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圣不可能集齐七种圣物吧?”在百灵会所中,六个个超级高手在议论,这几人是二十年前就出现过的马竟,智绝,以及灵台殿的裴燕飞,裘清南,峨眉清远,通天教古靖,其余五个超级高手已经去寻找程云下落去了,这六名则是镇守百灵会所.

    “魇圣能不能集齐我不敢说,但是二十年前通天就用卜天神算算出,二十年后,七种圣物都会出现,而据我所知都有三种出现了。 更新最快”马竟担忧的道。

    清远大师并不清楚二十年前参与那件事情的人,所以并不清楚,清远问:“到底是哪七种?”

    这时候智绝和尚开口道:“第一种天使之心,这是现在的说法,在古代也有过,就是当年殷商末年比干的七窍玲珑心,据说有这种心脏的人百邪不侵。第二种是九世阴女,也就是转世了纯阴血脉配合八字纯阴的女子,而且是连续九世都是的女人。第三种,咒体,也就是人和妖相恋之后生下的孩子,受上天诅咒的人。第四种,是超脱鬼泪,超脱鬼,俗称骷髅鬼,骷髅鬼连**都没有,按照常理来说,是不可能流泪的,但是超脱鬼如果到了极度伤心和绝望的时候,就会散尽灵魂力量,最终留下血泪,这就是超脱鬼泪。”

    除马竟之外,其余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智绝大师的解释,他们虽然都是顶峰高手,但是一些秘闻他们根本没有听闻过。

    智绝喝了口茶继续道:“第五种,天师血,一旦有人成了传说中的天师,那么他的精血会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据说可以白骨生肉起死回生。第六种,迷天之眼,一种天生的灵眼,破灭虚妄,将人从堕落中带出等神奇的力量,第七种,这最后一种并不是什么圣物,而是用鲜血堆砌起来的,九百九十九个大师境界以上的灵魂。”

    裴燕飞眼睛一亮,高兴道:“这七种几乎都不可能出现,魇圣不会集齐吧?”

    清远,裘清南,古靖三人都点头附和,因为这七种完全是逆天的东西,怎么说也不应该出现才对。

    但是马竟接口道:“通天的卜天神算是绝对不会错的,而且据我所知都有三种出现了,第一种咒体,通天教圣女周小瑾就是,周小瑾已经被魇圣的人抓走。第二种是九世阴女,我是听楚博洋所说有一个纯阴女子叫付言之,结果现在通天教被攻击,付言之也被抓走,想来这个付言之应该就是九世阴女了,至于最后一种就得问智绝大师了。”

    所有人都看向智绝和尚,智绝点点头道:“贫僧有一个徒弟叫明通,天生迷天之眼,他拥有七种圣物之一,幸好他一直在贫僧的身边,没有被魇圣的人寻到。”

    古靖听完,忍不住道:“即使有三种出现了,但是其他的也很难出现啊,那个天使之心我不敢说,九百九十九个大师境界以上的灵魂我也不敢说,但是那个超脱鬼,我这一生就没有听说过,更没有听说过骷髅会掉眼泪,再有天师血,天师在我们灵界几乎成了传说,就在二十年前最厉害的也不过通天教主是无限接近天师的存在,这根本就出现不了,更何况如果真的出现天师这样逆天的人物,那还需要害怕魇圣吗?”

    古靖的话说出了多人的心声,马竟叹了口气道:“世事无绝对,卜天神算的威力你们都应该听说过吧,那是真正的窥破天道,卜算未来精准的秘术,当年通天的高深道行,推算出的事情是肯定准确的,也就是说,就在不久,或者就是现在,恐怕这七种圣物已经出现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现在王教主虽然也会卜天神算,但是劫难已经启动,也无法推算,我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几人沉默了,其实刚才的推断,只是各自都安慰自己而已,现在灵界不同于二十年前,二十年前还有一个无限接近天师的通天,而现在根本没有那么逆天的人物,而且听说通天那么强悍的人物也完全不是魇圣的对手,他们这灵界十几个超级高手也恐怕只有白搭,包括经历过二十年前事情的人都心情很沉重。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不好了,不好了,明通大师被一个女人喊了出去,现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智绝大师腾的一下站起来,满脸惊慌,随即跑出了百灵会所大门,只见门外一个女子被灵台殿的几个高手抓住,其中一个高手见智绝大师出来,连忙对智绝道:“就是这个女子将明通大师喊出来,然后明通大师就被人给掳走了!”

