关于指环的下落,还是关山月亲自持着风门的信物,隔着一个帘子和金丹子一起问出来的。既然江枫也到了,那是不是应该跟他联系一下呢?

    江枫这个时候并不知道关山月也到了香港,自从把风门的事情一把甩给金丹子,他就没有管这个事情了。他现在正跟着李上将在基地里转呢。李上将虽然负责九处,在军内算是一个隐形的人物,但好歹是个上将。按理说,这样的任务虽然重要,但是也不需要李上将亲自出面,他这次来主要是为了江枫。

    李上将现在打量着这个坐在他身边的年轻人,思潮翻涌。江枫既然是常驻九处的,自然要有个名分,最高领袖的意见本来是江枫一来就给江枫一个少将的军衔,不但是一种拉拢,也是树立一种权威。

    可是当李上将在飞机上将给江枫的制服和军衔拿出来的时候,江枫接过来很仔细的抚摸了一番后还给了李上将。江枫随后说出的一番话,李上将知道这辈子他是无法忘记了。当时江枫是这样说的:“这是我第二次亲手抚摸少将军服……在我小的时候,我的爷爷很宠爱我,大概因为我是家里的长房长孙,老人家还是有点老思维,对我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但是唯一有一次我爷爷打了我,那时候,家里的衣柜最深的地方有一套老军装,天蓝色的底子,领口和袖口都是金线编织的,看上去华美异常,我那时年纪小,想拿把剪刀去剪上面的金线,结果给我爷爷一顿痛揍。这是我第一次给爷爷打,打完了我以后,爷爷老泪纵横,却不说一句话。后来,爷爷将那套军服拿了出来给我讲了很多很多他当时的战友的事情。

    我的爷爷,戎马一生,出生入死,一共受到五次危及生命的重伤,大小轻伤无数,当我和他一起洗澡的时候,老人家身上都是子弹刺刀炸弹留下的疤痕,至今在我爷爷脑中还残留有没有取出来的弹片,他老人家也不过是授了少将的军衔,用他老人家的话,那一颗将星里,是他无数没有等的到华夏成立的战友那一腔热血,滚烫的灵魂所凝聚的。

    而这一次,则是我第二次亲手抚摸着少将制服,虽然它的面料更加好了,式样也生了变化,虽然我也很想穿上这点缀了将星的制服,可是,这不是我这样一个一天军队都没有进过的人能够穿的,虽然我也知道,现在有很多唱歌的演员,还有影视演员他们因为所属的单位是军内单位而穿上了这样的制服,但是我不能穿,他们可以没有这样的坚持,但是我不能没有,如果我穿上了这样的军服,那就是对三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的嘲弄,是对三十年以来在人民解放战争和人民革命战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的亵渎,是对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从那时起,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在历次斗争中牺牲的人民英雄们的抹杀。

    所以我不能接受这个军衔,你可以原话告诉最高领袖。”

    李上将被惊呆了,他从来没有想到江枫竟然用这个理由来拒绝了最高领袖的授衔。他不是没有想过,为了保持修行界的独立和骄傲,江枫会拒绝授衔,可是用这样的理由,李上将本来准备好的说服之词在此刻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他可以感觉得出江枫的话全部出自肺腑。这让李将军突然觉得肩膀上的那将星沉重了起来。他是参加过战斗的,他也有很多的战友从此长眠在了异乡,所不同的,他们无缘享受与之相配的荣誉,作为隐秘战线的战士,他们只能成为内部那面汉白玉墙壁上的一颗金星,甚至连姓名都不会存在。在这一刻,李将军开始认同起江枫来,他收回了那些原来准备的说辞,并决定在最高领袖面前将这件事情遮掩下来。

    本来,李上将带江枫看过尸体以后,是没有准备让江枫逛逛基地的,他原来的准备就是带着江枫好好的游览一下香港的风情,就跟那些内地的官员出访考察一样用公费来满足自己的旅游私欲。这时,李上将突然觉得,这样的安排应该不合江枫的胃口,所以他带着江枫开始在基地里参观。作为人民军队最精锐的部队之一,香港驻防军无论是从训练还是装备上都是数得着的。李上将其实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带着江枫看这些,也许他是下意识想对江枫表达,即使有很多连军人都不算的人扛上了将星,但是还是有一批经过了严格训练的,愿意用自己的一腔热血报效祖国的军人接过了前辈的旗帜,他们无愧肩上的军衔,他们无愧那些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从一千八百四十年到现在为了反对内外敌人,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自由幸福而不屈抗争的灵魂。

