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走进柴房,发现门口就有一堆碳灰,看样子这就是起火点了,他再往里面走去,有意思的是难着火的大块木头都被搬到了柴房的一个角落,人为痕迹太明显了,看来这把火有可能不是失误,那就更要查清楚了。他在柴房那兜了一圈,想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却什么也没发现。

    顾胜华带着众人回了主屋,所有人都像被吓得三魂少了七魄,累得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其他,所以谁也没在意到已经下楼的大夫人。而没来得及穿鞋的大夫人的脚被石头子磕得很痛,她第一个坐下沙发,轻轻地给自己捶捶腿。

    大伙才刚缓过来一会儿,管家走了进来说:“老爷,柴房的木柴有被人刻意移动过的痕迹,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发现。而且起火时,所有佣人都各司其职,而且各有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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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徽珠躲在假山后面,看到顾胜华带着一众家眷从柴房那边回到主屋,便偷偷地走到厅外,趴在窗外听动静。当她看到管家已经进屋了,她便放心地走了出来,慢悠悠地走进厅,仿佛刚从外面回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她走进厅后,奇怪地周围看了看,说:“怎么气氛这么凝重?爸爸脸色怎么不好,屋里怎么一个佣人都没有,我叫李妈来吧。”说完,往外喊,“李妈,李妈。”

    李妈听到叫唤马上跑来,问:“小姐叫我?”

    “太没有眼力了,你没看屋里连个斟茶倒水的人都没有吗,虽说这些不是你的差事,但是忙不开的时候,你也要搭把手嘛。快,去煮一壶茶来。”顾徽珠把李妈打发去煮茶水后,又装出一副懂事的样子继续说,“爸爸是因为大夫人没处理好这些家务事才生气的吗?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啦,你看,我都解决了。”

    顾真珠看到顾徽珠装出一副纯真无害,还懂事体贴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站起来就骂道:“你装什么装,你还有脸回来,你把姆妈打伤了很得意是不是?”

    大夫人想到自己已经从楼上跑下来,应该很难再怂恿顾胜华相信顾徽珠把自己打残了。她急忙打断了顾真珠:“真珠,快别说了,那是你妹妹,能有什么坏心眼。”

    只可惜她想拼命堵上的池子被顾徽珠惦记上了,怎么能让她如愿。顾徽珠无辜地眨了眨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好像真的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我装什么了?什么打人?爸爸,我没有,我今天一早就出去了,根本没在家,怎么打人。”

    顾真珠见顾徽珠推得干干净净如何能忍,于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你倒是推得干净,姆妈的腿疼得下不来床,走不了路难道是自己摔的吗?”顾真珠站起来,她手指指了一圈厅众人,说,“他们当时都在场,你当他们是瞎子吗?当我们好欺负吗?”

    “哈?”顾徽珠眼睛睁得大大的,手指着大夫人方向,“大夫人下不来床?她不是好好的坐在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