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之韵的老板——拜尔德——杀害前任主教迪根斯大人的事,犹如一个禁咒一般给迭戈城造成了巨大的混乱。

    有人说宗教审判所已经派下人来彻查此事,还好西摩大人顶住压力,与最近册封的圣杯骑士莱维等人,身先士卒,深入虎穴,不畏**,不惧生死,与拜尔德等贼众(这位优雅的地精现在成了贼众)展开殊死搏斗,终于将拜尔德打的重伤垂死,但因对方手掌神器,还是被他给逃掉了。

    众信徒为巨恶潜逃愤愤扼腕叹息,纷纷表示要将肮脏的地精抓回,接受最广大信徒们的审判。这件事更牵出兰德尔大人是异端的劲爆消息,市井间传闻,护教骑士团怕是要大换血了。无数人蠢蠢欲动,四处奔走,想拿下几个名额。

    暗流涌动,好一个骚乱的春!

    森之韵之战后第二日,教会密室。

    灰衣剑士背对着西摩淡淡说道:“莱维的命比你的命值钱,如果他真有个什么问题,十个柯蒂斯也保不住你!”

    西摩微笑道:“这个……西摩自然知道。只是月之轮比我预想的,委实要厉害太多,那个黑衣人更是罕见的高手,不然,也用不到您出手。”

    灰衣剑士冷笑道:“这世间还有你想不到的事?利用别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西摩刚想说话,只见眼前虚影一闪,一柄钢剑已经架在脖子上,青色的剑锋,冰澈入骨。耳边冷冷的声音说道:“别跟我耍你的小聪明!我想要你的命,随时都能过来取。”西摩叹了一口气,灰衣剑士早就踏空而去。

    西摩擦了擦额头的汗,自言自语道:“这位大叔脾气不减当年啊,不懂游戏规则的大叔,以后还是少跟他做生意的好”。他摸了摸脖子,手指上有淡淡的血迹。西摩舔了一下手指,有些腥,不禁又是一声苦笑。

    西摩在密室一块坚硬的砖石上划出一个魔法阵,银光一闪,室中现出一扇仅供一人进出的门。西摩推门进去,却是一间囚室,室内一人身上穿着锁链,满身血污,右臂平滑,少了一截。这时见西摩进来,登时大怒,呸一声,一口唾沫吐向西摩。哪知西摩不躲不避,啪的一声,含混着血液的唾沫被吐在他那张干净的脸上。那断臂之人便是兰德尔。这位骑士被黑衣人扔出阻敌,因而被西摩抓了起来。

    西摩慢慢用衣襟擦拭掉唾沫,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瞅了兰德尔一会,说道:“唉,所谓谋定而后动,柯蒂斯大人经营多年,早就想将森之韵拿下,又岂是你能阻挡的了的。兰德尔,你可是太过不自量力了。”兰德尔只恶狠狠的瞧着西摩,牙齿森森,嘴中呜呜作响,便如野兽一般。他呸了一声,又是一口血痰吐向西摩,西摩身上一阵波动,彷佛贴了一层透明的膜,血痰顺着那层膜滑到地上,未能沾污一分一毫。

    西摩咳嗽一声,面上堆起春风般的微笑,好整以暇的说道:“看来你还是不死心啊,呵呵。”

    “我忠诚的骑士,你自以为老谋深算,却一败涂地,可知道为什么?别激动啊!唉,算了,还是我跟你分析下吧。”西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教师模样。

    “此战失利有三。一、有勇无谋,事前准备太过仓促。你布下计策想杀我,却不知这个计策早已被我看透,况且,你便是不杀我,我也预定好了要拿下森之韵。还有,你当精灵王族的菲洛希尔当真只是在这开开酒馆,买买奴隶,打打花花公子?唉,真是智商无下限啊。”

    “二、心智简单,轻信于人。先不说拜尔德此人如何,那未现身的大人当真便是你能依靠的?我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你可千万千万别对别人说啊,你们计划做定之后,那位大人已经离开了迭戈城,没想到吧。哈哈,哈哈。”西摩大笑。

    “三、思虑不周,未留后路。即使那位大人在,你们要杀我西摩也无必胜把握,我西摩何等样人物,那位大人也该向你提过吧,但你却未留给自己一条后路,狡猾的兔子还有三个窝呢。唉,愚不可及,愚不可及!你呆在团长之位上居然苟活至今,四肢健全,当真是一件奇事,哈哈哈哈,哈哈……”西摩已笑的快喘不过气来。

    兰德尔每听一条,心中便难受几分,这时满腔愤怒无可宣泄,单手双脚奋力拉动锁链,铮铮作响,口中狂吼如雷,脑袋向西摩撞去。但锁链太短,终究还是撞不到西摩身上。西摩笑眯眯的望着他,将脸凑到兰德尔耳边说了一句话,兰德尔听后登时脸上满是疑惑,继而怒目圆睁,然后一片灰败惨淡之色,最后怒吼一声,大口一张向西摩咬去,手腕粗的锁链被兰德尔挣得劈啪作响,居然拉动了几分。

    西摩冷笑一声,手指轻弹,一个魔法阵嗖的钻进兰德尔的后脑,兰德尔脑袋一歪,没了声息。

    西摩长吁了一口气,双手接连画出无数的魔法符号,小心翼翼的调用魔力组成一个极其复杂神秘的魔法阵,不知过了多久,魔法阵闪过一丝暗光,无尽的黑暗如浓雾般将兰德尔笼罩起来,不时溅出点点乳白色的光屑。

    西摩脑门上汗水连连,终于完成了法阵!西摩犹豫了半天,自言自语道:“有人要我不杀你,我只能做到这般了,唉,看来我还是有良心啊,不妥不妥。”摇摇头,长袖一挥,一道若有若无的魔力落在魔法阵上,呼的一声,浓稠的黑色终于充斥了整个囚室。

    教堂外的一间客房中却是别有一番景象。

    菲洛希尔脸色低沉的望着手中的红茶,两眼通红,全无往日的阳光和洒脱。拉尔维和一名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德鲁伊分坐两侧。拉尔维一脸怒火,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桌面。德鲁伊却一副云淡风轻,手中掐着一根刚刚点燃的九九至尊,青烟徐徐。

    德鲁伊终于开口,笑嘻嘻的道:“拉尔维兄……”拉尔维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说道:“拉尔维一个小小的公国骑士,如何能与德鲁伊王国的王子称兄道弟,您太抬举我了。”

    德鲁伊奥利维尔嘻嘻一笑,却也不以为意。他虽贵为王子,从小到大只有别人恭维他,但生性随和,有“塞纳留斯的微笑”之称。

    他自见菲洛希尔后一直嬉皮笑脸,菲洛希尔冷言冷语也就罢了,拉尔维却一直言语不敬,奥利维尔的随从早就不忿,其中一人怒喝拔剑:“放肆!”。拉尔维长身而起,手中长剑刷的拔出剑鞘,殷红如血,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菲洛希尔哼了一声,奥利维尔一招手,德鲁伊随从才退下去。只听菲洛希尔缓缓说道:“奥维,两年前你我定下契约,我帮你探寻森之韵的情报,你拿到月之轮便任我来去。如今你弓也拿到了,族里也不再需要我去做那肮脏交易,你还要捉我回去么?你真的就这么忍心?”

    奥利维尔此时收起笑脸,看着菲洛希尔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知怎么心底涌出说不出的不安。突然,奥利维尔啪的一掌打在自己的脸上,随即意识到失态,自我解嘲的笑道:“大城市就是不同啊……刚春天就有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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