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角落柴房内。

    当亭长夫人颤抖着双手,撕下假聂尘的人皮面罩后,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传出柴房。

    “撤儿……我的撤儿……”

    曹荆犹如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整个人变得软弱无力,因为重心不稳缓缓倒退。一直退到墙上,才停止。他煞白的面容上看不到一丝血丝,双目空洞地望着已经断气的曹撤。仿佛这一切似在梦中,让他无法相信。

    亭长夫人抱着曹撤的尸体嚎声大哭。正可谓自作孽不可活,恶人应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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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武大会上,众人亲眼目睹了聂影惊人的爆发力,便没有人再敢上台向聂影挑战。偶尔有几个上台寻找其他两位擂主挑战的,也因为技不如人,回家养伤去了。

    比试一直持续到下午,在比试快结束的时候。曹家终于把自家的宝贝孙子派上了擂台。最后,曹勾与曹蓉在两位擂主的配合下,上演了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那便是,曹勾与曹蓉分别是一拳、一掌把两位擂主打下擂台,倒地不起。明眼人一看,便是逢场作戏,不过所有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曹勾从一开始要上台与聂影比试,到看到聂影惊人的实力后,便不再说话。再到曹荆与曹荆夫人消失后,曹勾更是远远地躲着聂尘。在最后曹家宣布最终的名额时,曹蓉与曹勾都是与聂影隔得远远的。两人看见聂影就如看见怪物似地,提心吊胆。

    为了祝贺聂影、曹勾、曹蓉成功获得天山宗正式弟子的名额,曹家决定设宴庆贺。因此,聂尘、邋遢道人,还有赵德都被邀进了曹府。

    早上聂尘的伤势在邋遢道人的治疗下,渐渐好转。只是,聂尘担心自己的老毛病会突然发作。在曹府这总目睽睽之下,聂尘可不想出丑。所以,在空余时间,邋遢道人便运功为他驱除体内的虐气。但对于聂尘体内庞大的虐气来说,邋遢道人所付出的这点努力,也只能为聂尘在犯病的时候减轻一点点痛苦而已。

    不管怎么说,能减轻些痛苦还是好的。事到如今,他们也只能盼望今晚的明月来得迟一些。

    宴席上,还是没有见到曹荆与他妻子的身影。这是天山招收弟子的事,这俞阳镇亭长出不出席,也无大碍。因此,众人也就没有多想。

    曹宇,作为这次招收弟子的执事。他第一个起身庆贺道:“今日,三位能在众位高手之中脱颖而出,实乃天山宗之荣幸,更是曹家之荣幸。我曹宇在此恭喜各位,先干为敬。”

    聂影、曹勾、曹蓉三人以茶代酒,也是一饮而尽。这时,聂影旁边的聂尘朝邋遢道人嘀咕道:“臭道人,看来你遇到对手了。这曹家的人可是比你能吹。”

    邋遢道人暗自笑笑,没说话,似乎有意认输,以便还自己一个清白。

    宴席上其乐融融,然而,这只是表面上看到的。各人心里怀着什么鬼胎,只有自己最清楚。

    一大堆祝贺的话说完之后,曹宇突然说要宣布一件事,说是有关聂家兄弟的。这让聂尘与聂影一脸茫然。

    “今日,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这件事,是有关聂家两兄弟的。”曹宇看了看聂尘与聂影,继续说道:“这件事已经藏在老爷子心里二十年。我们母亲死得早,使得我们曹家人丁不旺,只留下了三子一女。”

    这让不知情的人都是一愣,这曹家明明只有三子,哪来的一女。

    曹宇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心中存在的疑问。我们确实还存在着一个四妹,只是二十年前,因为逃婚,离家出走。她就是聂尘、聂影的母亲,曹虹。”

    聂尘对自己的母亲没有半点印象,听曹宇这么说来,似乎与聂影所说的,母亲是大户人家,相互吻合。

    看着聂尘、聂影楞在当场,曹宇继续说道:“我们曹家有一块虎形玉佩。玉佩正中刻着一个曹字。不知道你们身上是否有此玉佩?”

    还未等聂影开口,聂尘便起身说道:“不可能。我们没你们这样的亲戚。至于你说的玉佩,我们身上也没有。比武大会上,你们曹家咄咄逼人,用尽方法陷害我们兄弟。到最后还想与我们沾亲,你们还想包揽名额于门下吗。”

    曹生唐因为愧疚,一直没有起身说话,此刻听到聂尘的话,起身说道:“我们曹家是想把名额独揽门下。但你说我们曹家陷害你们,这话从何说起?我曹家再自私自利,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名额去做出这种有坏门风之事。”

    聂尘冷哼一声,“你们暗派宫廷锦衣使传唤聂影,把聂影带走之后,便来庙宇之中暗杀我们。若不是赵德公子出手相救,我们早已命丧黄泉。非但如此,你们还在聂影比试前下毒。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聂影也将遭你们的毒手。这一切,有邋遢道人与赵德公子作证,你们从何狡辩?”

    “此事,我可以作证。”赵德不忘火上浇油。

    曹生唐,曹宇,还有曹践都楞在当场。最后,曹生唐拍案喊道:“给我传曹荆夫妇!”曹生唐不是傻子,更算得上是一个老江湖。除了曹荆,因为一个名额会做出此举外,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杀人的动机。再加上曹荆夫妇消失了一天,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

    半柱香过后,面容憔悴的曹荆夫妇被带到宴席现场。

    还未等曹生唐开口,亭长夫人便哭诉道:“老爷子,你要为我撤儿做主啊。聂家兄弟为了得到名额,竟然杀害撤儿。撤儿本来已经答应不要这个名额,却还是惨遭毒手。老爷子,你要为撤儿做主啊……”

    聂尘指着亭长夫人怒喝道:“你别装狗乱咬人,我们连你所说的撤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曹荆以泪洗面,没有说话。想是心虚,或是因为太过悲伤,而不像理会任何事。

    曹生唐一个不稳,倒在座位上。此刻已不知道该相信谁。

    曹宇见状,连忙安慰道:“父亲,保重身体啊。”

    “你别血口喷人,自己害死了自己儿子,还要赖在我们头上。”聂影憨厚的笑脸也无法再装下去,起身对着亭长夫人怒喝道。

    “曹老爷子,可要保住身体啊。话说我赵德只不过是个局外之人,只是有幸看到一些事情。所以,特意带了个人。”赵德起身说道,“本来可以带两个人来,只是宫廷的锦衣使受过严格的训练,在我们抓到他之后便服毒自杀了。不过还好你们曹家的李总管愿意弃暗投明。”

    随着赵德拍了两声手掌,李总管才战战兢兢地走出来。

    李总管一走到宴席前便双膝跪下,“请曹老爷开恩,放我李某一条生路。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亭长与亭长夫人指使的。”

    “曹老爷子,我可答应了放他一条生路的。”赵德露出一个微笑道。

    “说实话饶你不死。”曹生唐强压心中怒火,对李总管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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