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余老爹颇觉奇怪地问道:“二公子,请恕小老儿多嘴,你要空闲田地来干什么?”

    “是这样的,我有一种宝贵的种子,对酒肆的发展很有帮助,所以想在此地种植。 更新最快【全文字阅读】”

    余老爹捻须沉吟片刻,皱着眉头问道:“大概需要多少亩地?”

    “两三亩便可,老爹可有办法?”

    闻言,余老爹紧皱的眉头突然松开了,捋须笑道:“如此老朽倒是有个注意,咱们庄院的后园虽然土地肥沃,但一直缺少打理,所以杂草丛生,若是二公子只需要几亩地,老朽倒是可以吩咐人将后园整理开垦出来,不知二公子意下如何?”

    “如此甚妙!”余长宁起身微笑拍掌,”对了,还有一件事务需要老爹你代为找人制作,我现在就将图样画给你。”

    余老爹点点头,吩咐狗娃找来笔墨纸砚,陈若瑶上前磨好了一汪黑乎乎的墨汁,将毛笔递给了正在思索中的余长宁。

    余长宁穿越前本也是农家子弟,小时候跟随父母不知做了多少蔬菜大棚,此际默默思忖片刻,已是回忆起了其中关节,便提起毛笔在宣纸上画起大棚的图样来。

    他边画边给余老爹解释道:“老爹请看,此物名为蔬菜大棚,专门用于保持温度以供蔬菜反季节生长,其中需要三四丈长的毛竹十余根,将其排列弯曲插入地中用绳索固定牢靠,其后再在毛竹上面铺一层薄膜……”

    话到此处,余老爹打断他疑惑问道:“敢问二公子,这薄膜是什么东西?还有温度又是什么意思?”

    余长宁这才响起大唐并没有薄膜,只能退居其次地开口道:“没薄膜可以用厚实一点的布料,只要能保持大棚里面的温度便行reads;。[ 超多好看小说]至于温度,你们可以理解为气温,也就是我们所处环境的冷热,夏天热而冬天冷,便是因为温度不同。”

    陈若瑶闻言蹙眉道:“余郎,这大冬天的寒冷刺骨,光凭布料如何才能保持温度?此法不行啊!”

    余长宁微笑道:“放心,除了布料保温外,还需在大棚内砌成一道火墙。”

    “火墙?”陈若瑶与余老爹立即同声疑惑发问。

    “对,这火墙采用中空设计,顶端设一个烟囱支出大棚外,每日在火墙内置放木炭发热保持棚内温度,使之温暖如春,这样种子便会发芽生长。( )”

    余老爹听明白了一些,拿起余长宁所画的大棚样图端详良久,正色开口道:“二公子放心,老朽立即吩咐人做这大棚,保管让你满意。”

    余长宁点头道:“谢谢老爹你的鼎力支持,这辣椒种子对宾满楼尤其重要,若能成功,老爹你可算大功一件。”

    余老爹哈哈大笑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为余家效力,实在荣幸之至,待我安排人做好了大棚,便去余府通知你。”

    余长宁拱手致谢,心里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中午,余老爹殷情地留余长宁在庄院吃饭,余长宁自然不会拒绝,高兴地点头允诺。

    一盆炖山猪肉,半只烤肥羊,一条清蒸鲤鱼,外加一叠苦涩的野菜,菜品质朴简单得令吃惯美味佳肴的余长宁大觉过瘾,喝着暖乎乎的羊枣儿酒,余长宁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吃罢午饭后坐车回城,陈若瑶眼见余长宁正倚在车厢上打着呼噜,一时间不由大感无趣,蹙着秀眉愤愤想道:这冤家好不容带我出来一次,还说下午游览一番景色,现在竟又是喝得大醉,真是太过分了。”

    正在她愤愤不平当儿,余长宁打着哈欠醒了过来,揉了揉朦胧的双眼道:“若瑶,现在何处了?”

    陈若瑶此刻正在气头上,没好气地回答道:“马上便要到长安了,你还可以多睡一会儿reads;。”

    余长宁心知她为何如此生气,微笑开口道:“今日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正是游玩的好时机,不知娘子可有闲心陪本夫君到外面一玩啊?”

    陈若瑶闻言顿时转嗔为喜,高兴地橫了他一眼方才点头。

    两人下得马车,余长宁吩咐车夫在官道边等待,拉着陈若瑶的小手便向着远方走去。

    和煦的阳光下,关中平原无穷无尽地延伸至地平的远处,枯黄的原野,茂密的树林,婉蜒交错的澄碧河流,在树林中飞伏起落的鸟群,一切一切都是如此安详美好。

    陈小姐任余长宁紧紧拉着自己的手儿,螓首也是轻轻地偎在他的肩头上,只觉仿佛回到了两人初去巴县时的那段岁月。

    不多时到了一条不知名的小河边,河水淙淙,碧波翻滚,芦苇在布满蓑草蓬蒿的岸边微微摇曳,仿佛是在挥手欢迎前来的客人。

    余长宁深深地吐纳了一口新鲜空气,大是满意地点头道:“以后待我空闲下来,咱们便在此地建造一处大宅,每日高歌长舞,饮酒作乐,欣赏这动人的湖光山色,你说好吗?”

    陈若瑶脸上浮现出期盼之色,微笑点头道:“对,你,我,还有瑶瑶,咱们三人男耕女织,再也不用去想那些烦心事,就这样快乐生活。”

    余长宁挠了挠头皮,刚想对她说恐怕还得加上一个苏紫若,但见陈小姐秀眉满是喜色,也不好此刻提起这个话题,大笑点头道:“好,那咱们就先约定了,我相信这一天一定会很快到来的。”

    两人有说有笑地顺着河边漫步前行,走了没多久,突然看见前面的芦苇丛中坐着一名钓者,翠绿的鱼竿斜伸而出,几只水鸟正在旁边嬉戏,不过钓鱼者却是一动不动恍若石俑。

    余长宁细细地看了那钓鱼者一眼,瞬间呆住了。

    他从未见过如此有气度的男子,斑白的长发也未束冠,就这样自然地披在肩头,形相清癯,长相俊雅,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白发中,双眼幽深得恍如深潭一般,若不是颔下随风轻拂的胡须平添了几分沧桑,说不定余长宁还以为他是一个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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