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破夭只望着天上的月亮,眼光都不瞧他们一下。

    “妈的,他还有心思赏月。”神山揩揩额上的汗,对木龟道。

    “神山君,他分明耍弄我们。”木龟扯下蒙脸布,一张黑脸上斜着两条疤,样子便见凶见丑。

    “木龟,快蒙上脸。”神山道。

    木龟扭扭嘴,道,“怕啥?这里又没外人。你以为他龚破夭还会飞了?”

    点点头,神山道,“说的倒是。我们是先掏他的心,还是先取他的头?”

    木龟嘎嗄笑道,“你取头,我掏心不就行了?”

    皱皱眉,龚破夭缓缓地低下头,扫了他俩一眼,“没看我正在赏月?”

    神山狞笑,“哼哼,还知道你在故作镇静。”

    摇摇头,龚破夭继续抬头赏月。边道,“你们主子也太轻狂了吧,怎么会只派你们两个人来?”

    “哼,要对付你,咱俩都嫌多了。”神山哼哼道。

    龚破夭微微一提气,身子便飘了起来,从树顶落到树下。

    只攀了一半树的神山、木龟赶紧跳下。

    脚刚落地,神山便朝龚破夭撒出一把忍者称之为“手里剑”的飞镖。

    镖声嗖嗖,十分凌厉。

    龚破夭扫了一眼,即看到七八支飞镖分上中下朝他射来。

    好狠。

    龚破夭却微微一笑,手中的白剑一挥一舞,只听一阵丁丁之声,射来的飞镖迅速反弹,分别朝神山、木龟射去。

    两人鬼跳脚似的左跳右跳,险险避开了反弹回来的飞镖。

    神山的嘴却硬,刚避开了飞镖,便道,“哼哼,果然是精武的人,还有两下子功夫哈。”

    木龟则在神山说话的同时,则用“吹矢”射出一支支毒针。

    针本来就小,木龟的毒针还涂了黑色,在夜里更是难以分辩。

    毒针射出的声也微,几乎微到无。想听声辩音来躲避,也是难之又难。

    龚破夭的身子却既不躲,也不闪,只是左掌缓缓拍出,一股掌气宛若狂风,将木龟射来的毒针吹得七零八落。地上的枯叶干枝,也被刮得飞起。

    生怕毒被反射到自己身上,神山、木龟赶紧往一旁跳开。

    喘口气,神山白了白眼,“姓龚的,你还真有两下子哈。但你识时务的话,还是赶紧交出你手中的剑吧。”

    笑了笑,龚破夭道,“这不过是一把平常的剑,不值钱。两位若缺钱花,我奉上十只大洋,作你俩苦苦追我的劳务费。如何?”

    对木龟“嘿”了一声,神山道,“木龟,他还在装哩。十两银,当我们乞丐了。”

    木龟嘎嘎笑,目光盯着龚破夭手中的白剑,恨不得吞下去。

    神山道,“实话告诉你吧,自你到了西安,我们主子就看出名堂来了,知道它就是江湖上传说的,融着大宋武学精华的‘七子灵棋’。”

    拍拍剑,龚破夭道,“蠢材,只要是剑,都融着武学的啊。”

    “不。”神山道,“那是你不识货。你这把剑不仅是把好剑,而且是把充满灵气的极品。你还不知道吧,青鹏帮的人之所以要杀你,也是冲你的七子灵棋来的。”

    龚破夭道,“屁话,他们都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了,还能不知道他们的目的?”

    “哼哼,其实他们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神山阴阴笑道。”

    “什么其二?”龚破夭顺水推舟的问。没错,他这把“七子灵棋”确实是融入了棋道的武学,但从神山阴阴的笑来看,他们想得到这把“七子灵棋”,并不在乎它的武学,而是它的其他意思。

    剑就是剑,还能有其他什么意思呢?

    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拼命夸大“七子灵棋”的作用,各路人马才对他紧追不放。

    神山得意道,“想知道其二嘛,恐怕你只有到了地狱才能知道了。”

    淡淡,仍是淡淡地,龚破夭道,“你想唬我么?这剑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其二’的东西。”

    “哼,想激将我?做梦吧你。你以为我们忍者是能随便激将的?”神山哼哼道。

    “嘿,我想其二就是七子灵棋来送你们上路。”龚破夭道,抬头望了眼圆月。

    “哼”了一声,神山道,“如果没有其二的话,青鹏帮的人会下那么大的功夫来追杀你?听,青鹏帮的第二批人又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