    智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然后对那名女子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将明通喊出来?”

    女子见这些人一个个神色不善,早就被吓的瑟瑟发抖,然后颤着声音道:“我叫杨璐,是明通大师的朋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根本不知道我刚才做了些什么!”

    智绝眉头拧了下来,然后伸手捏住了女子的手腕,沉吟片刻叹气道:“放了她,她只是一个普通人。”

    杨璐被放了之后,立刻慌忙逃离了百灵会所,而随后跑出来的五个超级高手脸色都不好看,因为迷天之眼的明通和尚也被抓走了,魇圣集齐七种圣物的可能越发的大了,那到时候还有谁能够阻挡?

    这里马竟的道行最高,沉着脸对众人道:“现在唯一能够对抗魇圣的人恐怕就是程云了,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他,让他用那件雕像对付魇圣,否则我们根本没有一点把握。现在,裘清南,裴燕飞,古靖你们三人立刻去协助王道一他们寻找程云的下落,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我感觉,魇圣恐怕就要来了!”

    裘清南,裴燕飞,古靖三人立刻离去,而马竟智绝清远则是继续镇守百灵会所,这里是九个阴泉眼的关键之地,不容有失。

    阴霾笼罩着整个灵界,不单是灵界,就连当政者也担忧无比,他们也听说了近段时间的事情,更是从武门门主魏冲口中得知了魇圣整个恶魔一般的人物,而后魏冲找来了孙文武,孙文武得到命令之后,立刻去北京军区执行任务,政府也是接二连三的派遣了打量的特种部队严防北京各地,以防魇圣的人在京城捣乱。

    与此同时,泰山之上,阴泉眼的洞口处,一个盘坐了近半年的程云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感受着身上强悍可怕的力量,他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可以随手打爆一座山,截断一条河。

    但是他并没有成为天师,在半年一日千里的修炼速度下,他也只是接近了修炼的零界点,感受着体内的力量,应该是真人九重天境界,这样的速度,只能用妖孽才能够形容。

    上官云含笑走了过来,程云看见上官云,然后皱眉道:“我现在虽然很厉害,但是应该只是真人九重天境界。”

    上官云淡淡的笑道:“你现在已经是无限接近天师的境界,当年你父亲也不过如此,不过还是不够,你必须成为天师才行。”

    “虽然我感觉离天师境界好像只有一层纱一样的距离,但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冲不破,好像缺了什么。”程云眉头轻皱道。

    “没错,因为你差了一颗超脱红尘,超脱五行的心,而这个心,必须是经历了严酷的悲欢离合哀苦愁,绝望,希望等一切,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一抹沧桑,留下的放下的执着的所有的都不应该再有,那时候就是超脱红尘,超脱五行的时候,有那个契机在,你成为天师只是时间的问题。”上官云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是语气却如同一个悉心教导徒弟的老师,很认真。

    “事实上你所说的一切我都已经经历了!”程云不解的道。

    “没有,你还远远没有达到,不过你放心,我会让你达到这个境界的。”上官云语气笃定,然后如同世外高人一样神秘一笑。

    随后上官云双手抚胸,眉宇间出现了一个阴阳鱼的标志,程云眼睛一突,程云立刻想到了太清观里那个老棒子,其实他早该想到,那个老棒子就是魇圣的人。

    随后以程云为中心,十米之内,出现了许金色白色黑色的符文,这些符文金色的符文散发出正统的驱邪术的气息,而白色则似乎有强悍的妖力,黑色则是让人阴冷的鬼气。

    随后这几种符文合在一起,将程云十米之内镇压起来,程云立刻站起来,惊疑的道:“你这是干什么?”

