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后台,“叮咚!完成千人合唱成就!”

    “叮咚!唱功进阶到黑铁中级,系统奖励二百天赋积分!”

    李易进入脑海一看,果然,原本黑铁初级的唱功已经突破到黑铁中级了,再加上系统奖励的积分,眼下自己的天赋积分已经达到了将近二千积分。

    没等李易多想,突然涌入好几十个人,上来就把他给围住了,一个个七嘴八舌地向他展开了“攻势”。有人拿着笔和本子挥舞着让李易签名,要合影的也有,他也算是小小地过了一把名人的瘾。

    李易大方和这些战士们合影,至于签名也是来者不拒,渐渐地,人越来越多,眼下他才真正体会到了那种签字签到手发软的辛苦感觉。

    凭心而论,李易认为的字算是不错的,一手漂亮的行楷也一直是他的骄傲。但签了数十份之后,他感觉自己触笔也不是那么从容了,不断地重复同样的二个字,有种眼睛发花手发抖的感觉。现在他总算明白那些明星们为什么要练一个连笔的艺术签名了,简单啊,快啊!有木有!

    一个小时过去,第二个小时也即将过去,李易足足签出了有二三百份签名,这其间他还要和无数的乐迷们合影留念,好不容易战士们都心满意足散了开来,他这才抹了抹头上的汗水,心里琢磨着“这种高强调的综合立体式轰炸,丝毫不亚于媒体记者会,太累了。”

    “李易,恭喜你演出成功!”冯耀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后台,刚刚一直安静站在一边看着李易应付那些乐迷,现在看人都走差不多了,他才笑吟吟地向李易表示了祝贺。

    “冯哥,谢了。”李易冲他点了点头,很朴素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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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走前,李易抽时间去商场给老太太买了一部西门子手机,也给家里置办了一些新的家用电器。好说歹说、推来推去硬是给老太太留了一万元钱,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这才放心上了等候已久的出租车。

    坐在出租车里,透过后视镜,李易看着那个有些苍老寂寥的身影,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总觉得缺少了什么,对这个家,妈妈付出了太多,太多了。。。即便车已经越来越远了,可那个身影一直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去。

    回到帝都,李易紧接着就马不停蹄赶赴贵省,投入到希望工程助学行的活动中去。就如他自己所说,做秀,也要做得有价值、有意义!

    时间一闪而逝,喜剧之王的试镜也进入了倒计时阶段!

    “哞,哞哞”,列车终于开动了,车轮的声音从低沉的三拍一小节变成两拍一小节,最后变成高亢的呼号了,火车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像一条疲惫不堪的老牛,拖着十几节车厢,穿行在辽阔的平原上。

    李易和王菁华俩人坐上了京九线的列车,前往香港参加喜剧之王的试镜,经费原因,李存在被暂时打入冷宫了,并未随同前往。毕竟以李易现在的级别,还没有到要坐飞机的地步,小艺人,不容易。

    这条线路全长二五五三公里,跨越京、津、冀、鲁、豫、皖、鄂、赣、粤九省市的九十八个市县,南至伸圳,连接香港九龙。

    俩人的票是一个中铺、一个上铺,李易只能选择上铺了。火车上论方便还是下铺最好,也最宽敞。综合考量是中铺最好,下铺会被别人踩啊坐啊什么的,而且中铺爬起来也较容易。上铺是最不爽的,爬上爬下不说了,空间也略微狭小,绿皮车的上铺很差的。

    车上乘客有内地的,有香港的,也有国外的,各种语言、各种方言你都能听到,比联合国还热闹。

    坐在过道的凳子上,朝晖透过清晨的薄雾,斜射在俩人的头上、脸上和周身。王菁花见李易一言不发的样子,以为他紧张,笑了笑,“你别紧张,将自己最好的状态发挥出来就行了。”虽然说得轻松,可王菁花自己心里也是悬着的,没谱。这次周星弛可是在全亚洲范围筛选新人,入围的有将近二百个新人,无一不是拔尖的好材料,这么多人争夺那屈指可数的机会,竞争激烈可想而知。

