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陷空山无底洞中,有小鼠jing吱吱地叫道:“夫人,不好了,外面有不少天兵天将围住了我们的山。”

    一个美艳妇人坐在桌边,细细地描眉,听了就皱眉,向面前镜上喷出一口妖气。过了片刻,就见镜子中显出人影往来,妇人看了片刻,就懒懒地道:“不干咱们的事,那些天宫兵将不过是在抓捕一个道人。”

    妇人说着,却又皱眉道:“好那个小子,竟敢往咱们洞府这边过来了,真是不知死活。”

    说着,这美艳妇人就下令道:“传令下去,若那小子敢进咱们无底洞,就把那小子抓了来,做成包子吃了。”

    妇人再看镜中,就见陷空山已被天宫兵将团团围住,再看那青年道人见无处可逃,就往山石上一靠,身子就隐进了山石之中,不知去了何处,这妇人见了,不由得也脸显讶sè。

    这时的陷空山已被众天宫兵将团团围住,只是到处不见大袀去处。许逊却取出一面照妖镜,说道:“不管他隐在何处,只拿这镜子一照,就可知晓,哪个拿这镜子去拿他?”

    这时南华上仙几人也已追到,南华上仙就自告奋勇,接过镜子,飞到山上四处一照,立时就见一块山石中隐现一个人影来。

    大袀隐在石中,忽见光芒照来,虽不知山石外出了何事,也知道不妙,急忙运起五行之力在山中穿行。

    大袀在石中游走,却慢的很,也不知方向,过了好一会儿,大袀才又从石中探出半个身子来,向外一看,就见这里黑森森不见天ri,静悄悄也无一点声响。见四周无人,大袀出了山石喘口气,就见此地已在山腹之中,却是个石屋子,口鼻中隐隐传来腥臭之气。

    大袀再一仔细观瞧,就见这屋子实在不小,屋子正中有一口大灶,上面齐齐地码着数层蒸笼。屋子角落还有几团污糟糟的东西,大袀走近一瞧,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只见那些都是啃食过的骨头毛皮,也有几个骷髅人头。

    大袀只心道:“原来自己到了妖jing的厨房里。”

    大袀就壮着胆子到了门口,向外一看就见外面的甬道也没有妖jing走动,只有一个房间隐隐有些烛光。

    他悄悄离了厨房,只在甬道中走了没几步,忽然就听得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妖jing言道:“夫人说了,那小子往这边来了,咱们务必抓住了,做成包子大家解解馋。”

    大袀听了急忙往厨房退去,只听脚步临近,有妖jing又道:“估摸着就在厨房里藏着,一会儿大家小心点。”

    大袀听了,急忙又站住了,知道此处绝难躲避,只得运了五行之力,又把身子隐进石壁中。这不料这甬道石壁并不厚实,大袀隐在其中却也隐隐看得到东西,听得见动静。

    果然转眼间就有一群妖jing呼呼啦啦地走了过来,这群妖jing直奔着厨房走出,不料走到一半,忽然有个鼠jing叫道:“不对,有生人气。”

    那鼠jing这么一说,众鼠jing都站住了,都用力嗅过,都道:“那道人就在附近,咱们快找找。”

    大袀心中一惊,这时忽然大为后悔,刚才若是退到厨房,这时也可从厨房进到山石中原路跑掉,这时在墙壁中只怕一动就被妖jing发觉了。

    众鼠jing这时四下乱找,忽然就见一个妖jing径直向大袀隐身的石壁处走来。那人走到石壁前,几乎贴近了石壁,正和大袀四目相对。大袀透过石壁也瞧得清楚,不由得心中一惊,又暗暗一叹。这妖jing原来就是三枝,大袀早知三枝是无底洞弟子,可从来未想到在此处相见,何况上次交手,两人已xing命相搏。

    这时三枝却一转身,往大袀藏身的墙壁一靠,懒懒地道:“你们找吧,我大概是累了,可没闻到什么气味。”

    大袀听了,不由得一愣,只想这三枝明明可是发觉了自己的,何况这处墙壁此时已微微隆起,凭他也该留意到,想到这儿,大袀立时心中一暖,虽然上次在天师观两人大打出手,三枝毕竟还念着以前的情义。