    上官云淡然一笑道:“帮你练就超脱五行超脱红尘的心。”

    程云猛然提起身为无限接近天师的力量,试图打破那三色符文组成的透明墙,可是让程云惊骇的是,他的力量根本对那堵透明墙没有丝毫作用,不是没有作用,而是程云的强大力量居然被透明墙给吸收了,程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击打下,透明墙居然更加坚固了,随后程云不敢妄动,只是眼神凌厉的对上官云道:“你到底耍什么花样!”

    “我说了,我帮你成为天师,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此处是阴阳五行平衡的地方,平台已经铺好,只要你的心达到了,那就成了,稍安勿躁,我说过让你成为天师,就绝对会让你成功。”

    上官云嘴角莫名的勾了起来,随即在程云惊骇的眼中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抚养他长大的程牛皮,一个则是自己最愧对的孙二娘。

    两人也看见了程云,两人立刻惊喜的跑过去,只是透明墙将三人隔绝在两个世界之外,根本无法接触。

    而程云发现,他连听到程牛皮和孙二娘的声音都不行,后来从程牛皮和孙二娘的目光中,显然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程牛皮看着透明墙内的程云张了张嘴却没有听到声音,程云从程牛皮口型看出,他似乎在问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程云摇摇头,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对他老爹说的好,他老爹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应该卷入进来。

    他对程牛皮用口型说话:“老头子,别担心我,我会好好的,你要注意你的身体,我知道你的身体不好,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又被卷入这种漩涡中,老头子,我对不起你。”

    程牛皮张了张嘴,然后眼中顿时出现了老泪,他用口型对程云说:“臭小子,不是你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你。”

    程云不明白程牛皮的话,于是问道:“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啊?”

    程牛皮眼神黯然了一下,然后滴下了泪对程云摇摇头,然后不再说话,安静的站在一旁。

    随后程云看向孙二娘,发现孙二娘眼中流出了眼泪,嘴唇没有动,显然没有说话,程云看到这里笑了,开心的笑了,然后悉悉索索的从上官云还给他的手表中国取出一封折叠的很好的信纸。

    程云将信纸打开,将信上的字对准孙二娘,然后用口型对孙二娘道:“我知道你是对我开玩笑,我就等着一天找到你,让你当着我的面说这只是一个玩笑。”

    孙二娘看懂了程云的话,然后眼泪更加汹涌,然后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程云看到孙二娘点头,然后开心的将信纸拿在左手,然后右手猛然窜出一道火焰,将信纸片刻烧成了灰烬,程云如同小孩子一样满意的看着孙二娘开心的笑了。

    忽然上官云出现在两人中,然后对着程云道:“我帮你练心!”

    上官云的话,程云可以清晰听到,并不需要看口型,程云一听,脸色顿时大变,似乎想到了上官云即将做什么事情。

    上官云脸上还是挂着淡然的笑容,可是他的动作却让程云眼睛瞬间惊恐了,只见上官云忽然凌空一指,程牛皮眼睛突然爆睁,而后嘴巴张得很大,只见程牛皮的瞳孔不断的放大,最终眼中的神光涣散。

    “啊!”程云眼见从小和自己相依为命的养父就这样在眼前杀死,眼睛顿时红了,然后疯狂的在透明墙内大叫。

    双手不断的轰击透明墙,一声声震耳的轰鸣声从透明墙中响起,附带着大地都在颤抖,可是透明墙却在程云一次一次的击打中越发的巩固,完全没有崩溃的迹象。

    程云的眼神如同要吃了外面带着笑意却抬手杀了自己养父的上官云,一连用尽最大力量打击在透明墙的同时,程云的拳头上被震裂,鲜血不断的流淌出来。

    可是程云却没有停下来,这一刻,程云完全失去了神志,如疯魔一样撞击着透明墙,双手打裂,自己就用身体去撞,头去撞,可是依旧无济于事。

    一切太突然了,但是丝毫不影响程云心中的痛苦和癫狂,死去的人不是别人,是从下把他拉扯长大的亲人,他的老头子,他相依为命的老爹。

    曾经,两父子走南闯北,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冷暖,也为了一顿红烧猪蹄幸福的微笑过,可是就在这时候,所有的回忆如同决堤一样充斥着程云的心胸,最后又如同受到牵引一样冲出体外,最后在程云眼前寸寸断裂。

