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余长宁成热打铁地提醒道:“前辈啊,那王重阳向来漂浮不定,你的加紧前去才是,免得去了终南山他却不在,那就麻烦了。 更新最快【】”

    司马骜缓缓点头,却又皱眉道:“你这小子油嘴滑舌,难保不会欺骗老夫,若要前去,你们两都需与老夫一路,若我发现此言有假,一定生劈了你。”

    余长宁等的便是这句话,正色道:“前辈放心,在下江湖人称‘诚实可靠玉面小狼君’,骗神骗鬼都不敢欺骗老前辈你,不过眼下要出去,却有一点小麻烦……”

    “什么麻烦?”

    “因为在下时才闯入之时招惹了魔教教徒,所以他们现在全都守在外面等待,在下是万般不敢出去的reads;。”

    “与老夫一道,即便是慕容秋亲来,也不能阻挡分毫。”

    司马骜冷冷一句,突然转身进入茅屋中拿出一个木匣,走出淡淡道:“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东西吃了。”

    余长宁心头一动,已是隐隐猜到其中必定是控制他们的毒药,不由讪讪笑道:“谢谢前辈的好意,我们刚来的时候吃过饭,现在一点也不觉得饿。”

    “让你吃便吃,何须这么多废话!”司徒骜冷声一句,口气却是不容忤逆,上前将木盒塞到了余长宁的手中。

    余长宁见避无可避,只得依言打开了盒子,然则朝里面一看,却只有一条小手指粗细的白色肉虫在盒子内蠕动,根本没有别的东西。

    见状,苏紫若立即变了脸色,余长宁心头却是一喜,故作惊声道:“呀,里面的东西必定是被这条该死的虫子偷吃干净了,这可如何是好?”

    司徒骜冷笑道:“老夫让你们吃的东西,便是这条虫子。”

    此话顿时惊得余长宁一个激灵,头皮骤然一阵发麻,干声笑道:“活生生的虫子如何吃得?前辈你真会开玩笑。”

    “哼,此虫名为‘小白龙’,乃是以前别人送给老夫的一种蛊毒,专门整治不听话的人,为了防止你们一路上给老夫添麻烦,必须吃下它。”

    闻言,余长宁与苏紫若骇然地对视了一眼,不禁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司徒骜见他们沉默不语,不由冷哼道:“然而可惜小白龙只有一只,你们看看谁来吃下?”

    苏紫若娥眉一蹙刚要挺身而出,然则不料余长宁已是快了一步,亢声开口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了危险岂能让女子担当?自然是我来吃!”

    苏紫若俏脸沉如秋水,冷声道:“你又不会武功,何必逞什么能?还是让我来。”

    余长宁抱紧了手中的木匣,口气说不出的坚定:“你是我的女人,我有责任保护你reads;。”言罢,他抓起那条白色肉虫,没有丝毫犹豫便放入了嘴中。

    闻言,苏紫若只觉心头一阵猛跳,双眸顿时被水雾笼罩,她拼命地咬住红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那小白龙入口即化,变作一道清亮的液体直贯喉头,清朗感觉消失后,余长宁顿觉自己腹部宛如火烧,痛得他忍不住哼出声来。

    “你没事吧?”苏紫若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脆弱过,两行清泪已是不可遏止地流了下来。

    余长宁忍着剧痛淡淡笑道:“放心,没事的,你亲亲好相公身体极好,不消片刻便会将那臭虫子消化掉。”

    司徒骜倒也有些佩服他重情重义的为人,口气明显缓和了下来:“这小白龙乃是一只母蛊,之所以感到腹部剧痛便是它正在你体内种蛊,不消片刻便不会痛了。”

    余长宁心里将这老家伙骂了个半死,脸上却笑吟吟道:“前辈,既然我已经照你的吩咐将小白龙服下,那我们还是早点出发前往终南山吧?”

    司徒骜点点头,连行装都未收拾,如法炮制地抓起余长宁与苏紫若,向着山洞掠了过去。

    禁地外,秦清正在外面转悠等待,婀娜的身子伴随着轻轻脚步宛如一株扶柳。

    记得幼时师傅带自己来五台山的时候,便告诉她这里关押着一名武功厉害的叛徒,那叛徒名为司徒骜,乃是魔主武不破的师弟,因败于剑斋传人欧宁羽之手故而在此潜心修炼,至于他为何会成为叛徒,师傅却没有言明,只告诫她和瑶瑶万不能进入禁地之内。

