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不消片刻饭菜上桌,余长宁亲自搬来了一个软凳放在了桌前,对着长乐公主笑道:“公主请坐。 更新最快【】 【】”

    长乐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给他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轻笑着坐在了桌前。

    余长致叹息一声,对着公主正色拱手道:“今日若非公主殿下施以援手,只怕我现在还在大牢里吃牢饭,多谢。”言罢便是一个长躬。

    长乐公主虚手相扶道:“余家乃是本宫的夫家,出了事情本宫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大哥你实在太客气了。”

    余长宁点头道:“不错,更何况是否是宾满楼的过失现在还言之尚早,大哥,你今天究竟准备的什么饭菜,怎么会吃得群臣们全部闹肚子?”

    余长致回想了半响,很是不解地开口道:“还不是和以前一样,除了回锅肉、红烧羊排、黄金鸭,便是几道绿叶蔬菜,我也想不通为何会如此reads;。”

    “莫非是采购的食物不干净?”

    “不会,我们都是定点定人采购,合作多年绝对不会出现以劣充好的现象,而且每天我都会对食物细心检查,根本没发现今天的食物有什么异样。”

    “那就怪了……”余长宁皱着眉头思忖了半响,正色道:“这事一天没查明,只怕我们余家的黑锅也是背定了,而大哥你也洗脱不了嫌疑……”

    余长致听得脸色又是一阵发白,拉着余长宁的胳膊颤声道:“二弟,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我们宾满楼一定是被冤枉的。”

    余长宁轻叹一声道:“口说无凭,也只有明日进行查探了,但愿能够查明事情的真相。”

    ……

    翌日曙光初露,余长宁便与余长致一道前往宾满楼。

    来到酒肆,伙计们正在茫然四顾,不知今天店面是否要继续开张营业。( )

    余长宁明白他们的顾及,大手一挥断然道:“大家不用闲在这里,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我们今天依旧开门迎客。”

    闻言,余长致有些忐忑道:“长宁啊,宾满楼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况且还吃得大臣们闹肚子,只怕这些客人们也不会肯来了吧。”

    余长宁正色道:“大哥,现在正是宾满楼艰危之时,许多客人对我们都是心存疑惑,若我们今天继续关门歇业,难保不会流言四起,只有打开门继续做生意,才能告诉全长安我们宾满楼根本安然无恙。”

    余长致想了一下,振奋点头道:“说的不错,好,我们今天继续营业,一定不能让人看扁了。”

    见两位公子都是如此镇定,伙计们不由发出了一阵欢呼之身,急忙前去忙碌开来。

    来到厨房,余长宁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由叹息道:“我们这样寻找线索,真如那没头苍蝇一般分不清东南西北,始终不是办法。”

    余长致深以为然地点头道:“二弟此言大是,但我们要从何处找起哩?总不能坐在这里什么事都不干吧?”

    余长宁知道余长致是没主见的人,所以也不指望他能想到一个好办法,一个人转悠沉思了起来。

    时到正午,余长宁依旧是一筹莫展。

    宾满楼烹制的廊下食每日都是由殿中省派出的骑兵护送至皇宫,如果不是宾满楼的原因,那么问题的缘由一定是在殿中省护送的这个环节,不过让余长宁大为头痛的是,现在根本不能证明宾满楼的清白。

    正在他焦头难额之时,一个肥胖的庖厨端着一个大碗走了进来问道:“大少爷,你放在桌下的饭菜可是拿来喂狗的?”

    余长致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昨天还没来得及喂旺财便被官差抓了起,所以一直放在了桌子下面,你快端去喂它吧。”

    庖厨点了点头转身就走,边走边喃喃自语道:“旺财这畜生也是好运,每天都与那些王公大臣吃的一样……”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余长宁闻言浑身一震,急忙转身问道:“等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庖厨错愕回头,见二少爷一脸严峻的模样,却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惶恐之下竟愣在了那里。

    余长致挥了挥手笑道:“哦,宾满楼每日做的廊下食若有剩余,我便全部倒给了旺财,这饭应该是昨天……”一言未了,余长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突然愣怔住了。

    余长宁猛然一拍大腿,飞步走上前来夺过庖厨手中的陶碗,激动不已地开口道:“如此说来,这饭是昨天剩下的。”

    余长致兴奋点头道:“不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二弟,我们不如……”