    这笑好像是一股春风,使人心荡漾。李易点了点头,望着车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打开了思绪,与其说紧张,不如说是兴奋。再等十多个小时自己就能看见真正的喜剧之王。一想到这一点,亢奋的神情无可抑制地洋溢在他俊秀的脸上。他也知道这次喜剧之王的试镜竞争有多大,仅凭周星弛这三个字就足够吸引大众眼球了。

    这些日子,李易也没闲着,运用积分进行了两次演技培训,也是有所斩获。至于粤语,李易本就会,经过出发前一周的一对一培训,他进展也是有目共睹。不说口齿伶俐,起码的交流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对于周星弛,李易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觉,有崇拜、有欣赏,他身上有种很吸引人的独特魅力。

    “小强!小强你怎么了小强?小强,你不能死啊!我跟你相依为命,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年,一直把你当亲生骨肉一样教你养你,想不到今天,白发人送黑发人!”……

    周星弛的每一部电影必定会有那么几句经典,最经典的莫过于至尊宝与紫霞仙子分离的那句警世名言,“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

    他用自己独特的幽默方式给众人带来了无数的笑声,让大家从阴霾里走了出来。试问哪个演员能带给大家这么多的快乐记忆,这么多的经典。不管心情多差的时候,看看他的片子心情立即就好起来。

    周星弛无疑是明星之中的明星,圈内圈外都亲切地称呼他为星爷。他是华语世界当之无愧的喜剧之王、无厘头电影始祖、6度打破香港电影票房纪录和获得8个年度冠军,为打破香港电影票房纪录最多者和年度冠军记录保持者。

    独占《时代周刊》封面、国际杰人会港澳杰人之星、翡翠星辉终身成就奖、金像奖史上表演导演同获奖第一人、独占《纽约时报》封面,《时代周刊》将周星弛评为亚洲英雄时曾经写道,如果说华人世界有卓别林的话,那就是周星弛。

    李易曾经和一个人讨论过周星弛,那个人颇不以为然,一席话把星爷说得一无是处。他说真没觉得周星弛的电影给自己带来什么快乐,那种2b型的高效,自己从没乐过,还嘲讽周星弛不会找笑料,靠无厘头来把大家搞笑了,说什么周星弛的电影不是低俗,是无知和愚昧的表现,是低级趣味,还一下子举例说了好多部。

    对此,李易也只能呵呵了。每个人都有权喜欢人或者讨厌,不喜欢也不至于说得这么难听。再说了,你说你没乐过,那你还看,一边大骂无知愚昧垃圾,一边看得津津有味,你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你的所谓趣味又值几斤八两?

    人怕出名猪怕壮,即便站到星爷这个位置,也不例外。讨伐门犹如鸡圈中的一群母鸡的内战,一只长期受到宠爱、下的蛋营养价值高的母鸡一段时间状态不好,这时候,鸡圈里的小伙伴们瞅准了时机,拉帮结派架起高音喇叭向外界打小报告,控诉这只鸡脾气不好、爱吃独食,而且特立独行,不太合群。

    但是主人听到之后又会怎样呢,他会在意这只鸡是否合群,还是会在意它以后会不会继续下高品质的蛋呢?答案是不言自明的,周星弛能否下出好蛋来,才是我们所关心的,只要他能继续带给大家欢笑,觉得进电影院看他的电影物有所值,那就够了。相比之下,讨伐他的那个谁烂片一部接着一部,狗血得不行,还越拍越起劲,一次次挑战观众们的智商下限,高下立判。

