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复杂的想法

    话说戴朴结聚起他的生命真元能量,伸出舌头、搭起鹊桥,渡将过去给拉娜;一时间觉得满口香糯,滋味上佳、浑身酥软……不知道过了多久,惊觉到她已经有所反应,意识正逐渐恢复;戴朴连忙过桥抽板,依依不舍地把贪婪的舌头缩回来。

    戴朴舔了舔嘴巴,感觉意犹未尽,回味无穷……忽然他脑子一醒,冒了一头的冷汗!

    不知道怎么地,这次回来见到拉娜,好象不觉得她硌眼了;戴朴也不太在意,所谓见怪不怪、习惯成自然……但是连舌头搭着舌头也不觉得厌恶,那就不太正常了。

    正常情况下,两个大老爷们绝对不会发生舌头碰着舌头的情况——即使想象一下,也会立刻分头呕吐不迭!怎么可能会有颇为美妙的享受感觉呢?

    戴朴有点儿担忧自己的性取向,是不是gay了;他赶紧俯身向一边,把两根手指插在喉咙里搅动一番,打算干呕几下以表示自己思想清白、心灵纯洁……

    “你在干嘛?”拉娜清醒过来了,没好气地瞪着他。

    “噢——没、没什么。”

    戴朴抠了半天的喉咙,也没有出现恶心呕吐的反应,反而是有种老鼠偷油、做贼心虚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神经反射系统出毛病了。

    “能站起来吗?”戴朴问她。

    “可以……”

    拉娜吃力地撑起身体,戴朴搀扶着她站起来,走动了几步;看样子她还可以自由活动。

    戴朴放开手,示意她启动作战服的隐形功能。

    作战服的防御罩和隐形功能一但启动,两人就不能再有身体接触,否则会引起能量冲突乱流,暴露了身体位置。

    拉娜的身形逐渐消失,右胸的破损部位有轻微的阴影,她抬手掩在胸前。戴朴点点头,迅速收拾从刘易斯身上搜掠的战利品、回收便携机,并在地毯下藏着拉娜内衣的位置设了一枚定时燃烧弹——如果事后有人要追究金色神殿副主教的死因,也不会留下证据。

    两人离开这个办公套间,沿着地图指示走去紧急救生舱的位置,离预定时间只剩十多分钟。

    途中经过基地的控制系统机房,戴朴示意拉娜在一个走廊支道的隐蔽位置蹲下。

    “你一个人躲在这里行不行?”戴朴询问她的意见。

    拉娜点了点头,表示可以。

    戴朴快步离开;在进入系统机房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拉娜所在的位置,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彷徨——自己怎么会把一个受伤的女子丢在危险的境地里不顾,难道人生的成功胜利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时间不允许他思考下去,戴朴迅速潜入机房,在一些关键地方设置好炸弹,过程用了几分钟。这几分钟的时间里,他非常不安,几乎暴露行迹被机房人员发现……

    完成后退出机房,戴朴向拉娜藏身的位置跑去,正好看见两个宪兵从她的附近巡逻走过;戴朴几乎忍耐不住要出手了——

    宪兵没有发现拉娜,操着步伐转进另一条走廊。

    戴朴快步回到拉娜身旁,见她安然无恙,平静地蹲在一堆清洁器械的中间。

    “可以走了。”戴朴松了口气,声音出奇的温柔,回头转身带路。

    拉娜默默地站起来,跟在他的身后。

    地下基地的紧急救生舱其实是一种狭窄的管道车,密集排列在办公区的走廊尽头。两人打开了一辆进去,戴朴先安置拉娜坐好,再去调整发射程序,启动后救生舱沿着管道高速向地面脱出。

    一分钟后到达地面,救生舱落进离基地群几公里远的树林里。戴朴抱起拉娜快速跑进树丛,找到隐蔽的地方停下。贝拉和游击队就在附近。

    离联合军发起攻击的时限还有几分钟,收集的情报已经全部发送出去。

    “你觉得怎么样?”戴朴询问拉娜的伤势情况。

    拉娜坐在草堆上,背靠着一棵树干闭目养神,听到戴朴慰问睁开眼来:“还好,就是胸口有点涨动的感觉,就象趴着一只调皮的小青蛙。”

    “……那应该是正常的现象。”戴朴干笑两声闭上嘴,不打搅她休息了。

    这个时候才有机会检讨一下刚才和金色神殿副主教的的战斗过程:从效果上来说是一次干脆利落的刺杀,整个过程不超过四十秒钟,没有惊动其他地下基地的人员、并获得战利品;失误的地方是同伴受伤、几乎是致命的,因为和拉娜的配合不够默契,自己的判断出错。

    战斗中的情况瞬息万变,不可能有百分之一百的准确预计,只能是争取经验,下次可以考虑得更加详细周全。

    高次元宇宙能力,刘易斯操控防御能量的方式……还是摸不着头绪,也许真的超出了地球人类的理解范围。但是自己也开始尝试利用汉族古气功术配合光刃的使用,攻击力大幅度提升。

    也许可以将汉族武术和高科技的武器结合起来,创造出新的武术方式;比如剑术、刀术可以转变为光刃搏击术、手枪射击格斗术、机关枪技击术等等——多么具有革命性的想法,冷兵器武术时代应该结束了!

    “你在想什么?”拉娜问他。

    “没有……胡思乱想一下。”戴朴回过神来,又说道:“你的伤势严重、肋骨折断,不能再参加战斗,一会你和游击队去他们的营地里休息。”

    拉娜抚按了一下胸侧,肋骨隐隐作痛,确实行动不便,只好点了点头同意。一会儿她又说:“我想和你说些事……”

    “等打完仗再说吧——现在大脑里没空位理解别的东西。”戴朴连忙婉言推搪,又无端端地冒了一头冷汗。

    拉娜想想也是,她不希望戴朴在战场上心神不定,于是就低着头不再说话。

    一会贝拉和游击队员赶到了;贝拉看见拉娜衣甲带血、精神不振,登时惶急地扑了过去。

    戴朴简单的和贝拉说了几句话,指令她和游击队员立刻撤退远离作战区;然后转身要回去和侦察连会合,在通话器里已经传来攻击发动前的读秒警告声。

    “戴卫,”拉娜伸手拉住了他,凑近在耳边、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我知道你都做过了什么……也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回头再跟你算帐!”

    戴朴惊惶地低头跑开。

    我都做过什么了……怪不得古人说‘不欺暗室’,原来真的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不过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他一边跑一边想:我到底想些什么了,难道她真的知道我在想啥米?有一种很暧昧不明、混乱复杂的感觉……我是不是想了某些不应该想的想法,然后被她发觉了?

    戴朴觉得自己好象有些害臊,有些期待,又有点儿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