    话到此处,余长致突然看见余长宁抓起碗里早已冷掉的饭菜便放在了嘴里大嚼,竟是吃得狼吞虎咽。

    “二弟,你这是为何啊?”余长致顿时大惊失色,急忙不解一问。

    余长宁嘴里嚼着食物含糊不清地开口道:“若我吃了这碗饭菜闹肚子,那么说明就是我们宾满楼的问题,若吃了之后安然无恙,那么问题就出在了其他环节。”

    余长致闻声思忖了一下点了点头,继而又劝阻道:“不过要试也是应该由我来试,你可是大唐帝婿,若是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我虽是大唐帝婿,但也是余家的二少爷。”

    余长宁展颜一笑,将那碗饭菜飞快地吃了一半,端坐于案静待结果。

    看着日头一点一点地偏西,两兄弟心头也是跳得飞快,然而快到黄昏,余长宁依旧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异样。

    “看来,问题的确不是出在宾满楼。”余长宁肃然站起,双目中闪动着摄人的光芒。

    余长致听得心头一跳,颤声道:“若问题不是出在我们这里,那岂不是……”

    “不错,应该是护送环节出了问题。”余长宁断然说了一句,“我现在就去殿中省找萧锐,让他将昨日负责押送廊下食的侍卫全部看押起来。”

    飞步出门,余长宁赶到殿中省时天色已逐渐黑了下来。

    刚刚走到衙门口,便见萧锐正愁眉苦脸地走了出来,差点与行迹匆匆的余长宁撞了一个满怀。

    眼见是余长宁,萧锐立即苦笑埋怨道:“余驸马呵,你可是把兄弟我害惨了,因为廊下食的原因,今天刚被殿中监大人骂了一顿,接着又被陛下叫进了皇宫痛责,真是里外不是人啊。”

    余长宁拱了拱手,也是报以同样的苦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也无可奈何,不过当此之时须得尽快查明原因,还你我一个公道。”

    萧锐瞪了他一眼:“你莫非有什么线索?”

    “萧驸马,你我乃是好朋友,我也给你坦陈直言,殿中省负责运送廊下食的侍卫可有问题?”

    萧锐双目一闪,沉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余长宁正色道:“我刚才业已查清,昨日宾满楼烹制的廊下食根本没有问题,吃了也不会让人闹肚子,不过送到皇宫里的却变了样,你说会不会是有侍卫在其中作祟坑害宾满楼?”

    闻言,萧锐立即断然摇手道:“不会,先不说每日送进皇宫的廊下食都是贴了封条才能起运,即便当真有人居心叵测,如何能在同伴们众目睽睽之下进行投毒?你的猜测断然不可能!”

    听到萧锐如此肯定的回答,余长宁不由急了:“但问题的确不是出在宾满楼,总不可能是鬼怪下的毒吧?”

    萧锐想了一下,神色突然变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留意两人后才低声道:“若宾满楼送出的食物没问题,而我也能保证侍卫绝不可能投毒,那么问题一定是出在皇宫里面。”

    余长宁闻言目光一闪,冷着脸静待下文。

    萧锐继续说道:“余驸马,殿中省的侍卫每日将饭菜送到皇宫便完成了任务,其后有专门的内侍负责将饭菜分给大臣们,问题说不定是出在了这里。”

    余长宁恍然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原来如此,看来我明日还需到皇宫里去调查一番,看是否是那些狗内侍搞的鬼!”

    萧锐本欲继续说下去,但话到嘴边却咽进了肚子里,勉力笑道:“余驸马说的不错,不过你虽要调查,但切记须得谨慎从事,只要能洗脱宾满楼的嫌疑便行了。”

    余长宁琢磨了一番,似乎觉得萧锐话中有话,但眼下也不好多问,只得拱手道谢。

    回到公主府,余长宁将调查情况原原本本向长乐公主说了,末了奇怪道:“这萧驸马也不知怎么会事,说话说得不明不白,公主,你可知他是什么意思?”

    “萧锐对你可是尽心提点啊。”长乐公主轻轻一叹,突然正色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问题必定出在了分发饭菜的内侍那里。”

    “公主说得不错。”余长宁颔首振奋道,“明天我便去觐见陛下禀明一切,让他将那几个内侍抓起来严加拷问。”

    余长宁冷笑开口道:“驸马,你觉得几个低贱的内侍是否有狗胆来招惹我长乐公主?”

    余长宁闻言一愣,脸上露出了思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