    众妖jing乱找一通,有的妖jing鼻子还灵的,就找到了三枝附近,三枝却不挪开,只道:“你在我身上乱闻什么,再闻我把你鼻子咬了去。”

    眼见这些妖jing说什么也找不到自己,大袀正暗暗松了口气,忽然就觉得后背墙壁有什么动静,接着就觉得有人抓住了自己,猛地把自己拉了出去。

    大袀就要反抗,忽然一道金光一闪,就被一道绳索捆得结结实实。大袀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这时一看就见自己被抓到墙壁另一头的一间屋子里,正有个浓妆艳抹的粗鄙女人盯着自己张大嘴巴。

    这女人舔了舔嘴唇,哈哈笑道:“原来是个年轻的,道行不低,老娘口福不小。”

    大袀用力挣扎,哪只这绳子竟越勒越紧,用手指也无法划断,大袀不由得心中大悔,这捆仙绳自己若用天火也能烧断,只是他本心是藏在妖洞中,让那些外面的天宫兵将无处下手,可眼下已惊动了妖jing,若是惊动妖王,恐怕自己非被吃了不可,眼下只得再找机会逃了。

    听到屋中有动静,那群妖jing呼啦地涌了进来,都道:“原来是被田大姑抓住了。”

    三枝这时也进了来,一拉大袀身上绳索,只道:“田夫人就交给我吧,压在厨房看着,只等禀告了夫人,就做成包子给大伙分吃了。”

    三枝这么一说,那田夫人也道了声好,大袀就被众妖jing推出去,直押到厨房中。三枝亲手把大袀绑在柱子上,就道:“你们去禀告夫人吧,这里我看着就好了。”

    那些妖jing有的就去抢着去禀告,有的自去歇息,有的不走的也被三枝撵走了。过了片刻,眼见就剩下三枝和大袀两人,三枝就走到大袀身边,为大袀解下捆仙绳,一时两人俱都无语。

    大袀见他如此,就低声道:“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我还以为你把鸿蒙的兄弟都忘了干净。”

    三枝只冷笑道:“我还是那句话,我行事自有分寸,你也别拿话挤兑我。”

    大袀就道:“有分寸?我问你,你又为何带妖jing拼命打进龙虎山天师观,你明明知道我在那里,我和静无老道交情不浅,你偏偏杀了他,你可不是故意与我为难。”

    三枝却道:“这话却是该我问你,你明明知道我要拼命打下天师观,你又为何要与我为难,定要帮那老道。”

    说到这,三枝更冷笑一声,又道:“若不是我用了替身法,那次你就要打死了我吧。”

    大袀心中一愣,这时细细回想往事,忽然就叹口气,那次自己含恨出手,却是差点就打死了三枝,这么一想在龙虎山上三枝可一次也未向自己出过重手,他是一直念着兄弟之情。

    大袀立时无言以对,过了一会儿,三枝却道:“跟我走吧,我有法子能带你逃出这里,也能避开外面的天宫兵将。”

    大袀却摇摇头,逃出这无底洞容易,避开外面的天宫兵将却难了,自己已是不得已,没必要再搭上三枝陪自己犯险。

    想到这儿大袀看了三枝几眼,见三枝看向自己依旧目光yin冷,他这时却知三枝修炼无底洞妖法,相必这里更无一个知心朋友,偏偏自己又误会了他,大袀就道:“你不如离了这里吧,你虽修炼妖法可还是个人,也别再和这些鼠类混在一起罢。”

    三枝冷冷一笑。

    大袀想了想,就道:“我有吸元**,这就传给你。”

    三枝听了,立时眼中一亮,却不置可否。大袀就低声把吸元**一字字说了。待大袀说完吸元**,大袀就道:“你若有空,回去帮我照看下鸿蒙道派吧。”

    说着大袀拍了拍三枝肩膀,就身子一闪,靠在石壁上,接着渐渐隐进了山石之中。三枝却一伸手似乎想要拉住大袀,见大袀已隐入山石不见了身形,眼神立时暗淡了下来,更慢慢地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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