    那时黑子岭尚未发现金矿,只是魔教在中原一个普通的据点,师傅处理完事务便带着她们回到了东海总坛,而她也将这件事逐渐遗忘。

    这次看到余长宁与苏紫若闯了进去,秦清这才记起了此事,想起当初师傅的郑重告戒,她自然不敢冒然而入,只能在外面久久等待。

    正在在思绪纷乱之时,突然一阵清啸从山洞内传来,外面的魔教教徒闻声警觉,立即齐刷刷地站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洞口满脸戒备之色。

    秦清蹙紧了柳眉,急忙移步站在了前面,表情也是如临大敌reads;。

    便在此时,突然一个黑影如同闪电般飞快地出了洞口,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名白发老者已是站在了洞外枯黄的草地上,手里抓着的正是余长宁与苏紫若。

    见老者模样,秦清心里轰然一阵大跳,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压下心里惊慌抱拳道:“魔教弟子秦清见过司徒前辈。”

    司徒骜打量了秦清一眼,冷声道:“既知我身份,那还不叫你的人赶快滚开。”

    秦清虽是有些害怕,但还是沉声禀告道:“前辈,你手中那一对男女,是我们看押的人犯,请你将他们交给我如何?”

    余长宁深怕这老头会临时变卦将自己交出去,急忙黑着脸道:“大胆,老前辈身份尊贵,岂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真是不知死活!前辈,我们杀出去如何?”

    秦清被他莫名其妙地训了一句,脸上顿时青一阵红一阵,沉声禀告道:“老前辈的去留秦清自然不敢干涉,不过他俩却不能走,请老前辈不要让秦清为难。”

    司徒骜性格本就桀骜不驯,听到秦清这番语气稍微重了一些的话,一双白眉顿时皱了起来,冷冷笑道:“老夫今天偏要带走他们,你又能如何?让开!”

    秦清听他口气如此坚决,便知一战在所难免,沉声道:“既然前辈执意如此,那就请恕秦清冒犯得罪了,魔教弟子听令,将他们三人擒住!”

    数十名身着黑着劲装的魔教弟子轰然一声允诺,犹如黑潮般地向着司徒骜三人卷了过来。

    见状,司徒骜却是冷冷一笑,俯身上前冲入了袭来的人群中,也不知他使了一个什么手法,靠近他三尺之地的魔教弟子纷纷犹如陀螺般惨叫飞旋跌开,一时间竟没有人能靠近他分毫。

    秦清见此玉面不由一沉,轻叱一声凌空跃起扬起手掌便朝着司徒骜的后背袭来。

    谁料司徒骜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听他重重闷哼一声,身上肌肉瞬间纠结而起,绷得如同一道厚重的山石。

    秦清的掌风刚刚击打在他的后背,一股大力顿时反弹而至,她惊呼一声,顿时被震飞了数丈之远,落地滚了一圈,鲜血顿时从嘴角溢了出来reads;。

    司徒骜冷冷笑道:“尔等皆为魔教弟子,老夫也不想滥杀同门,今日就放过你们,告辞!”说罢他犹如闲庭信步地冲出了包围圈,提着余长宁与苏紫若几个纵跃便下山去了。

    司徒骜提着他俩一口气行了数十里路,待到正午时分,方才停在一条小溪边歇息。

    余长宁一天未食,肚腹早已饿的作响,刚一坐下便大声嚷嚷,非得要进城找间客栈歇息不可。

    苏紫若对他所知甚多,知道他绝对是想混入人多的城市中以便逃跑,闻言也是表示赞同。

    然而不料司徒骜看也不看他俩一眼,径直坐在一旁的大石上闭眼打坐,显然在恢复今日消耗过多的体力。

    见状,余长宁大感无奈,对着苏紫若招了招手,两人来到离司徒骜十余丈之地的溪畔坐了下来。

    刚刚坐定,余长宁立即对着苏紫若小声道:“喂,你说咱们离他这么远小声说话,他是否能够听见?”

    苏紫若蹙了蹙眉头,同样低声道:“这里溪水哗啷流淌之声连绵不绝,即便是欧师叔,恐怕也不能离得这么远清晰地听到我们对话。”

    “哦,那我就放心了。”余长宁长吁了一口气,顿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苏紫若白了他一眼道:“你编造了如此多的谎言骗他,若到了终南山他根本找不到王重阳,到时候必定会勃然大怒取我们性命。”

    “这叫狐假虎威懂不懂,若不骗他出来,谁帮我们收拾清姐姐?”

    苏紫若现已与他有了夫妻之实,心态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闻言芳心中不由腾升出了一股淡淡的酸味,冷冷道:“哼,清姐姐,喊得还真亲切。”

    “呵呵,紫若你莫非是吃醋么?”

    “什么是吃醋?”

    余长宁不知如何对她解释,只得似笑非笑地调侃道:“看到自己的亲亲好相公与别的女子亲密,所以你便心生不忿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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