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玲珑宝塔已当头罩下,更已定住身形,大袀随手把尸体抛下山峦,更傲然一笑,那塔则发出豪光,立时把大袀吸了进去。

    这时许逊收了玲珑宝塔,众人既拿了大袀,回转天宫而去,见了托塔天王,验明正身。隔了数ri,天宫论罪,就把大袀被放出塔来,当面审问。

    那塔乃七宝玲珑宝塔,甚是厉害,大袀被困了几ri,虽用功抵挡,几ri一过也是浑浑噩噩,浑身无力,法力尽散。

    不知何时,大袀就被放出塔来,他只迷迷茫茫抬眼四下一看,就见四下里尽是兵将,个个凝眉瞪目,威风赫赫,再看正上面端坐两位大神,一人忽然高声喝道:“下界妖道大袀,跪下听审。”

    大袀斜眼一看,面前这些人看向自己,个个挺胸昂首,目光中尽是蔑视,再看那两位大神,一人自己识得,乃是佑圣真君,另一人威严更甚,想必就是许逊所说的托塔天王了吧。

    那天将更喝道:“兀那大袀,还不跪下更等何时?”

    大袀只道:“贫道从未跪过,不知如何叫做跪,还请大神演示一番。”

    在场众兵将听了,纷纷露出怒sè,这时就听托塔天王轻轻嗯了一声,那天王看向大袀,眼中神光四shè,冷冷一哼,大袀只觉得心神受制,胆气一弱,膝盖一软,自然生出屈服之意,就要缓缓跪下。大袀只觉得身不由己,却神智清明,就势一滚,却躺倒在地。

    就有掌刑的神差上来架起大袀,托塔天王双目一瞪,喝道:“下界大袀,擅入镇妖塔,放跑一众妖jing,犯下天规重罪,更不知悔改,立即拉去斩妖台,该受天雷轰顶之刑。”

    大袀纵然刚毅,此时听了,也不由得心中一灰,脸sè惨白,他知斩妖台就是处死,若是扛不住天雷轰顶,这一世也就此了结了。这时那佑圣真君却道:“且慢,这妖道久不服天庭管束,早就曾犯下大罪,如今又犯下滔天重罪,该判他刮骨削肉,消去元神,困在镇魂塔中riri受苦,永世不得翻身。”

    托塔天王只微微点头,道了声也好。佑圣真君更看向大袀,说道:“妖道,你即有今ri,可有悔意,你当ri若肯改过,哪会落得如此下场。”

    大袀知道这佑圣真君恨自己那ri不肯臣服他,已记恨在心,这时趁机落井下石而已。大袀此时既无退路,知自己被削去元神那就是废人,还得永世受苦,除此更无可怕之事,他狂笑一声,一指佑圣真君骂道:“呸!你这瘟神,早晚一ri我打上天庭,削去你元神法力,把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一旁掌刑神差听了,吓得不轻,立时上前捂嘴按头。佑圣真君怒哼一声,更一指大袀大声训斥,这时大袀忽然就听一个极细的声音钻进自己耳中,那声音只道:“休再多言,别怕,我自会助你逃出去。”

    大袀听了,立时心中狂跳,更偷偷一看,四周众人都未察觉有人给自己传音。大袀心中更是一喜,这四周都是大威大能的天将,这人既能传音给自己,还不被别人察觉,肯定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又想,难道这人就是无天教派在天宫的眼线,特意来帮自己逃脱?

    这时,就见托塔天王一挥手,就有掌刑神差把大袀捆了个严实,抬了下去。大袀心中有数,心中稍安,便任由旁人摆布,只等那人来救自己。

    大袀一路被人抬着,直穿过几条云路,又过了高耸的斩妖台,到了镇魂塔处,就被推进塔中刑房,更用手臂粗的锁链绑住手脚全身,捆在一根大柱子上。

    眼见这房中一派yin森,更有劈骨剁肉的刀斧陈列,大袀知自己要被毁去肉身,心下正惊恐,这时却见一个身形瘦小的神差悄悄推开门,走了近来。那神差见更无旁人,几步走到大袀身边,把一样东西塞进大袀手中,更附耳道:“我受人之托来助你,这救命血咒可保你元神不散,还助你恢复法力修为。”

    大袀觉得一物在手中乱动,急忙紧紧握住了,就觉得那东西忽然钻进自己体内,更源源不断地生出灵气弥漫全身上下。

    片刻间就已恢复了法力修为,大袀不由得心中暗喜,又见那神差取出什么东西来,在屋中各刀斧上都抹了抹,又急急离去。

    又过了好一会儿,就见有两个掌刑神差进了刑房,两人一胖一瘦,那胖些的一人冷笑几声,只道:“就是这小子吗?看我几下就刮了他一身骨肉,你一旁收他魂魄元神就是。”

    另一人低头应了,再抬头来,原来就是先前进来那人。又见胖些的去拿一旁的刀斧,捡了一把砍刀只抖了抖,却听哐当一声,那砍刀不知为何断了两截,掉在地上。胖些的神差再取斧子,那斧却也断了。

    眼见胖些的神差已是目瞪口呆,那瘦些的就冷冷地道:“佑圣真君差你看守刑房,你倒好,刀斧都被你毁了,难道你可是不瞒天庭,还是另有所图?”

    胖些的神差立时吓得呆了,只道:“我,我可没做什么,这刀斧为何却断了,实在不干我事啊。”

    瘦些的就道:“你若乖觉的,我就教你一法。这人咱们就这样绑进镇魂塔就是了,他元神法力既散,肉身转瞬就被塔中仙火烧了去,那时我既不说,也无人知道这刀斧毁坏之事。”

    胖些的听了,立时称好,两人商量已定,就免了肉刑,接着两人开启镇魂塔,就见石柱上空黑芒一闪,那石柱又发出血气红光,大袀忽然就已消失不见。

    这时,镇魂塔中,大袀只觉得全身剧痛,不由得大叫一声,眼前一黑,立时就昏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待大袀神智清醒过来,却觉得自己正盘坐在不知何处,他想睁眼看看,忽然才发现全身都动弹不得,竟连眼皮都已睁不开了。大袀心中大骇,正想着自己是到底如何了,就觉得四周忽然一阵火热,有熊熊烈焰升起,直向自己全身上下烧来。

    大袀急忙凝起心神法力相抗,立时用寒冰道术把那烈焰抵挡住,这时大袀才心中略安,只想,自己这必是在镇魂塔了,好在眼下自己还能运用法力道术,那人给自己的东西果然有用,保住了自己的元神法力。

    既有高人相助自己,大袀心中不慌,就凝神抵抗烈焰灼烧,只等有人来救。只是这一等,不知过了多久,却无动静,而大袀不停地驱使寒冰道术抵挡烈火,法力却已渐渐有些不支。大袀不由得大急,再如此下去,恐怕用不了几时,等不到那人来救,自己恐怕就被烧得只剩下魂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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