    黎明前的黑夜,驰行在辽阔的大地上的火车发出轰隆而沉重的声音,使人感到寂寞而单调。卧铺车厢里,车灯发着黯淡的微光,稀稀落落的旅客都歪歪倒倒地睡着了,只有坐在黑暗过道里的李易,他那深思的神态活像一尊雕塑。他实在是睡不着,心里五味杂陈,紧张、激动、兴奋、期待都有,整节车厢内只有火车行进时从而产生的车轮震荡和撞击声。

    不一会,耳旁传来了“哦!哦!哦!哦!哦!”的歌声。这是目前红极一时的还珠格格的主题曲,动力火车的那首当。歌是好歌,可除了原唱,还有另一种声音,那声音仿佛被踩住鸡脖子似的,扯着嗓子尖叫着。

    李易皱了皱眉转过身去瞅了瞅,只见二个老外把手机的音量调得很大,一边跟着哼哼,一边摇晃扭动着肢体。

    “嗨!”李易英文太差劲,笑着打了个招呼,朝两位友人做个了睡觉的动作,意思是让他们放小声一点。不仅是他,相邻的其它卧铺床位也有一些旅客被这给力的歌声给震住了,一个个都大声呵斥着。

    “谁啊!小点声成吗?”

    “哪个龟儿子在放!”

    “还让不让人睡觉!”

    为首的老外,微卷的大背头,宽肩、高个儿,深邃的蓝色眼睛,鼻梁笔挺,嘴角稍稍有点歪,挂着一丝永恒的嘲讽谁的笑意。此时,他赏了李易一个白眼,嘴巴里嘟囔了几句,即便再不愿意,迫于众人的压力,他还是见好就收,把声音调小了。

    另一个喝得醉熏熏的就有些不乐意了,在一线微弱得可怜的晨光底下,可以看到他那因长癞子而脱落了发根的光头上,有几根被酒力所激发着的青筋在凸动。他的面孔通红的,大睁着一双带着血丝的、发光的、螃蟹形的眼睛,用手指着李易就叽里呱啦说着什么。

    不远处这个秃头脸上青筋暴现,大呼小叫地发着威风,眼睛瞪得快掉出来了,李易相信,如果眼光可以杀人,自己早就被他杀了个死去活来。耸了耸肩,有些无奈,转过身去,倒不是怕了这醉汉。既然他们关小了声音,也没必要再多生事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前方是一处隧道,火车带着长鸣的汽笛声冲了进去,霎时间,汽笛声、高昂的排气声,车轮和铁轨的磨擦声在隧道之内激荡着,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共鸣,整个车厢都随之颤动起来,李易眼前的整个世界伸手不见五指,进入了黑夜。

    忽然,一股浓烈的酒味猛地窜进李易鼻尖,紧接着,某种物体冲击之下带起了丝丝劲风。李易心里突生警兆,怒极反笑,这洋鬼子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还真他吗够狡猾的,想趁机偷袭。

    天天雷打不动训练阿里滑步,李易的嗅觉、听觉以及整个人的灵敏度都有显著提高。当下,听声辨位,凭着感觉一招“鹰击长空”的擒拿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就抓了过去,正中目标,捏住手腕,反手就是狠狠一扣。

    “扑通”一声闷响,显然是重物跌落在地,紧接着,那个秃头叫驴似的大声嚎叫起来,一边嚎,嘴里也是不停地说着什么。

    李易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九年义务教育不是白学的,其中这秃头一连说了好几个法克!这个意思李易懂,他笑了笑,没有说话,手中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火车此时也开出了隧道,秃头这一嗓子嚎得比刚刚那首当还吓人,震醒了这节车厢的不少人。都睡眼惺忪,眯着双眼探出了脑袋打量着,王菁花也被惊醒了,睁眼一看,只见一个膀大腰圆醉醺醺的外国壮汉双膝跪在李易身前,手腕被制住,他两眼圆瞪,往外喷着愤怒的火焰。嘴里急促地喘着粗气,好像爬坡的火车。脸被一种极度的愤怒和痛苦扭曲了,龇牙咧嘴不停地吼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