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鸿逵有些焦躁的望了望夜色中岿然不动的兰州城这个粗人今时今刻才算体会到了什么叫望穿秋水。眼看就快天明了再不行就只好强攻了!看看自己身后多少有些耐不住性子的手下他忽然没来由的产生四边不着的空寂感一种强烈的不安席卷了全身。远处的兰州城此时看来似乎更像一只张开大嘴等待着吞噬他们的怪物!

    突然一点红色在夜幕中跳出来接着越来越大一会就变成了一大片!起火了!兰州城起火了!翻卷的火焰将南边的天空烧的通红!

    “司令!起火了!”一个副官纵马上前高声提醒怔怔看着那边的马鸿逵激动的嗓子有点哑。

    这听起来有很点难受的声音刺的马鸿逵一个激灵他使劲甩了甩头似乎想刚才的不快甩掉“刷”的一把抽出马刀将它高举过头。雪亮的马刀被远处跳跃的火焰染成了红色马匪们似乎闻到了血腥的味道都兴奋起来。随着马刀狠狠向下一斩呼啸着他们像一群饿级的狼红着眼向前方扑去······

    十分钟后马鸿逵立马在洞开的城门里不断高叫着驱使着自己的部队涌进城里。现场看来这个地方显然经历了一场激战。而且正如马鸿逵先前判断的这支守军的战斗力很强这从地下躺了一地的张大宏服饰的人却没有多少守军可以看出。但张大宏的人呢?怎么一个接应的人都没有?马鸿逵不由又暗暗生疑。

    似乎是为了消除他的疑问一个部下飞马来报:“司令!张大宏的人向我们求救叛军正在集中攻击他的住处希望司令尽快派兵增援!”

    “人呢?”马鸿逵不动声色的问道。

    “还在那里等着带路。”

    马鸿逵朝他身后看了看隐约看到一个委琐的身影不停的向他鞠躬“哦?我怎么没看到?我倒是听说来求救的人在路上已经被杀了。”

    “啊——对对!是小的看错了那里哪有人啊只有我们兄弟捡回来的尸体我们看见他时已经死了。他是被叛军打死的!”反应过来的部下凑趣道。

    马鸿逵满意的笑了笑不再理会这些。

    不一会儿一声枪响划破了多少有点死寂的夜空。

    离马鸿逵不到1o米的一间破旧的小屋在一个黑暗的地方一双眼睛正目不转睛的关注着这群不之客。熟悉的朋友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柏俊的眼睛。

    看着入城的马匪极不习惯的降底了度被四通八达的街道分散成一小股一小股消失在黑暗中柏俊不由暗暗佩服空翼的安排:骑兵这种最适合平原野战的冲刺兵种到了城市作战不仅失去了度优势还被分割开来再也不能挥他们专长的空间集体优势。街道使敌人和我方的交火面大大降低抵消了他们的数量优势而且更容易扬我们自动武器的火力优势。

    “各小组注意准备行动!”目送着最后一骑的入城他纹丝不动地下达了命令。

    二秃子带着他的团按照预先计划好的径直沿着大道向城南的市政厅冲去。作为马鸿逵的王牌部队这个团全团装备了清一色的日制新式马枪。以前这支力量一直作为马鸿逵的撒手锏不到紧要关头是不出动的这次居然被安排在第一波担任主攻的任务是马二秃没有想到的但这也说明了马鸿逵这次是下足了血本——执意一战了!

    想到这里马二秃突然觉得豪情万丈他学着马鸿逵的样子自认为很有型的将马刀高高举起憋足了劲叫喊道:“弟兄们我们······”

    话没说完一个冰冷的子弹从他的眉心悄无声息的穿透了他的前额他带着那句没说完的话从马上跌落重重的摔在地上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几乎在同一时刻组织进攻的马匪头目一一中弹坠马。失去了领导的马匪们想一群乱哄哄的苍蝇开始四下里胡乱的射击想找出隐蔽在暗处的敌人。可令他们不解的是这些敌人好像在空气中蒸了一样四下根本找不到一丝一毫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好不容易控制住了乱作一团的部队3营长章小狗驱马来到1营长曹宝锡的身边“他娘的这股子叛军看来没有多少能耐就会躲在暗处放冷枪!我看我们也不必理会他们了直接屠城得了。”

