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窗前,外面是一片冰冷的月光,黑夜张牙舞爪,好似怪兽,要把他吞噬下腹。

    好可笑,上帝把他的肋骨扔到了异国他乡,等他找到她的时候,原本属于他身体一部分的器官,居然出现剧烈的排斥反应。

    高木廉痛苦地锤着自己的脑袋,每天都提醒自己,他需要逃离,他不能再见顾徽珠。

    喝点酒吧,哪怕身体再累再苦,他依然心疼得睡不着。

    曹操真的很聪明,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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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徽珠自从那次在医院,被高木廉伤得体无完肤以后,便不敢随便去找他。她好希望高木廉只是因为那天心情不好,或者仅仅只是因为那天自己打扰他了,所以才生气的。她给自己微乎其微的希望,每天盼啊盼啊,等着高木廉来找她。可是她觉得自己脖子都等长了,也没见到高木廉,好失望。

    一天课间,顾徽珠无精打采地在桌上发呆,忽然有个同学叫她:“徽珠,有人找哟。”

    嗯?谁找我?

    顾徽珠起身经过那个同学时,她笑嘻嘻地暗示:“是个男的哟。”

    男的?难道是高木廉?

    顾徽珠阴郁的心情仿佛忽然明媚,仿佛冲破乌云见到了彩虹一般,她脚步轻快,满脸笑容地往外跑。

    谢文站在树下,远远看见顾徽珠脸颊红润,像个怀春少女般小跑过来的样子,高兴得每个细胞都注满了喜悦的音符,谱成一首欢乐的曲子。果然,顾徽珠心里是有他的,之前对他的冷淡就是欲擒故纵的手段。他就说嘛,像他这样风度翩翩的公子,又怎么会吸引不来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顾徽珠满心以为来的是高木廉,一跑出去便开始左右找那熟悉的身影,她的视线像个扫雷仪,除了目标物,其他一切都无法引起她的丝毫注意。

    谢文站在她五米开外的地方,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着急地左顾右盼,就是不把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一秒,难道她眼睛不好,他站她眼前居然看不见?

    谢文主动走上前,“咳咳。”咳嗽两声。

    顾徽珠混混沌沌地寻找声源,看着站得不远的男子,一脸茫然,他是谁?冲我咳嗽什么?

    谢文不明白顾徽珠这茫然的表情是几个意思,拱手作揖:“姑娘好久不见。”

    “?”找我的?

    谢文看顾徽珠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也慢慢地不耐烦起来,装什么呀:“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在下担心前些日子的暴动,给姑娘添了麻烦,今日特意过来问候,却不料姑娘摆出这样一副态度。恕我直言,欲擒故纵也要有个度,小心得不偿失。”

    顾徽珠终于想起他来了,这不是几个月前和她擂台比试的那个青年人吗?他怎么又来了?好像上次是来邀请她加入诗社来着,还有,他刚刚说“特意”,是什么意思。

    顾徽珠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再左右看看,努力地寻找那抹想见的熟悉身影,只可惜,终究是没有。(记住本站网址,,方便下次阅读,或且百度输入“sklhjx”,就能进入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