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小哥叩拜娘娘!”

    进来的正是小哥,比初次见面时胖了一圈儿。

    四目相对,眼圈儿都已经泛红。

    尤其是小哥,更是有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诉说。

    “哈哈,不要这样嘛,怎么还都孩子气十足呀。你们主仆好好聊聊吧,朕还有政事,稍晚些再来。”

    耶律隆绪见此情形,大笑着,迈步出殿,忙他的去了。

    “小哥,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呀!快说说吧,娘娘和我都好惦记你呀!”

    粉儿和小哥是旧相识了,恭送了皇上后,连忙跑回来,忙不迭地问。

    “哎呀,这说起来可就话长了。来,妹子,给哥倒碗水来,不要用娘娘的好茶,能改改水色的茶就行啊!”

    小哥对粉儿卖起了关子,开起了玩笑。

    “你得叫姐,什么破小哥呀。”

    粉儿佯怒地撅着小嘴,沏茶去了。

    “哈哈,你这不是管我叫小哥了嘛,管他什么破不破的,管他什么小不小的,叫哥就行呀。”

    小哥依旧是那副嬉皮笑脸的作派。

    “给你,灌吧。”

    小粉从外面进来,没好气地将一盅茶水递了过去。

    “谢谢妹子,还是我妹子最心疼哥呀!”

    小哥美滋滋地接过茶盅,一饮而尽。

    “……啊……这是什么水呀,怎么这么咸呀!娘娘,小粉要谋害他哥呀!”

    立马就龇牙咧嘴地跳了起来。

    “活该,扬把盐杀杀你的油嘴滑舌头。”

    粉儿摆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恶狠狠地说。

    怎奈,演技不好,刚一说完,忍耐不住,抿嘴而笑。

    此幕一出,满堂皆笑。

    站在门口的琼儿和瑶儿早已笑得前仰后合,直捂肚子了。

    萧耨斤斜依在榻边,笑咪咪地,乐得见他们胡闹。

    “好啦,好啦,都别闹了,小哥还是说说你吧。”

    终于,发话了。

    “是!”

    小哥收敛了嬉皮笑脸,正经八百地站在地中央。

    “下面,由小哥向娘娘正式汇报工作。”

    说话前,还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

    望着他的滑稽样儿,大伙儿又都笑了起来。

    原来,小哥刚一入宫的时候,就跟在皇帝的身边了。

    “有一天,皇上让奴才通过奴才的哥哥不花的关系,来到娘娘的身边,接下来的事儿,不用奴才说,娘娘都知道了。奴才挨了打以后,皇上又派人给奴才治伤,所以奴才的这条命是皇上给的,为了皇上,奴才愿意万死不辞!”

    小哥的脸儿因过于激动,已经胀红成了一只紫茄子。

    “那个不花呢?”

    萧耨斤听完小哥的介绍,十分平静地问道。

    “不知道,奴才也不知道呀。”

    小哥说。

    “噢!”

    萧耨斤环视了一下四周。

    “打今儿起,咱们这座翠微宫也算圆满了!你们给我记住了,我们主仆是捆在一起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总之就一句话,你们对得起我这个娘娘,我这个娘娘也一定对得起你们。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如若有悖逆,我这个娘娘会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的哟!”

    这样的一番话,说得不紧不慢,但面容凛然,让人望而生畏。

    “是!”

    齐刷刷地跪下了一大片。

    萧耨斤挥了挥手,都散去了。

    翠微宫原本很小,再加上皇帝常驻,东西多,有些局促了。

    宫殿也小,虽说左右,却是相连,呼吸之声此起彼闻。

    自打耶律隆绪让萧耨斤参政以后,左殿辟成了他们两个人的议事厅,右殿是他们两个人的寝宫。

    这一天,天黑了下来。

    萧耨斤看了一会儿奏折,感觉有些事情拿捏不准,站起身,慢慢地走进了右殿。

    此时此刻,她的双脚像踩在棉花堆里一样,不踏实呀。

    耶律隆绪正躺在卧榻上看书,昏黄的灯光漂得四壁也昏黄了起来。

    殿内弥散着袅袅的龙涎香,缭绕迷蒙。

    “怎么,这么一会儿不见就想朕了呀?”

    他抬头,一丝笑挂在嘴角,从榻上起身。

    “是呀,是想了,又如何?”

    笑。

    “你是朕的,命中注定就是朕一个人的。”

    耶律隆绪伸手欲拉,萧耨斤将手反背,将两本奏折藏于腰间。

    他将额头抵住她的额头,双眼闪烁着光亮。

    她有些动容,虽早已与他有过数不清的肌肤之亲,但每一次都像第一次。

    终于,他的唇又落在了她的耳垂上,轻轻衔住那颗跳动的红豆,随即又温热细密地落在她的粉嫩颈项之一。

    不得不承认,他很老练抑或是深谙此中道行。

    萧耨斤僵直了身体,仿佛要窒息了,呼吸急促,胸口随着上下起伏,一对山峰高高耸起。

    “啊,哼……”

    嘤咛之声骤出。

    “耨斤,你可知朕为何如此宠你吗?”

    他沉沉唤她。

    她迷蒙着,连摇头的气力都没有了,融化成水了。

    他将她压在榻上,层层衣衫接开来。痴缠,吟哦,沉沦。

    “哎呀!”

    萧耨斤突然痛苦地大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