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破夭头也没回的道,“该走的走,该来的来,这世界是来去自由啊。”

    “这这这,为是什么鬼话?”白祈急了,脚下不再犹豫,赶紧朝罗飞燕追去。

    相距数十步,这对他白祈来说,本是很小意思的事。

    然而,当他刚追出十来步,屋顶上就传来凶凶的喊,“拦住那老鬼,别让他追上那个姑娘。”

    喊声未落,一张张瓦片就从屋顶上飞射下来。

    “奶奶的,以牙还牙来了。”

    白祈心里骂道,却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身了一飘一逸地躲闪着飞射而来的瓦片。

    瓦片在他身前身后砸得“叭啦”四响。

    这么一来,他的速度就受了影响,与罗飞燕的距离越拉越远,眨眼间,就不见了罗飞燕的踪影。

    她跑哪了?

    白祈心急如焚。

    罗飞燕并没跑到哪里,她只是转入了一条巷子。

    因为,她已看到前面的街口立着七八条黑影,冲上去无疑是送死。

    哼哼,笨蛋才那么做呢。

    在巷子跑出数十步,罗飞燕正自得意地想。

    巷边却突然闪出两条大汉,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条长长的麻袋已将她从头套到脚,然后绑住了袋口。

    “混蛋,快放开我。”罗飞燕在袋中挣扎、大喊。麻袋似乎有些小孔,故意让她透透气。

    “不,罗小姐,我们可不敢放你。要不我们白公子会要了我们的命。”一个大汉道。

    “梁时强,你这个狗奴才,你竟然也敢跟我说个‘不’字。”罗飞燕大骂,“看到时我杀不杀了你。”

    “嘿嘿,罗小姐,此一时,彼一时了。你连一点小忙都帮不上白公子,你以为他眼里还有你啊?就连你老爸他也不放在眼里了。我们此番对你这么隆重,你以为是为了什么?”梁时强得意的说。

    “是、是什么?”罗飞燕如梦初醒似的惊惶道。

    “还用问吗?当然是你身上的戏棋了。你以为是你跟别人睡过的身子啊?”梁时强讥嘲道。

    “你娘的才跟别人睡过。”罗飞燕破口大骂。

    “王家记,你看这小娘们,自己都说什么都给了别人了,居然还不承认自己跟那个什么夭哥睡过。这女人的话啊,如果都能相信的话,母猪都会上树了。”梁时强哈哈笑道。

    “行了,时强,咱们还是快走吧,要不主子心急。”说罢,王家记将罗飞燕扛到背上。

    “小心,家记。”梁时强大喊。

    但还是迟了。

    王家记突然感到背脊刺骨的痛,张嘴欲喊,已是无声。

    罗飞燕锋利的短剑,已经从他的后背刺入,从前胸穿出。

    王家记的手一松,麻袋落地,罗飞燕就势打了几个滚。

    “你这个死妖女,我要杀了你。”梁时强一边追过去,一边道。

    “夭哥,救命啊。”罗飞燕急喊。

    “喊吧,喊死你也喊不到一个鬼来——”

    梁时强的“来”还没有出口,他突然感到脖子一热,浑身顿然一软,双膝马上跪地,一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一边指着闪到他面前的龚破夭,“你——鬼——”

    这就是梁时强人生最后的两只字,在他看来,他为恶太多,鬼都要找他的。

    龚破夭连眼都没瞧他梁时强一下,便用剑尖挑开麻袋口的绳子。

    罗飞燕从麻袋钻出来,一下子就扑入龚破夭的怀里,抽泣道,“夭哥,我以后再不敢跟你赌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