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答应帮我查林哥哥的事的,你忘了吗?结果你带我来餐厅吃饭,我还以为来餐厅打听什么事情呢?”

    呃,他都忘了还有林举这么个人了,更何况他的事。

    见高木廉不说话,顾徽珠当他心虚,继续说:“喂,问你话呢。林哥哥的事到底怎么样啊。”

    “我说过我叫“喂”?”

    顾徽珠眨了眨了眼,呃,好像是有点没礼貌,可是他又没说他是谁,她该怎么称呼啊。

    “那我怎么称呼你啊,问你一百遍了,你又没告诉我,你是谁。”

    高木廉眉毛一挑,说:“你没听见大家都尊称我‘先生’吗?”

    顾徽珠做了一个呕吐状,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不对,不是说林哥哥的事吗,怎么又被带偏了,

    “喂!”呃,不对,顾徽珠开口说了以后才发觉自己又脱口而出了这个字,她抿了抿嘴,不习惯叫这流氓“先生”。

    其实顾徽珠是一个挺有家教的人,她一般不会直呼人名,也不会“喂,喂”地叫个不停。只是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能对所有人礼貌,就是没法对和她同坐一辆车的这个流氓有礼貌。她好像面对高木廉,从来都没有任何拘谨,哪怕是他亮出司令的令牌时,她也没有丝毫惧怕,她似乎从一开始就能对高木廉坦然相对。

    高木廉看了顾徽珠一眼,没说话。

    顾徽珠说:“林哥哥的事,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我们现在要去哪?”

    高木廉说:“你不是圣母利亚女子中学的学生吧?”

    “什么意思?”

    “米国人不都是称男的‘先生’,女的‘小姐’吗?姑娘接受米国人的教育,居然连最基本的先生小姐都叫不出来。”高木廉眼带好奇,话带讽刺地问顾徽珠。话说,眼前这个顾徽珠真的太奇怪了,他有点怀疑她是不是被掉包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顾徽珠的态度就是解释不清楚的事就不解释。

    说完,顾徽珠发现,她似乎没有过多暴露自己的信息吧,他是怎么知道我的事的。

    “不对,不对。”顾徽珠怀疑和警惕地看着高木廉,问:“你知道我是圣母利亚女子中学的学生?你怎么知道的?我没说过啊。”

    这个人是人精吗?

    高木廉发现自己的智商也越来越低了,居然这么容易就暴露了。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他觉得自己这么高智商的聪明人,会犯这么低级的错,一定是被顾徽珠这个笨蛋影响。

    正在高木廉不知道怎么给自己解说的时候,车子颠了一下,一本教科书从顾徽珠手上没有拉好拉链的书包里掉了出来。

    顾徽珠弯腰把书捡起来时,“圣母利亚女子中学”这几个字,大大地写在本子上。高木廉忽然觉得这几个字闪闪发光,快要亮瞎他的眼了。天助我也。

    高木廉为了不让顾徽珠察觉自己是刚刚才看到教科书上有字的,赶紧扭头看向窗外,故作沉默,不出声。

    顾徽珠把书放进书包里,再把拉链拉好后,看向高木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