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飞来一个郭兰婷,并抱着自己的父亲哭喊,罗飞燕真个懵了。回过神来,她才相信白祈说的是真的,她父亲在日本还有个二奶,还奶出一个郭兰婷来。郭兰婷哭喊了几声,身子猛地飞起,一把软剑嗖嗖有声地朝白祈飞刺过来,“还

    我爹的命。”白祈愣了一下,正想着是该接招,还是避开的时候,一声娇语传来,“何用劳烦老爷子,还是让姐来收拾她。”娇语落地,杜丝丝的人已闪到郭兰婷面前,她的后面还跟着尉迟风。不用说,他们俩都是跟踪着郭兰婷而来的。面对仇人,郭兰婷的双眼喷火,恨不得硬生生将杜丝丝烧死。当程诗落跑,她紧紧追去,也没有追上,非但没有追上,反而还眼睁睁地看着程诗掉下山崖。在崖底找到程诗,程诗早已气绝。抱着程诗恸哭了一晚,郭兰婷最后迸出几只

    字,“诗哥,我一定要为你报仇!”现在,仇人就在眼前。杜丝丝冷然地望着她,手中的丝巾在风中飘逸。郭兰婷怒骂一声“死妖女”,即剑指杜丝丝。“姐,手下留情。”尉迟风在数丈外大喊。他喊得快,杜丝丝的出手更快,她的手

    一扬,丝巾便如狂蟒穿林,瞬间绕过郭兰婷的软剑,“嗤”的一声,就刺入郭兰婷的咽喉。太快了。快得连龚破夭都无法出手阻拦。是的,当他听到尉迟风大喊“姐,手下留情”的瞬间,他是想出手阻拦的。但杜丝丝的手法快如闪电…

    …“姓杜的,你好毒啊—”郭兰婷最后痛恨的道。杜丝丝抽回丝巾,郭兰婷才喷血倒地。尉迟风像喝醉了似的,身子晃了几晃,双脚一软,竟也坐到了地上。罗飞燕刚回过神来,此刻又呆住了—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丝巾也能

    如剑,且使得快如闪电。如果—如果自己遇着她杜丝丝,肯定也是只有等死的份!“好手法,好手法。”白祈拍手称快,“姑娘使的可是‘七仙剑法’?”杜丝丝望着白祈笑道,“老爷子过奖了,我哪会什么‘七仙剑法’?我使的不

    过是‘老嬷抡巾’。”“嘿嘿,老嬷抡巾,这可是我第一回听啊,说说有什么出处?”白祈兴趣盎然的道。杜丝丝淡然的说,“也没啥,就是老爸在老家看到一些妇人在江边浣衣,将枕巾啊、床单啊从水中抽出,往空中一甩,动作干脆

    利落,而得到启发,自创了一套‘老嬷抡巾’而已。”“呵呵,,你老爸真神人也。”白祈不由赞。杜丝丝脸上闪过一缕笑意,“老爷子过奖了,我老爸不过俗人一个,哪比得上你老爷子的仙风道骨,手指点点,就琴音铮铮,令人迷醉?”杜丝丝跟白祈相熟?龚破夭心间闪出这个念头。“嘿嘿,我哪会什么琴?我只会下下臭棋。”白祈谦然的说。杜丝丝笑了一笑,看看龚破夭,却没有再说话。龚破夭觉得杜丝丝的眼神里有话,可话意是什么?他又猜不到。这时,尉

    迟风抱起郭兰婷默默地离去。“风弟,你要去哪?”杜丝丝望着尉迟风的背影问。尉迟风的身子颤了一下,头也没回地答,“送她回家。”“你—”杜丝丝欲说什么,龚破夭已道,“丝丝姐,就由他去吧。”“那我怎么办啊?”罗飞

    燕瞅着龚破夭,撕心的道。龚破夭的脸上闪过愧疚的神色,“你也把你爸送回家吧。”“不,要送你得和我一起送。”罗飞燕硬声的说,说罢,目光毒毒地射向白祈。白祈一脸尴尬—罗金强当杀,可他却是当着罗飞燕的面杀的,而龚

    破夭到底爱罗飞燕有多深?他又不得而知。龚破夭点了点头,“嗯,我和你一块送他回去。”罗飞燕“嗯”了一声,这才走到罗金强身边,蹲下身子,撕下一块裙布,揩抹罗金强脖子上的血……“嗯,没我的事了,我先告辞了。”杜丝

    丝对龚破夭、白祈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瞬间便没入暮色之中。白祈望着龚破夭,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目光分明还有许多话要说。龚破夭笑笑,“白老爷子,有啥就说吧?”白祈吞了吞口水,“这样就结束了?”龚破夭略思索了一下

    ,“应该是吧。”“可孙殿英那班人呢?”白祈提示。其实龚破夭也感觉到奇怪,孙殿英那班人怎么会像空气一样消失了?“我也不知道啊。”龚破夭只能实说。白祈呵呵地笑了两声,“嗯,也许是日本人觉得他们没用,也许是日本人

    觉得关键的时候不必他们参与,就让他们回了家吧。”“呵呵,看来只能这样也许了。”龚破夭笑答。白祈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地说,“忙乎了这么多天,好像什么都没有得到啊。”龚破夭明白他说的是秦陵宝藏,“是啊,也许它本

    身就是一个难解之谜。除了徐福、黄石公剑法可解开路径,应该还有其他什么东西。”“对,作为绝代高人,他们不会那么轻易将天大的秘密藏在一套剑法里面,说不定,剑法不过是百步棋中的第一步棋。像你下棋,都能算出十几步后

    的棋路,何况是他们得道成仙的人?”白祈分析道。龚破夭笑了笑,“所以一切都到此结束了。”“但愿吧,归于尘土的东西,其实让它们永远归于尘土为好。正所谓‘宝可宜人,宝亦害人’,一旦宝藏现世,又不知会引来多少人的明

    争暗斗。”白祈满怀感慨的说。龚破夭不由笑道,“老爷子都半仙了,还有这么多的感慨?”“唉,正因如此,我的一半仍在凡尘,所以才成不了真仙啊。”白祈叹道,然后又说,“看来我在这是多余的了,我也告辞了吧。”“了吧”

    却不是肯定的语气,他分明希望龚破夭留他下来。龚破夭却道,“那后会有期。”“嗯嗯,有缘人总会相见。”白苹好顺水推舟的说,“那我告辞了。”“好。”可白祈转身走了几步,又转身回到龚破夭面前,将背包解下,递给龚破

    夭,“这戏棋可是你的前世红颜,我岂可带走?”“老爷子你喜欢,你就拿去吧。”龚破夭欲将背包递回给白祈,白祈坚拒不受。“人得学会听天由命,不是你的,千万别拿。千年的缘,不是说想结就能结下的。”白祈说罢,扭头看了

    看罗飞燕,“前世红颜你得珍藏,当世红颜你也得珍惜啊。”不等龚破夭回话,白祈已转身飘逸而去。脸一湿,龚破夭感到脸上掉落了水珠。并没下雨啊。唉,是老爷子掉泪了。龚破夭心下也不由惆怅。和白祈十几天的相处,已是情感

    融融,这刻别离……望着白祈远去的背影,龚破夭的双眼也有点湿。令他更惆怅的是,弄琴人至今也没有为他露出真容,她到底是谁?她到底与秦陵宝藏有多大的关系?仍然是一个不解之谜……天黑之后,龚破夭找来一辆马车,将罗金

    强搬上车,便和罗飞燕踏上回康州的路……马车咔咔,星辰暗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