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黄金?

    仔细观察下,一朝发现方才木箱所处的位置,那片半人高的芦苇荡里,似乎有人折腾过的痕迹,有几处的芦苇杆都被什么东西压倒过。

    痕迹看上去不是新留下来的,可能有上两三天了。这里属于荒外,人迹罕至,所以痕迹保留得很好。

    “这箱金条会不会是什么人藏在这儿的呀?”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谁都不会把这一箱金条置于此地而不理的,但这会是谁的呢?”

    就在不远处的另一片芦苇荡里,青椒还有了新的发现,他叫唤到其他人,“喂,你们快来看,这里有块坟。”

    青椒发现的这座野坟就埋在浅浅的枯叶堆里,微微凸起的坟包上早已长满了大堆杂草和芦苇,不知有多大多广。坟头的墓碑一角显露在众人的脚下。

    “这儿居然还有座坟啊?不过看样子好像好久没人打理了,是座荒坟吧?”

    “看看不就知道了嘛。”说着话,一朝就清理着墓碑旁的杂物,等到清除干净之后,众人才看清了这座坟碑的全貌。

    “哟呵,刚刚还真瞧不出来,原来这坟这么大,这么豪气啊。”

    墓碑使用青壁大理石雕刻而成,碑文被灰土覆盖看不出写的是什么字,坟前还遗留着上次祭拜时摆放着的供品和未烧尽的蜡烛,只不过都已被灰土盖去了原有的颜色。

    金条距离坟墓没有几步路,它们之间是否有着什么联系?难道这些金条是这墓主的陪葬品?还是说并无相关?

    这些疑问一个接一个地浮现在一朝的脑海里,可一想到他们是出来抓鱼的,便将这些想法先放在一边。

    “我们把这箱子放回原处吧。”

    听着师兄要放弃这些飞来横财,三仙有些不乐意了,“师兄,这可是一大笔钱啊,就这么不要了?”

    一朝噘着嘴,点了一下头,便把箱子盖好,哼哼着要三仙帮忙搭把手将箱子搬回原位。

    其实,一朝也想将这箱金条搬回家去,可想想师父平日里教导过,这些突如其来的横财是会招来祸端的,就忍忍心,咬咬牙放弃了。反正家里钱多钱少,都是师父一人把关,先前挣来的钱也不少

    三仙并不死心,劝导着师兄说这笔财富比整天出去装鬼骗人要容易得来的多。

    自从见到这座坟墓,一朝心里就一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好是坏都说不准。

    坟墓很大,从墓碑雕刻的精美程度来看,也只有豪绅土豪这类大户人家才配拥有的死后灵地,而且,不知是不是感觉有误,一朝感受到在坟的四周,有种古怪而令人心寒颤栗的感觉,似乎是有好几十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天色渐暗,十尺以外的地上都有些看不清楚,站在此处只能听见依稀的流水声。不容他们多做考虑,师父教给他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加上这箱东西来路不明,在把箱子归回原处之后,四人就匆匆离去了。

    众人生了堆火,坐在河边开始钓起鱼来。

    钓鱼本是一件极需耐心的事情,半天不见鱼咬钩也是常有的事。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河里的鱼像是都睡着了觉,竟没有一条咬饵的。

    “我说师兄,这河里会不会压根就没有鱼啊?”

    土豆摇了摇一朝的手臂,见他半天不说话,仔细一看才发现他早已睡着了。

    “呵呵来,黄老板,我再敬你一杯,干了它……”

    “师兄,师兄……”

    一朝睡得很熟,在梦里还在回味着黄府的那餐酒席,身旁的响动丝毫没有打扰到他的美梦。

    茄子还再对刚刚发现的那箱金条念念不忘,一直有想将金条带走的想法,他问道另二仙:“我问问你们,如果地上掉了钱没人捡起,那这钱算谁的?”

    土豆的想法很单纯,他说既然是掉在了地上,按理说就属于“地”的,显然,另外俩人并没有理会他。

    “依我看,谁先看到的就算谁的。”

    “青椒说得对,这箱东西是咱们一起发现的,也就是说是属于咱们的,师兄他不要,不代表咱们不要,更不代表师父不要。咱把箱子扛回去给师父,等有了这么钱,咱以后即使干吃不做,也能过上好日子,哪还要去装鬼骗人家的钱财呢?”

    茄子这么一说,青椒觉得在理,同意了茄子的观点,土豆本是没主见的人,看到其他人都这么说了,也和他俩站到了一起。

    于是,他们仨在火堆里拾了根火把,往那片芦苇荡里走去。

    夜空繁星点点,河水潺潺流淌,星光和火光在河面交相辉映,河底的小鱼时不时冒出水面吐个泡泡,泛起的圈圈涟漪拔动着河面的星辉万点。

    野外的夜里能听见许多美妙的声音,晚风来时,惊起了蛙声一片,风止了,响起虫鸣点点。

    忽然,鱼竿一抖,河面泛起一片水花,扑通一声,一朝竟被这一声响惊醒了,他眼疾手快,操起鱼竿要往岸上提,奈何河中之物力气甚大,一把差点把一朝拖入水中。

    “快!快来帮忙!”

    几声过后也不见任何人过来搭把手,一朝这才发现地三仙不在身旁,这儿只有他一人。

    不管了,先把这家伙抓上来再说。

    僵持一阵以后,河里的还是输给岸上的,等到一朝将这家伙拖上了岸,才看清这咬钩的是一只老鳖。老鳖不大,只是手脚勾住了河底的水草才显得力气特别大。

    “哎,你这家伙,好咬不咬你咬我的钩,害我白高兴一场,不过算你好运,今天就放你一马。”

    一朝取下老鳖嘴巴上的钩子,将它从新放进河里,让它游走了后,又放上新的鱼饵,把杆插到了土里。

    回过头来,一朝叫着地三仙的名字,叫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回答。

    “这仨鬼跑哪去了?难不成……”

    地三仙的心思一朝自然是了解的,好歹师兄弟做了这么多年,用屁股想都知道,他们一定又跑回去找那箱黄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