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因大破黄巾军而声名大噪,各方义士皆慕名而来,在青州曹操更是招纳十万精锐部队,号称‘青州兵’。

    班师凯旋而归,自是曹操部下文有谋臣,武有猛将,威震山东。

    一日,曹操大摆晚宴,召集手下重臣说道:“现今我曹操军实力强大,已在山东站住了脚跟,因此,孤以差人前往徐州,请我父曹嵩来兖州,共享天伦。”

    手下无不向曹操恭贺道喜,可唯有郭嘉知道,曹嵩此次前来,只会招来杀身之祸,而不是天伦之乐,郭嘉秉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心,起身向曹操说道:“主公,在下认为不应在此时接曹嵩大人前来。”

    大厅顿时鸦雀无声,曹操虽喜爱郭嘉,但是现在被他指责自己不应该召父亲前来与自己团聚,心中甚是不悦,冷声说道:“郭嘉,你何出此言。”

    一旁的荀攸见这正是打压郭嘉的好时机,怎能就此错过,出声附和道:“就是,郭奉孝,主公邀其父前来共享天伦,又有何错,你凭什么不准主公这么做,你恐怕闲事管得太宽了吧。”

    “荀攸,你给我闭嘴!”郭嘉因荀攸只顾自己,而气急厉声喝道。

    转身对曹操鞠躬行礼,然后深呼吸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主公,在下并非指责主公,而是为了曹嵩大人着想才出言阻止的,主公,您想想,现在主公可以说是山东第一人,整个山东境内无不以主公马首是瞻,可是,其他诸侯并非对主公心悦诚服,现曹嵩大人只身一人上路,难免不会被人觊觎,如果遇到居心不良之辈,那曹公危亦!请主公三思啊!”

    “不必多言,孤已决定了,郭嘉你也知道现山东是我曹孟德说了算,那谁又敢伤我父呢。我看你是不胜酒力,喝多胡言罢了,来人啊,扶郭先生去客房歇息,切不可怠慢。”

    “诺!”

    “主公,真的万万不可啊,主公三思啊。”

    荀攸刚才被郭嘉当众呵斥,心中早已是气急万分,现看到曹操将郭嘉驱逐出去,顿时心中大喜,起身对郭嘉说道:“哼,郭奉孝,主公做的决定,岂是你能左右的么?不知所谓的东西!”

    被下人强行带走的郭嘉,心中暗叹:曹嵩啊,曹嵩,不是我郭艺不救你,而是你儿子曹操太过固执,害死了你。

    陈留琅琊

    “老爷,外面有人称是少爷的士兵,特来送信给老爷。”

    曹嵩放下手中书卷,高兴的说道:“哦,是么。现在阿满的声势传遍整个山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看来此次他差人送信,定是想请我过去和他团聚的。好,你去,把来人给我带到客厅。”

    “诺!”

    不一会,管家便将士兵引入客厅,“老爷,人来了。”

    “参见曹嵩大人!”

    “恩,是孟德差你前来的?”

    “回大人,曹将军吩咐小人给大人送一封家信,请大人拆阅。”

    说毕,士兵走上前将信件递到曹嵩的手中,接过信件,曹嵩对管家说道:“管家,你带这位小哥下去,好生招待。”

    “诺!”

    等两人下去之后,曹嵩才将信件拆开,一字一句的认真品读起来。

    “父亲大人在上,儿今已威震山东,曹家军威更是名声在外,但儿对父亲的思念与日俱增,时刻盼能与父亲相聚,父亲看过此信之后,速来兖州与儿相会,儿

    曹操。”

    “哈哈,孟德果真没有忘本啊,还知道想着他的老父亲,来人,来人啊!”

    管家急急忙忙的从客房赶了过来,“老爷,你有何吩咐。”

    “你去,叫下人马上收拾细软,我要去兖州,和我儿曹操相聚。”

    “诺!”

    翌日清晨,曹家大院已是人去楼空,曹嵩为了早日能见到曹操,天还没亮,就携带家眷下人,启程前往山东兖州曹操的大本营了。

    徐州,

    徐州太守陶谦为人温厚纯笃,老实可靠,现在曹操声名在外,便想结交曹操以保徐州安宁,知道曹操之父曹嵩要去兖州找儿,必会路经自己的领地,便率文武大臣出门迎接,以表心意,和想结识曹操的诚意。

    曹嵩遥望徐州城外,人山人海,心中非常的诧异,低声对管家说道:“你去前面看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过了一会,管家从前方回来,对曹嵩说道:“回禀老爷,小人方才听闻徐州太守陶谦携文武大臣在城外等候老爷,想为老爷接风洗尘。”

    捋了捋自己已经花白的胡须,自豪的说道:“呵呵,定是徐州太守陶谦知道我儿曹操的威名,想借我来巴结他,好,老夫倒要看看他陶谦能玩出什么花样。”

