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队伍,急进一段距离后,啸天突然回头发现山老居然也跟了过来。老头顶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鼓捣出来的兽皮帽子,整个脑袋都几乎套了进去,跑几步就要把帽子重新扶正。手中那跟石矛,比他人还要高,老头子几乎是在倒拖着长矛跑,还没几步,人就已经在呼呼待喘。

    “山老,您这是干什么啊”?啸天心急如火,也懒得计较老头装扮怪异,边跑边问。

    “俺老婆子也在那,你说我能不着急,能不去么”?脖子一梗,还没说完,帽子又把老头淹没掉,不得已,山老只能把大帽子夹到腋下。

    “可这家里谁来照料照料?一下子带走这么多人,部落里要是没有合适人守着,我也不放心啊”,啸天知道老头是牛脾气,只好顺着他来,委婉劝解道。老头迟疑下,品品啸天的话,觉得在理。

    看山老有松动迹象,啸天趁热打铁,“浓眉,去把山老护送回去”。他可不想老人这么大年纪,还要冒险去和他们一起上阵撕杀。即使是打仗,也要他们这些年轻人冲在前面才对。

    “我还没老到让人护送的程度”!浓眉刚屁颠屁颠跑过来,还没站定,就被山老一脚踹回队伍,“啸天你这话,有理,老头不能拖你们后腿。放心,我自己回去,那边事情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山老,一切有我,羽林的汉子不会让您失望”!在虎皮战袍衬托下,啸天战意十足,拍着胸脯保证。同其他人武器不太一样,啸天从汽车工具箱里找出了一个扳手,专门磨制成尖尖的矛头形状,接上一跟长木柄,握在手里就是把让人心生寒意的凶器。铁制矛头,不是闪出银光,让任何人都不敢低估这把战矛地存在。

    同时上回在集市上还换回不少石制武器,做工也极为精良,啸天专门装备给将羽林卫,让他们战力也提升一个等级。可以说,在石器时代武器中,在北方这一亩三分地,他们的武器装备已经可以挤身在前列。

    亚麻树林中,百十名野毛人正焦躁,疯狂得抓咬,摇晃着树干,想把藏在树上的女人弄下来。有些家伙攀爬本领高,干脆扔掉手中石斧,呜嗷怪叫着,向树上猎物发起冲锋,准备将躲藏在上面,还在不安分抵抗的猎物抓下来。

    树上女人们也没有束手待毙,既有地利优势,手中还拥有武器的她们,可不是待宰羔羊。有着单姨统一指挥下,有山妇女们不时从树上射出利箭,专挑毛人软肋下手,给他们造成很大威胁。在兽牙箭头攻击下,即使毛人皮毛在厚实,也很容易被穿透。尤其对那些仰着头,准备往树上爬的家伙,在上面,很容易对着他们脑袋进行瞄准和射击。

    刚才单姨就抓住机会,成功将箭头射进毛人嘴里,将对方脑袋穿透,射杀于树下。毛人头中喷出的鲜血,将白色树干几乎染红。其它树下面,战斗也很激烈,六七个同样倒霉的家伙,被树上妇女射杀。顽强抵抗中,毛人毫无思想准备,显得有些被动,这也为女人们多争取到一些宝贵时间,来拖延。

    那些躲藏太低的女奴隶们,运气就差上不少,几翻争夺下来,有十多个人,被毛人抓到树下。女奴们微弱地抵抗,对于这些毛人来说,比抓痒还不如。一些毛人早已经兽血沸腾,心急中,干脆直接扯掉女奴身上的兽皮,将哭叫着的女奴拖进附近草丛里,发泄起来。

    亚卤不是傻瓜,他一到这片林子,就注意到林子里居然聚集了上百名女子,刚开始他还很亢奋,指挥手下毛人,尽力去捕捉这些,看上去唾手可得地猎物。可是消耗一段时间后,亚卤发现这些女人居然是全身带刺,抵抗非常顽强,折腾半天,也没有太大收获,反到损失不少人手。

    注意到女人手中,可以轻易收割性命的弓箭时,亚卤意识到,一个部落要是能拥有上百名女子,这实力,绝对不是他库图这样小部族可以抗衡的。拖得越久,他们就会越危险。既然已经抢到手一部分女人,那还是就抽腿走人更划算。

    “捉到地女人,绑起来,准备走”!亚卤极力控制自己身体里涌动的**,不停对快要失控地手下吼骂着。可是兽性完全被激发出来后,毛人们只凭几句话,很难控制得住,场面早就失控了。看到有不少族人,已经抱着战利品,躲到一边快活去了。其他毛人变得更疯狂起来,仰起头,不停对头顶猎物发出非人般吼叫,不要命得往上树冲,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亚卤。

    啸天带队赶到时,正好看到草丛里扭动着十几条肉毛虫。在他们身下,女奴们正虚弱地呼叫着,求救着,不停挣扎着身体。泪水和着屈辱,在眼角无声滑落下来。

    “杀,给我把这些长毛畜生都杀了”!啸天愤怒得指着眼前十几个毛人吼道,说完,挺起自己抢先挺起长矛,刺向其中一个家伙的后心。

    没有任何阻挡,战矛轻易穿过毛人兴奋中的心脏,从前面探出头来。这是啸天第一回杀人,当对方鲜血喷溅在自己脸上时,没有其他人形容的恶心,害怕和发抖,充斥在他胸膛的只有滔天恨意。他只想用敌人鲜血来冲刷这种恨意,有山尊严容不得任何人玷污。

    啸天身后,勇子,浓眉,屠猛,山虎等几个有山猛将,也紧跟着挥动手中石斧杀向毛人。亢奋中,毛人们根本没想到危险来得如此之快,一点反应也没有做出,就被毙杀。坚硬的斧头,直接将毛人脑袋击得粉碎,冒着热气,**混合着粘稠地鲜血,染红了地下草地,让枯黄的野草看起来格外诡异。

    林子中,不少毛人们注意到啸天带队伍赶来。虽然不甘心,也只有先放弃追逐树上猎物,开始朝族长身边集结。亚卤手中握着粗糙石斧,不停打量着面前过来得怪异队伍。在啸天指挥下,羽林卫和后面弓箭手都把兽皮帽子放了下来,只留下眼睛在外面。再加上他们身穿皮甲,给人感觉到更象直立起来地人熊,让人不由得心悸。

    同毛人散乱无序不同,对面队伍站得很有条理,身形强壮者,手提石斧和盾牌站在队伍最前排,在往后是拿着石矛的战士,最后面,那些人手里则拿着是,让毛人刚吃过苦头的弓箭。看人数,来人不过一百五十左右,比自己族人,多不了太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亚卤总是感觉到,对方发出的气势让他很不舒服,而且这种感觉,随着时间越长,就越强烈。他身边族人们,也感觉到不安,低吼着,不断撕扯身上胸毛。

    库图人,并不惧怕战斗,他们血液里天生就流淌着嗜血因子,对于他们来说,撕杀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注意到情势正在向不利于他们方面发展,亚卤果断指挥手下毛人,开始向啸天队伍发起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