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天真,小骗子。”高木廉摇着扇子,笑着说,丝毫不畏惧顾徽珠那两个看起来比小笼包还微弱的小拳头。

    “我不是骗子。”顾徽珠像是真的被逼急了,很难得没形象地跺脚叫道。

    “可是他们觉得你是。”高木廉面带微笑,心情良好,悠哉游哉地扇着扇子说道。

    顾徽珠抱怨地说:“我真是倒霉,这警察要是早来,我也不至于撒这么个谎。”

    高木廉的手稍微顿一顿,然后无奈地摇摇头,真够笨的。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顾徽珠还是看到了。她皱着眉头想了想,不对呀,我早就报警了,警察就是走路也该到了吧。怎么我说我没带钱的时候,来得这么巧。然后她又忽然想到刚刚高木廉意味不明地说要帮帮她,什么帮帮她,什么意思。

    顾徽珠怀疑地看了两眼高木廉,难道是他做了什么。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高木廉没有说话,而是停住扇扇子的手,右眉毛挑起,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顾徽珠。

    “为什么我叫警察不来,你一叫他们就到?”

    “我人品好啊。”高木廉唇瓣微微上扬,眸子闪烁着星点勾人的笑意。

    “你要是人品好,秦淮河女都能立牌坊了!”顾徽珠说。

    “难道不能?!”高木廉很无辜地看向顾徽珠,发问。

    顾徽珠听到高木廉的问话,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握紧拳头的双手瑟瑟发抖,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不对,顾徽珠忽然发现了一个细节:“你知道我刚刚报警了?你怎么知道的?”

    高木廉表情一顿,一向小心谨慎的自己居然也有露马脚的时候,但随后,仿佛她问了多么幼稚的问题一样,高木廉“哼!”地冷笑一声。

    顾徽珠哪里能放过他,追问:“你怎么知道的?说!”

    高木廉悠然自得地说:“你刚刚没告诉警察,你一个多小时前就报警了吗?”

    “。。。。。。”是吗?她脱口而出的,都忘了,好像是这样吧。

    顾徽珠发现高木廉这个人真是太讨厌了,长得人模人样的,做的事让人恶心,说的话能让人气死。她看到高木廉用右手拿着他那把合起来的折扇,很有节拍地敲打着自己的左手,仿佛是在敲某首曲子。才刚被人认作小骗子,眼前这位“罪魁祸首”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真是让人气上加气。

    幸好电影票没撕,看电影去吧,顾徽珠转身就要去看电影散心。

    高木廉虽然看起来清闲自在,实际上他的注意力全在顾徽珠身上。他正心满意足地欣赏着顾徽珠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儿气鼓鼓的脸部表情,却发现她转身要走。还没饱够眼福的高木廉怎能让她就这么走了。

    就在顾徽珠转身之际,高木廉开口叫住了她:“你不找钱了?”

    顾徽珠脚步一顿,是跟我说话吗?她回过头看向高木廉,只见高木廉用下巴冲了冲桌面上那一块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