    不过可惜,他的苦心,江枫并没有察觉到,在飞机上他不过是趁着现在李将军还有最高领袖不敢拿他怎么样的时候吐槽了一下,舒了一口积蓄了很久的恶气之后,他也没有往心里去。他现在想的是案子,这倒不是因为他的责任心有多么强,不过那些尸体确实很有趣,他在尸体上现了一个很小的疑点,那就是那些被切断了的血管断口伤有些损伤,所有的尸体都有,这些损伤很小,要不是他已经达到了结丹的境界,对人体无比的熟悉,他也不见得能够注意到这一点,他现那些断口好像有点高喷射造成的损伤。

    大动脉被切断血液喷射出来本来不是一件希奇的事情,但是这个损伤有点严重,要造成这样的损伤,仅凭借人体自身产生的压力是无法达到的,这让这些尸体变得有趣了起来,所以他让林飞去现场查看一下,在江枫的想法里,这一系列杀人事件,绝对不是简单的连环杀人,凶手一定有什么明确的目的。遗憾的是,风水之术并不是普通的修炼方法,这种法术对练体可以说是产生不了任何效果,所以不管是不是真的精通风水堪舆的高手还是一般混吃混喝的骗子,在尸体上是看不出什么区别来的。

    不过他的参观还没有结束,林飞沈冰还有王海就请他们再次回到停尸房。不得不说林飞确实在感应上有一手,经过江枫的提点,他很快就重新检索了一遍这些风水先生的尸体还有他们的遇害现场的图片,与此同时,沈冰也迅的将这些遇害风水先生的资料重新整理,深入挖掘了一下,这让他们终于现了一个以前没有现的疑点。

    “江先生不愧是高人,我算是服气了。”在江枫和李上将中断了参观再次回到停尸房的时候,林飞他们已经在那等候了。一见到江枫和李上将出现,林飞先走了出来,对江枫心悦诚服的说道。

    将其中的一具尸体翻了过来,林飞继续说道:“在江先生出了指示之后,我重新检视了这些尸体,真的给我现了疑点,那就是这些被杀的风水先生在被杀害之前全部被人用特殊的手法刺激了全身的血脉,这一点在以前的尸检中,因为留下的痕迹太不明显所以被忽略了,这样一来,我们先前的推论就产生错误,这些风水先生是先给人刺激了血脉,然后放血,在动脉被割断的一瞬间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冲了出来,这些风水先生死的很迅,迅到没有一点痛苦,只是我们还不清楚,凶手为什么要采用这样的手法,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有很特殊的目的。”

    林飞一说完,沈冰就接着说道:“在林飞重新检查尸体的时候我也重新整理了这些风水先生的背景。在基地和当地政府的协助下,我还现,这些风水先生虽然传承不同,但是他们都是正宗的风水先生,也就是说他们的名声全部是用最正统的风水堪舆法术取得的。他们并不是那些骗子,而是真正的风水师。”

    “也就是说,他们也都是修行界的边缘人物。”江枫点了点头:“这样一来,林飞的调查结果就说的通了。虽然我对风水术了解的不多,但是我却知道习练这样的法术的人,虽然算不上正统的修行者,但是因为他们长期接触风水,总有一些灵气渗入到他们的血脉里,虽然这丝灵气回随着他们的死亡消散,但是也不是没有收集的方法,凶手采用的就是其中最有效也最残忍的方法。”江枫的声音有点低沉。这样的方法,他是在金丹子那里看到的,金丹子是个忙人,有时候江枫找他需要等候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江枫看了很多春风观里历代修行者留下的笔记,其中就有这样的记载,这是和采取紫河车并列的残忍方法,不过不同于采取紫河车是为了增加自身的修为,用这样的方法多是为了练器。古时铸剑师为了铸造出神兵利器也有用自己的血液祭器的,最典型的就是干将莫邪以身饲剑。

    不过自从华夏修行界衰落,这样的方法早就失传了,准确的说,自从唐以后,这样的方法就已经不曾在华夏大地上出现过了,金丹子那里的记载也说此法失传久矣,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在香港用这样已经失传了的方法来练器,要练的又是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