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至通回到堡中,还未多呆,张慎言得到消息,飞马赶来。

    银月已经洗漱,不想下去议事,郑至通只好一人下楼在议事大厅接见张慎言。

    张慎言非常严肃,面沉如水的说:“古人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既然接受大明圣旨,成为大明蜀国公,这银月公国成为大明藩属就是事实。殿下身为公国之主,动则牵发全国。殿下不在国中治国,却要带领人马前去征讨流寇。胜有何好处?自古就没有恩典能够加在国君身上啊。败则身亡国亡!殿下难道不知道?”

    郑至通见这书生领了自己的官职,做了自己的知县,已经是把所谓效忠大明抛诸脑后,也是高兴。耐心解释说:“张寇歹毒,杀大明子民,其实没有人性。我带兵前往,如果胜则驱逐他出川,败就收集百姓返还,总之,不能让四川人民落到他的手中。你的忠心我很高兴。但是,既然我已经在市民面前说了出兵,就不能反悔。你为官做事,忠心是有的。但没有立威,所以,不能让你带兵。你可以做我的后勤官。我调给你一千堡丁。你就专门负责顺江放船,给我补给粮草。好生做事,我不吝封爵之赏。”

    张慎言眼中含泪说:“微臣厚颜为湾流县知县,没有即时阻止那些暴徒作乱,惊动了殿下,已经是大罪,殿下不仅不责怪,还温言宽慰,微臣感激在心。这次出兵,关系国运,微臣敢不以死效忠。微臣调查过排教势力。这川中江面排教至少有三四千人,做水道生意的匪徒大多跟他们联系。殿下给我一千堡丁,估计还没有到重庆就沉江底了。所以,殿下要去重庆,只能走陆路。殿下神勇无敌,只要走陆路,就没有危险。”

    郑至通说:“不想水匪如此之多。难怪川中的货物粮食这些几乎运不出去,否则有天府之国的粮草接济,大明北方何至于糜烂如此。”

    张慎言说:“学得张良策,卖与帝王家。微臣得殿下提拔于微末,已经是自视为银月人,而不是大明人,所以,有些话微臣不得不说。现在川东就有十八路烽烟。龙潭山仅是其中不起眼的一路,十八路至少有三万人。与张献忠里应外合,我看川中危险。杨阁老就算十万雄兵,也不过仅仅能把张献忠逼在川东夔州。所以,大明天子要殿下带着人马去,未必没有削弱我们银月国根基的意思。”

    郑至通当然知道,但一个明人出身的秀才,居然真心为银月公国做事,就太难得了。于是温言说:“你的意见是?”

    张慎言说:“还是收拢人民为上。殿下给我二千堡丁,我拿一千来移民,殿下每到一地,散布张献忠入川的实情,从这里到重庆府再到川东,至少有二百多万人,就算唬来一半,我银月公国实力也就大增。只是,微臣缺少粮草,故此计也是冒险之举,请殿下斟酌。”

    “好计!”郑至通那里还需要一个明人来想这种阴损的计谋,他就这么想也决定这么干的。但既然张慎言提出来,郑至通当然高兴,这移民干得好皆大欢喜,干不好,里外不是人。有一个人替自己承担责任,这就太好了。

    张慎言见郑至通接纳他的计谋,也是高兴,说:“我们银月城墙光外墙就高达四丈,厚达两丈,都是巨石,大炮都轰不下来,还有上百防守巨弩,就是三十万流寇也攻不下来,所以,殿下只要收拢了人,那些征战的事,就交给大明的士卒去做好了。跟我们没有关系。”

    郑至通见他完全为银月堡考虑,高兴地说:“不错不错,你的建议很重要。但我们练兵也重要。我会找一些软的柿子,让我们的士兵得到锻炼又没有什么伤亡。这才是我打算做的。所以,此次出兵,有你做后援,我非常的放心。”

    上楼,还是先到了小妾房间。

    妻不如妾,讲的是恩爱的时候,还是妾放的开。

    古时的女人,放的开的少,扭扭捏捏的多,所以,妾吃香。

    当然,妾不如偷讲得是同样的道理。

    几个女人已经知道郑至通要走。她们不可能不跟着。否则,难保不给公爵殿下戴绿帽子,到时候落得天下追杀,就未免不妙了。

    郑至通叫来方小卓,说:“我看你的功力早已经到第四层门前,为什么不勇敢的迈进去呢。到时候,我也不会冷落你。你又有什么不舍的呢?”

    方小卓眼圈有些发红,生气地说:“原来你腻味我了,难怪要逼我少和你亲热。好好,公爵殿下要赶我走,我也不敢不走,你这就写一纸休书,我这就去找师父。”

    郑至通亲昵地拍着她的脸蛋,伸手出去,摸进她裙子下面,拨动手指,玩着说:“你貌美如花,又是一个小辣椒,我怎么会腻味你,只是,你不进第四层,万一我们分散,你功力大退不就惨了。你幸苦修炼到这个地步不容易,不要前功尽弃啊。”

    方小卓咬着红唇,媚眼如丝地说:“这种畅美滋味,就是少活十年我都愿意,我管功力怎样。但既然相公你这么为我着想,妾身也就依你便是。今晚我们好好做,我明日就到第四层。”

    这一晚,方小卓竭尽全力逢迎,只折腾得郑至通耻骨隐隐做疼。

    聂小倩已经到第三层中期,既然事态紧急,也就打算加快步子买过这**关,所以,也着力逢迎。两个女人翻来覆去,弄去了郑至通大半精力。

    幸好有神圣血瓶,才勉强保持精力。

    颜小蝶慷慨地没有压榨她老公,最有内媚的柳如是也靠大毅力强忍了下去。所以,郑至通还有精力应付银月。

    银月武功通玄,但床上功夫还是菜鸟,根本不是一日几练的郑至通的对手。她很容易满足了。

    细细地喘息着,和郑至通说着话。

    两人谈了唬骗山民来投银月城的事。

    银月很感兴趣,说:“张献忠虽然现在还没有展露骨子里的残暴,但我们可以把他做的事情叫那几百个书生编成各种故事传播开来。川中读书人掌握着大半的舆论。我们有几百书生,不用就太傻了。这事好玩,我明天就召集他们谈张献忠的残暴。”

    “但也不要太过火了,太过火了,影响到前线官兵的抵抗勇气就糟糕了。哎,历史上,张献忠已经改在湖北称王的,怎么就流窜到了四川呢,还有左革五营,我们恐怕抵挡不住。”

    “有什么可以担心的,我们象办法把张献忠引到广元去。他是会去的,那是退往陕西的路。只要他到了广元,得了汉中,成都府就会震怖。那时候,顺着岷江往南到嘉定府的三百多万川人就会逃亡到我们银月堡。我们就几乎囊括了整个四川大半子民。就是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准备的东西够不够他们用。但既然他们要逃亡,我们想法让他们带上粮食就是。”

    “你的计谋妙啊。有了川中大半的子民,再加上外墙内墙,我们顶住的可能就大了点。哎,世事没有这么简单,你我努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