炀帝笑道:“爱卿言重了,只要爱卿出任扬州牧,任他们怎么弹劾,朕自会保住你的。”

    刘奎道:“皇上,你若这般。只怕落得个忠奸不分,颠倒是非的骂名啊!臣实在不想让皇上为难啊!还请皇上成全!”

    炀帝也不再为难了:“好了!爱卿忠心有佳,可惜朕竟然赏赐不了爱卿!朕会记住你的。”

    这夜,换了夜行衣。赵抠是练家子,炀帝在京城也练过两下子,虽上不了台面,夜行的功夫倒还能应付。两人来到刘奎说的去处,对了暗号,上得船去。船行两三里地,忽的调转船头,迅速驶了出去,却又向黎阳驶了回去。

    赵抠和炀帝都是一惊!却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在黎阳呆了些许日子,日子清淡,自在极了。

    读书人最关心的就是天下事,最爱谈的也是天下事,最无能为力的也是天下事。这段日子我也觉察黎阳有事,并且是天大的事,可到现在罗云却窥不出一点儿事端,实在让人焦心不已。

    这几日也不见杨玄感作陪,罗云知道他在躲着自己。

    这日,世子来看罗云,见礼之后,罗云试探道:“世子,最近府上可是热闹啊?”

    世子显然也不知府上有什么事:“最近家里倒是忙忙碌碌,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知道。以往父亲督粮的时候也是这般。可能是京中又在调度了。”

    罗云打着哈哈:“军中要事我也不懂。对了,世子怎么没去练武?这可是将军交代的啊!”

    “练武不好玩,才开始跟先生学习的时候,天天都是故卷经书,那时想练武,现在倒觉得读书自在了。我来先生处就是想借和先生读书,偷懒的呢!”世子说道。

    罗云心里暗道,世子整日在我这,倒也能探出点儿消息,面上高兴:“世子好学,在下实在高兴,只是在下所学怕是不能满足世子了倒让我汗颜!”

    世子笑道:“先生乃首科状元,文冠天下!我要能学到先生的一半儿,就心满意足了。”

    罗云笑道:“世子谦虚了。今日,在书中看一文章,对南北之人之分,剖析极为到位,不知世子对南北之人如何之分?”

    世子觉得有趣:“我只听说,北人多高大,南人矮小。别的倒不明就里了。”

    罗云有意让世子知道,希望他能早日发现,黎阳来了江南的军防,以世子的性格,定然会将他的疑虑告诉我,那时就会有不少消息传过来了。

    罗云便将李贵告诉我的那一套,转述给了世子。世子听得有趣:“先生所言实在有趣,可惜黎阳少有南人走动,不然定要考证才是。”

    罗云笑道:“世子好学,实在难得!世子不如多在街上观察,用上自己的所学,考证一下。看我所言是否属实?”

    以世子的性格,定然会去实地考察。江南的军防,就快被发现了。

    丽丹这几日很不安,毕竟罗云离京已经两个月了。这得和皇后商量一下了。

    后宫,皇后寝宫。

    “皇后,罗云离京已经两月有余了,到现在也没点儿消息,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丽丹急道。

    “丽丹啊!还是这个脾气,皇家礼仪要求静、稳。千万不要鲁莽、急躁!有话也得心里琢磨好了说。”皇后说道。

    “皇后,来之前我可是琢磨好了的。可是一看着你,我就说急了。实在是着急啊!”丽丹说道。

    “别急了,急也没用。太子监国,没听到什么消息啊!再说,朝廷不是还有李渊、刘任在辅政呢!乱不了的。皇上不也是没回来嘛!”皇后说道,其实心里也感到不安。

    丽丹听皇后的话,预感皇上可能有麻烦:“皇后,我想见李渊,不知道太后能否安排一下。”

    皇后不悦:“有什么事不能和哀家说的?”

    丽丹急道:“事关重大,我希望能面见李渊,陈说利害,皇后贵为国母,不便出面。还有就是,以皇后的九五之尊接见李渊,怕是会被朝臣说成结党营私了。还请皇后安排小女子前去!”

    皇后见丽丹说的在理,淡淡道:“说的在理!明日好像是李渊是生日,你带哀家去看看。哀家写封书信给你引荐,如何?”

    丽丹作揖道:“如此,谢谢皇后了。”

    皇后将丽丹扶起:“咱们谁和谁啊!哀家还指望着吃你份子呢!”丽丹心知皇后是在说作坊分红的事。也不好薄了皇后的脸:“那点儿份子还不够皇后打牙祭呢!”

    两人说笑一会儿,就散了。

    宇文化及给杨玄感去了一封信,言简意赅:‘柱国大人,杨敢之事我已悉知,还望你给宋阀行个方便!在下不甚感激!’

    隐藏前太子之后本就是死罪,现在朝中权臣也知道了这事,还给自己来了信,看来是危机重重。前段时间是宋阀的军防调度,直压黎阳,现在又有宇文化及的信件,事态严重了,严重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了!他想当忠良,却又不能背义,当年太子杨勇对自己不薄,太子临终就这点儿愿望,保全他的孩子杨敢,到现在恐怕忠义不能两全了!

    这事又不得和外人相商,倒不是不相信人,实在是这事让谁知道,谁就得是个杀头的罪啊!自己死是小事,害了别人倒是自己不忍的。只得将此事埋在肚子里,慢慢消化了。

    宋欣是个胆小之人,尤其现在做的事是杀头的罪,就更加小心谨慎了。

    “文章啊!调度都到位了吗?”宋欣问道。

    “到位了!杨玄感迫于压力似乎不敢动作。宋主尽管放心了。”刘文章不无得意道。

    “前两日还坚的像个核桃,现下就软成柿子了?知道谁在里边活动吗?”宋欣依然问话。

    “门主,秃子头上虱子,明摆的事!他也得为自己小命担心不是。隐藏前太子之后,那是灭门的事,他还不是怕宋主咬他一口!”刘文章道。

    “不对啊!前几日,怎没见他这般,要说证据,我前几日就给他看了啊!软也该是那时软啊!一定是有第三人知道,他在借我和杨玄感的力,互相打压!一定是。你去查查这个人,要不然,以后的好处全被他给吞啰!”宋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