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小萱,我想小萱怎么说到这个了,我还真怕她会跟她妈妈一样,到时候也是因为感情的事情精神崩溃,误入歧途,走上一条永远都走不回来的道路了。

    那样的话,她的一生也许都会被毁掉了。

    这是那个时候的我特别害怕的事情,但愿她不会走上她妈妈的路吧。

    可是对于未来,一切似乎有陷入了茫茫的未知当中。

    那一个星期,我们是再海上度过的,第三天,我给白玲打的电话,毛燕骗她说我在忙,她是不相信的,开始不停地问毛燕,闹的特别厉害,到后来,她就不折腾了,似乎已经绝望了,躺在那里一言不发,哭累了,闹累了,就那样望着一个地方。

    当我给她打了电话后,她接到电话后就轻轻地说了句:“你如果想让我死,你可以让我回中国去死好吗?”她认为我一直在骗她什么,把她打发到美国去,然后我在国内做着冒险的事情。

    我没有再去逗她开心,很平静地说了句:“白玲,对不起!”

    她一直不说话,过了会她大声地喊道:“我只要你好好的,我只要你平安,我只要你完整无缺,我只要你老老实实地活着,你知道吗?我只要这些,我只要这些啊,我只要这些,只要这些——”她哭泣着,发出艰难的声音,那声音被她反复地说着。

    是的,她只要我老老实实地活着,平安地活着,她也许认为我的意思是没有找到孩子或者是其他的,而她说了这句话。

    这句话似乎是爱的本能后爆发出来的,我被她这句话弄的一句话都不再能够说出来,眼泪微微地出来。

    她也不说话。

    我也不说话。

    彼此,无言,当时小萱在我的旁边,她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拿着面纸轻轻地帮我擦着眼泪。

    站在孤独而失落的甲板上,四周是无垠的大海,浪花翻滚,不知道方向的风来回地吹着,这是在哪里?我是在哪里?胸闷的厉害,似乎这风再如何的清凉也无法把心头的乌云吹散。

    也谢要她轻轻一下,我就可以缓过气来,可是她给了我巨大的压力。

    我刚要说话,她说了,她说:“说,是怎么回事儿?”我知道这是她振作起来后说的,在她面前,我犹如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而她是我的母亲,她恨其不争后,开始给我想办法,给我去解决问题。

    这就是白玲。

    我说:“是这样的,我——”然后我跟她说了事情的经过,在我说完后,她说了句:“不要再回去了,知道吗?”

    她没有过多地责怪我,只是如此说。

    我不说话,她突然爆发地说:“你听到没有啊?不要再回去了,还有,到了澳大利亚后,立刻跟我联系,然后,然后去加拿大,不,加拿大也许不太安全了现在,去新西兰吧,别忙,你让我想想——”

    再她来看,她更知道事情的可怕性,因为她失踪把我当成一个没有多少靠山的人,而且她更明白姚家的力量,现在出了这个事情,姚万山是注定不能放过我的,他肯定会让我很难看,不会就这样轻易地善罢甘休的。

    我说:“恩,好的,你不要担心!”

    她忙说:“是的,我不要担心,小林,我是不要担心,但是,你如果不希望我们痛苦,你就把你自己给我保护好,不要让他们抓到,知道吗?你好好的,等着我,我来想办法,我来想办法——”

    我忙说:“我不要你想办法,你知道吗?我不想像你爸爸一样连累到你,你给我听着,一定不要为我想什么狗屁办法,我什么办法都不要想,我可以远走高飞,我答应你再也不回中国去,我听你的,我什么都听你的!”

    她说:“不要管我,把你自己管好,知道吗?我有自己的分寸,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不再是以前了,小林,人活着就不能轻易离开,不能让你爱的人失去你,永远记得这句话,只要好好地活着,一切都有办法,活着比什么都好!”

    我说:“我知道的,反正我的意思你也明白,你的我也明白,两个人爱着,爱就是一切,这才是一切,只要有爱,什么都有,你明白吗?”

    她说:“小林,记得我说的话,到了那边后赶紧联系我,我不会干嘛的,接下来,我就在美国养病,现在我这样,我哪也不能去,我什么都做不了,你要好好地照顾好自己,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我说:“恩,好的,我爱你!”

    她也说爱给我鼓励,那天,我真的很难受,难受在于她现在刚做过手术,我却让她承受这些,而我又不能不把这些告诉她,她总是会知道的,因为这个事情已经传遍了全城。谁都会告诉她的。

    挂了电话后,我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望着大海。

    小萱在我的旁边不敢说什么,也只能静静地在那里。

    过了会,我转过去看着小萱说:“小萱,没事儿,她只是很担心而已,没有责怪什么——”

    小萱不说话,手扶着栏杆,风吹着她的头发,她一直望着大海,我靠在栏杆上点上烟抽了口说:“我们不要回去了,先去澳大利亚,一切再看吧!”

    小萱点了点头。

    当我把手机打开后,我收到了好多未接电话,最多的是一柔的,她打了好多电话过来。看着她打来的电话,我有一点愧疚。但是又想这些年来,我受到她哥哥的伤害还少吗?很多次都差点出事儿,而且那些皮肉之苦就太多了。

    我给一柔打去了电话。

    电话没有接,而过了会,有个陌生电话给我打了过来。是一柔打来的,她急切地说:“你在哪里?你现在在哪?”

    我对她没有隐瞒,我说:“我在船上,现在离开中国——”

    一柔忙说:“你听我说,家毅,你暂时不要回来,先躲一躲,我爸疯了,我家人都疯了,还有,有可能我的电话被监听了,所以我换个手机给你打,你一定要听着啊,现在全城都在抓你,我已经回到滨城来了,我再帮你想办法,我哥他,他应该没事儿,不会那样的,你跟嫂子在一起吗?”

    我说:“恩,一柔,对不起!”

    一柔就哭了,哭着说:“都怪我,是我不好,你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错,家毅,我现在想跟你在一起,我想在你身边,是我不好,我不该给你打那个电话,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我会想办法的,我不会让你出事儿的——”

    我说:“一柔,没事儿,一点都跟你没有关系,这是我跟你嫂子还有你哥之间的事情,你不要这样想,好好地工作,不要为这事花太多时间,我暂时有可能不会回中国去,不过如果被抓回去,我也不会有什么,你也不要太难过,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一柔又哭了,她哭着说:“如果当初你不救我,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都是我,还是我,为什么会这样?当初要是我那样走了,一切都不会有这些了——”

    我猛地说:“一柔,给我听着,不要说这些,你听着,如果你不希望我生气,你就不要说这些,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