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影随从曹家使者来到俞阳镇北,却发现这条路并非是去曹府的,所以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啊?不是去曹府吗?”

    “曹老爷子一定要在曹府接见你吗?”使者没好气地说道。

    聂影心中虽然存在疑虑,但脸上还是憨厚的笑容,全当一切理所当然。他“哦”了一声,便跟随曹家使者继续走着。

    随着小道,他们来到了偏僻角落的柴房内。

    柴房内只有一个中年男子,旁边有一个布袋,看布袋扳动的样子和布袋内发出的声音,显然里面是个人。

    聂影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不过还是傻呼呼地笑着,“曹老爷呢?”

    柴房内的中年男子开口说道:“曹老爷身体有些不适,令我前来给你送一份大礼。”

    聂影假装高兴地问道:“是不是曹老爷已经决定将名额给我了?”

    中年男子冷声一笑:“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天真。先给你看看这份为你预备的大礼,你再说这话。”说完,中年男子示意两位使者把布袋解开。

    两位曹家使者脸上似乎有些不悦,不过还是听从中年男子的吩咐,把布袋解开了。当聂尘的脸孔露出布袋,并且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时。不但聂尘,连两位曹家使者都是一愣。

    使者暗自嘀咕道:“他们的速度还真是进步了不少。”

    聂影脸上的笑容终于消散,他冷声道:“你们想怎样?”

    “很简单,只要你在擂台上故意输掉就可以。”中年男子冷笑道。

    聂影看了看被绑住嘴巴的聂尘,毫不犹豫地答应道:“好。我答应便是。你先放了我弟弟。”

    中年男子大笑道:“笑话,我放了你弟弟,你还肯答应我们的条件吗?只要你输了比试,你弟弟就可以安全地回到你身边。”

    “你若敢动我弟弟一根毫毛,我便铲平你们曹家。”聂影朝着中年男子大喝道。

    中年男子笑道:“比武大会可是马上要开始了,你若速度点,你弟弟也就能早点回到你身边咯。”

    聂影愤怒地盯着中年男子,如一头蓄势待发的公熊,随时可能扑上去把人咬得稀巴烂。如今的状况,他得冷静。他看了眼聂尘,却见聂尘早已哭花了脸。心中顿时生了一系列疑问。以邋遢道人的道行,没几个人能够劫走聂尘。更何况,聂尘自打生下来,便没哭过,即使父母离世的时候,他也是含泪不落泪。犯病的时候,他更是一声不吭,顽强地忍受着病痛带来的煎熬。而如今,难道真的是因为害怕?不管如何,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照现在的情形看来,邋遢道人也危险了。

    “走吧。”曹家两位使者看着愤怒的聂影,提醒道。

    聂影被两个人盯着,根本无法回天主庙确认。不管如果,他不能让聂尘有一点闪失。现在能做的就是听曹家的,把比试输掉。

    自从聂影走出天主庙,便观察过曹家两位使者的修为。两人脚步轻盈,呼气气脉及其规律,修为不会再他聂影之下。想要一时间秒杀两人,绝无可能。所以,只有去比武大会现场再想办法了。

    聂影走后,曹荆夫妇走进了柴房。

    “亭长大人、夫人,这人该如何处置。”中年男子问道。

    “这事不能让老爷子知道,若是放他们回去,事情便会败露。该如何做,李总管你应该明白。”亭长夫人冷声说道。

    听闻亭长夫人的话,聂尘拼命呐喊,不过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泪水早已淋湿了半个布袋。

    李总管笑道:“小人明白。请亭长大人和夫人放心。这事绝对做得妥妥当当的。”

    亭长夫人走到聂尘身前蹲下哀叹道:“你娘的命不好,所以你的命也就不会好。要怪,就怪你那不听话的娘吧。”

    聂尘死命地摇着头,支支吾吾地哭喊着,撕心裂肺却又无奈。

    随着曹荆与他夫人走出柴房,柴房内支支吾吾的声音戛然而止。亭长夫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犹如一朵带刺的黑玫瑰,绽放着夺目的光彩。

    曹荆贪生怕死,一颗心已经悬在半空,“夫人,就这么把他杀了,我们答应别人的事如果交代?”

    亭长夫人冷哼道:“你觉得那个聂影可以活者回去吗?难怪你就只能窝在这穷酸的小镇当个亭长。”

    曹荆棘傻愣愣地望着自己的妻子,也不知道自己妻子的肚子里卖着什么药。

    亭长夫人看着曹荆的傻相不耐烦地解释道:“为了保险起见,在那个聂影上台之前,我就为他准备了**散。他弟弟在我们手里,由不得他不喝我给他准备的酒。只要他喝下**散,他内力就只能发挥办成。整个人也会因为药性的发作变得软弱无力。到时候,我们的杀手杀他不就是易如反掌?”

    曹荆恍然大悟,“夫人真是英明,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聂影,也是因为他技不如人。曹老爷子要怪罪,也只能怪罪那个杀手。”

    “算你还有点脑子。”亭长夫人冷哼一声,便甩手离开了。

    曹荆看着自己妻子离开的背影,暗叹一句“最毒妇人心”也便跟随妻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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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影随从两位曹家使者,来到擂台旁边为擂主临时搭建的休息蓬内。

    此刻外面的比试还未开始,擂台上只有一群舞女吸引着观众的眼球,两位擂主似乎受人吩咐没有留在休息蓬内。

    蓬内有一张桌子,桌上三碗酒,其中两碗内的酒已经喝干。

    “为了祝贺每天诞生的擂主,我们都会准备一碗酒。上擂之前,必须把酒喝完,这是曹家的规矩。”其中一个使者指着桌上的酒说道。

    聂影面容冰冷。如今聂尘在他们手上,他不得不听命与人,即使这是一碗毒药,他也得喝。不过按照曹家独揽名额,却又要举行比赛的行为来看,他们不可能暗地里把他灭口。要杀他,他们也会选择在擂台上动手。

    思量片刻,聂影还是喝下了桌上的那碗酒。

    两位曹家使者露出一个三十度的微笑后,便让聂影一人去了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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