    已在城外等候多时的陶谦终于盼到了曹嵩,高兴的拱手对曹嵩说道:“久闻曹公大名,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啊,在下徐州太守陶谦,请多指教。”

    下马,还礼:“曹嵩一山野村夫,岂敢劳驾大人在此等候呢,折煞老夫,实乃折煞老夫啊。”

    “哈哈,曹公果真爽快,来来来,曹公随我进城,我已吩咐下人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为曹公接风洗尘。”

    “好,那曹某就恭谨不如从命了。”

    当即,曹嵩携带众家眷随陶谦一同进城,陶谦背后的文武大臣皆叹,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徐州太守府,陶谦在大厅为曹嵩准备了极其丰富的菜肴,堂座上,陶谦邀曹嵩一同坐下,曹嵩碍于礼节一再推脱,最后还是屈服在了陶谦的盛邀之下。

    “哈哈,曹公不用客气,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一样,随便吃,随便喝。”

    曹嵩欠身施礼,道:“陶大人客气了。”

    陶谦不满的说道:“曹公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你乃我山东英豪曹操,曹大人的父亲,我陶谦一向敬重英雄豪杰,曹公能抚育出曹大人这样的英雄人物,实在是功不可没啊。”

    “呵呵,老朽并没有什么功劳,今日的成就,全是孟德自己勤奋努力所换来的,老朽可不敢邀此大功啊。”

    “曹公,你不必自谦,其实,我陶谦早已和曹大人神交已久,只是无缘相见,此次曹公路过我徐州境内,我心中大喜,于是便冒昧的邀请曹公和我共赴晚宴,曹公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曹某有幸结识太守大人,心中很是高兴,既然大人如此看得起小儿,那等我到了兖州,定让小儿亲自前来拜会。”

    曹嵩暗自冷笑,陶谦啊,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好吧,既然你为我准备了这么丰富的佳肴,那等老夫回到兖州,就帮你在我儿面前美言几句吧。

    两天之后,曹嵩决定启程前往兖州,于是来到了陶谦的府邸准备向他拜别。

    向陶谦说道:“陶大人,我在府上已经打搅数日了,心中也是非常的过意不去,特此今日前来拜别大人。”

    陶谦微笑说道:“呵呵,曹公要走,我也不能强留,但是徐州境界也不是很太平,这样吧,我遣一支部队护送曹公到兖州吧。”

    曹嵩急忙说道:“曹某怎敢劳烦大人。”

    “不必多言,曹公,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还望你不要推辞啊,来人!”

    一名士兵飞快的跑到大厅,躬身对陶谦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去把张闿,张将军给我找来。”

    “诺!”

    不一会,士兵就引来了一名身材魁梧的将军来到大厅之上。

    “张闿,这是曹大人的父亲曹嵩,我允你五百兵马,务必要保护曹公,安全送达兖州,交付给曹大人。”

    “诺!张闿领命!”

    依依不舍的送别了曹嵩,陶谦遥望渐渐远去的车队,喃喃自语道:“希望,我用这种方法可保我徐州百姓安居乐业。”

    现正时夏末秋初,大雨骤至。张闿在等到曹嵩应允之后,决定带人到前方的古寺避雨,古寺的方丈秉着出家人慈悲为怀之心,见天空忽降大雨,曹嵩等人没有地方可去,便收留了他们。

    进入古寺之后,张闿命军马在走廊两侧休息,而曹嵩则去了大厅躲雨。

    “妈的,老子全身湿透了,那老匹夫居然还大摇大摆的在大厅躲雨,把我等兄弟留在外面餐风露宿,真是不甘心啊。”

    “可不是么,真不知道陶谦大人是怎么想的。”

    一时间,走廊两侧的将士怨声载道,张闿见此情景,便上前对自己心腹说道:“我们本就是黄巾余孽,现在勉强归顺了陶谦,却没捞到半分好处,我观曹嵩辎重车辆无数,我们倒不如今晚把曹嵩一家杀了,取了财物,落草为寇如何?”

    张闿的心腹本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现听了张闿的计划当即便答应了下来,随后吩咐自己的手下,准备动手。

    月黑风高,大雨依旧不停的下着。曹嵩正准备躺下休息之时,忽然听见四处响起震天的喊杀声,曹嵩手下拔剑想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想刚一打开房门,就被一把铁枪贯穿了心脏。

    曹嵩顿时大惊,赶忙起身向外逃去,不时还大叫救命。

    可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怎么可能敌得过训练有素的士兵呢,没过多久曹嵩就被张闿的人马抓住了,不由分说的乱刀将其杀害。张闿杀尽了曹嵩全家之后,取出财物,放火烧了古寺,带领手下一众人马向淮南逃去。

    当下有一名胆小的家丁躲在了一旁,待张闿走后,便逃往兖州,向曹操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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