    “老头子……”

    程云嚎啕大哭起来,从来没有哭的这样撕心裂肺过,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死了,他老爹死了,这个爱吹牛的老神棍死了,就死在他的眼前。

    一切如同虚幻,但是心中的痛却那么真实,程云几度因为愤怒和恐惧眼睛发黑要晕过去,可是却又极度脑袋一阵清明,那刻骨的悲痛毫无保留的扎破头脑,扎破心脏,扎破肺腑,扎破了全身。

    泪水虽然迷蒙了眼睛,但是画面还是那么清晰,程牛皮双手趴在透明墙上,然后身子慢慢的软到下去,孙二娘几次疯狂出手,结果上官云总是风轻云淡的将孙二娘控制在一旁。

    然后上官云见程牛皮已经死去,再度浮现出淡然的笑容,此刻上官云的笑容在程云眼中就是恶魔的微笑。

    程云疯狂的扑向透明墙,撕心裂肺的对外面的孙二娘喊道:“嫣然,快跑,快跑……快跑啊!”

    孙二娘哪里不知道程云的意思,但是她现在完全不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掌牢牢的压住她的肩膀,甚至让她动一下都不可能。

    随后,在程云目次欲裂的惊恐眼神中,上官云眉心出突然出现一个阴阳鱼,阴阳鱼瞬间变大,猛然撞击在孙二娘的额头。

    孙二娘只感觉头脑瞬间空白,张着嘴巴,伸出双手朝程云方向伸去,可是却怎么也够不着那个明明就在眼前的人。

    那个人留下的泪已经变成红色,不断的挤压着透明墙,想要从里面钻出来,这是孙二娘脑海中最后的片段,随后伴随着一声轻响,孙二娘猛然倒在了地上,眼睛微闭,嘴角微张,脸上还挂着泪水,依旧显得有灵气。

    程云双手扣在透明墙上,嘴巴张着,激动可以无以复加,悲痛到了极致是无知无觉的麻木,他老爹死了,孙二娘也倒在了自己面前。

    程云脑海中一片空白,伤痛忽然之间全部烟消云散,极致的痛苦击碎了程云的心,碎成了一地的渣滓,最重要的两个人死了,那他还剩下了什么?

    上官云在透明墙外看着上官云呆滞的眼神,浑身是血的模样,嘴角勾起笑容,然后看也不看地上的两具死尸,轻轻的迈步离去。

    过了几度春秋,还是过了千载的枯寂?不管是白昼还是黑夜,都好似永恒的黑暗。

    只是此时,下雪了,雪花将两具早已经冰冷的尸体掩埋了进去,只留下两个人形的轮廓。

    程云的眼睛慢慢的有了焦距,慢慢的变得凌厉,慢慢的变得如同魔鬼一样狰狞,疯狂的杀戮之心充斥着全身,他再次狠狠的打在透明墙上,嘶声力竭的嘶喊:“上官云,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仇恨的力量是巨大的,古时候勾践卧薪尝胆十几年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报仇雪恨,那就是仇恨的力量支持,可以让人忘了生死。

    忽然之间,程云凌乱的头发一根一根的变白,最后全部成了白色。

    程云不知道恨了多久,也不知道疯狂了多久,总之是雪化了,又下雪了,反反复复日复一日。

    满头白发的程云似乎累了,盘坐在透明墙内,四周的风忽然大了,云忽然聚拢了,风云都变幻了。

    电闪雷鸣让泰山陷入了可怕的场景中,庞大如泰山,在这可怕的自然现象中也现得不再那么巍峨。

    在泰山之下,某个独栋小院里,上官云端着一杯葡萄酒,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兴奋,他高兴的喝完了杯中的酒,意气风发的自语道:“两年了,你终于成功了!”

    与此同时,消停了两年的通天教和灵台殿的高手们忽然全都出现在了北京百灵会所内,感受着千万里外的可怖场景,张衡阳他们脸色都变了,马竟脸色变了,因为他们感觉到一股好像能够毁天灭地的力量正在成型。

    两年了,他们虽然安稳的度过了两年,可是却从来没有忘记魇圣这个可怕的人。

    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