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与此同时,先期到达的辽东道行军大总管李绩和副总管李道宗已经越过辽河,并攻下高句丽的盖牟城(今辽宁抚顺)。 更新最快【阅】( )

    攻下盖牟之后,辽东军又将隋炀帝曾久攻不下的辽东(今辽宁辽阳)包围,并在李世民到来时拿下了辽东,白岩城城主孙代音请降,唐军取得了与高句丽第一战的胜利。

    随后,李世民开始向安市城(今辽宁鞍山)进军,高句丽大将高延寿、高惠真率兵十五万救援安市,辽东军在驻骅山大破高句丽军队,高延寿、高惠真率其众三万六千八百人请降。

    此役之后,形势对唐军十分有利,李世民打算先攻打较为容易的建安城(今辽宁营口),因为只要拿下安市城南边的建安城,安市城也就不攻而破。

    然平壤道行军大总管李绩对此表示反对,认为如果先攻建安城,安市城就会切断唐军从辽东的供给线,使全军陷入被动,于是李世民决定还是先围攻安市城。

    当辽东军到达安市城后,安市城的守军见到大唐天子的旗帜后就在城墙上大声漫骂,李世民大怒,李绩于是请求拿下安市城后坑杀全城百姓,消息传出,更使得安市城的守军奋力抵抗唐军,加之守军将领杨万春利用安市城易守难攻之势拼死抵抗,于是,战局就在安市城下僵持了下来。

    正在辽东大军对安市城一筹莫展的时候,余长宁报捷的战报抵达了天子行辕,摆在李世民的案头。

    及时看完,李世民忍不住拊掌大笑道:“果然是朕之帝婿,竟不会吹灰之力灭亡了百济国,实在了不得,了不得啊!”

    李绩捋须笑道:“余驸马五战五胜,一举扭转了百济新罗的局势,的确乃不可多得的大将之才,目前平壤军灭亡百济,等同于断掉高句丽之手臂,假以时日平壤军挥师北上,与我南北夹击高句丽,高句丽必定可以平定。”

    “爱卿说得不错。”李世民深有同感地点点头,语气沉稳而有舒缓,“不过当务之急,首在平定百济全境,将之化为我大唐国土,待到百济故土安定后,再行征伐之事,爱卿以为如何?”

    李绩正色拱手道:“圣上英明,然微臣觉得,如果由我大唐独吞百济,只怕新罗会为之不服啊!”

    李世民淡淡笑道:“爱卿宽心,余驸马与金德曼已经在百济划分了两国各自势力范围,应该不会产生冲突,平定高句丽还需要新罗继续出力,可不要轻易将之得罪了。”

    说完这一句,李世民一双剑眉微微地皱了起来,轻叹一声道:“眼下已快进入冬日,辽东苦寒冰封千里,我们须得尽快拿下安市城,否者只有退兵的结果。”

    李绩微微颔首,心里面的忧虑却是更深了。

    ……

    秋霜白露,轻轻掠过的秋风卷下了梧桐树上的落叶,使得百济皇宫倍显萧瑟孤冷之感。

    这十余天来,攻占百济全境的方略正在有条不絮地实行当中,四万唐军由平壤道行军副总管柴秀云带领,渡过熊津江,攻掠百济西北领土,而新罗方面则由新罗大将军金庾信带领,南下攻占百济南面故土。

    由于百济国祚已亡,除了一些零零星星的抵抗,两路大军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兵不血刃,报捷的战报也是频频地送回位于泗沘城的联军幕府。

    这段时间,余长宁和金德曼都在百济王宫居住,这日午后闲来无事,两人漫步在王宫花园之内。

    眼见池水中锦鲤游窜,来回追逐嬉戏,金德曼心里面不由腾升出了一股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特别旁边还有意中人相伴,实在乃不可多得的良辰美景,只觉时间能够停在这一刻才好。

    平壤军军务交给杜禹英处理,而征战则由柴秀云负责,身为主帅的余长宁倒是显得清闲了下来,他接过宫女捧来的糯米团子,一点点地丢入池水中看那锦鲤聚在一起争抢,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玩乐了片刻,他用丝巾拭了拭黏糊糊的手指,对着金德曼笑道:“没想到这百济国王也挺会享受,竟修建了如此庞大的御花园,虽然远远没有我大唐皇宫磅礴大气,然而贵在小家碧玉品味非凡,倒也是不可多得。”

    金德曼认同点头,笑道:“听闻天可汗封赏诏令已至,平壤道总管以下人人都是官升一级,另外元帅你也加封上柱国、特进,实乃可喜可贺啊!”

    上柱国自春秋起便是军事武装的高级统帅,秦汉时废除,北魏、西魏时设“柱国大将军、上柱国大将军”等,如皇室先祖李虎,便是西魏八位柱国大将军之一,到了隋代有“上柱国”、“柱国”以封勋臣。唐朝实行府兵制度,兵权归中央机构,“上柱国”逐渐成为封赏功臣的荣誉称号。

    至于特进,则是文官序列中的等级封号,余长宁以前尽管是正二品的开国郡公,不过依照官场惯例,开国郡公乃是爵位,而并非官身,所以在职官序列,余长宁所能享受的依旧是国子监祭酒从三品的地位,如今加封特进之后,余长宁便可正式享受正二品官员的待遇。

    听到金德曼恭贺之言,余长宁摇手笑了笑,仰望着西方天际悠悠飘过的云朵,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妻妾们的影子,喟叹出声道:“不羡朝入省,不羡暮登台,功名利禄可为锦上添花之用,余长宁所求的,只是能够与家人们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啊。”

    金德曼见他神情似乎有些孤寂,不由轻声问道:“元帅是否是响起你的妻子了?”

    余长宁也不否认,点头笑了笑:“也不知她们现在如何了?可惜道路漫长,一封家书竟是这么久了也未寄来。”

    金德曼洁白如玉的贝齿轻轻地咬了咬朱唇,在那上面留下了一道齿痕,犹豫半响,她突然展颜笑道:“元帅,德曼有一请求,请元帅你务必答应。”

    余长宁转过头来笑道:“王上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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