    黑暗中曹宝锡依稀感觉到章小狗脸上那道疤痕一阵抽*动知道他又要开始烧杀掳掠了。说实在的从小上过几年私塾、以儒将自称的曹宝锡平日里很有点看不起他这种只知一味滥杀的作风。若换了往日自己才懒的去理会。若被敌人打死了最好少了一个和他竞争团长宝座的有力对手自己还偷着乐呢!可今日不同马二秃的死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对方绝不是马二秃原先形容的毫无战斗经验的乌合之众!这是一群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的职业军人!!即使在草原上他也没有六成的把握能够胜过他们;更不用说是在这狭窄的城市中!天时、地利、都被他们占了自己这方有张大宏接应勉强算半个人和少一个人便少一分力量。他一直有个感觉今天不要说攻占兰州了想全身而退恐怕也很难了!

    无奈之下曹宝锡出言阻止道:“慢着章营长。这起子暴民看来不是这么好对付的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我看还是先按照马司令的命令攻下市政大楼再自由行动也不迟”

    话没说完就被章小狗粗暴的打断了:“哼!他*曹宝锡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合计着马二秃一死这团长的位置就该由你来坐了吧?你他娘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子跟着马司令鞍前马后过刀口添血日子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要你来教我怎么打仗?!”

    说完也不理会脸涨的通红的曹宝锡径自拨转马头:“弟兄们跟我来。咱们找乐子去!别理会这小子!”

    说话间约有三分之一的马匪跟在章小狗身后呼啸着消失在远处。乘下的马匪都愣在那里呆呆的不知所措。空气似乎凝结了只留下曹宝锡极力抑止的粗重的呼吸声。

    二营长张贵催马上前轻轻拍了拍曹宝锡的肩膀:“算了宝锡。你也知道他这个人向来是这样。原来马团长在的时候他不也没把马团长放在眼里?!”

    曹宝锡出了口气摇头苦笑道:“我不是气他出言不逊。老赵你知道吗?我总觉得那帮叛军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我们这一战恐怕没那么容易轻易获胜啊!他这一去我们的力量更分散了!”

    “宝锡你想太多了吧?走吧我们还是先去吧!”

    “哎”

    章小狗奔出没多久就领着部队拐进了一条连着大道的小路这条小路比一般的巷子宽些勉强能容纳四骑并排通过。凭着章小狗多年的经验他知道住在这种道路两旁的人家一般都是比较有钱的中等家庭油水较多。想到今晚又可以大有收获他不由得意起来。

    正幻想着如何享受间前面突然火光一闪一次猛烈的爆炸跑在最前面的几骑顿时被撕的粉碎!一阵腥风血雨过后地上到处散落着破碎的肢体和内脏紧跟其后的几人被他们的血染成了红人。接二连三的受到不明攻击的马匪们有些骚乱起来前面的想回头后面的却拼命的想往前挤乱作一团有些还四下里胡乱打枪急得章小狗扯着嗓子急喊:“别乱都他娘的别乱!前面一连的下马四处搜索!”

    一声令下跑在最前面的一连众马匪几乎在同时提枪下马1oo多号人像事先约定好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示出了不愧为王牌部队精锐强干的素质。后面的人也渐渐安静下来屏息看着前面的人施为。

    章小狗拍马上前查看一连长跑过来汇报:“营长四周没有现敌人的踪迹!是不是进房子里去看看?”

    章小狗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他进行。

    于是三个排小心翼翼的向路旁的三所房子潜去。一个排的一个马匪悄悄的去推门却怎么也推不开好象门里有什么顶住了。旁边的同伙看的不耐烦示意他掩护自己一脚向大门踢去。

    “轰”又一阵爆炸推门那俩马匪被炸的倒飞出来抽*动了几下就断了气。余下马匪的拼命朝里面开枪扔手榴弹其他两个排的马匪也迅靠拢来支援。一阵火力准备后一个班的马匪轻轻松松的冲进了屋里后面的章小狗也松了一口气。

    可不一会儿就见他们从屋子里出来了“怎么回事?里面?”

    “报告营长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没人??你看清楚了?那老百姓呢?”

    “没有一个人也没有!”

    “真他娘的奇了!人呢?”他挥手叫过那个连长“去!到四处的房子里去看看开门的时候要小心!”

    “是!”那连长领命屁颠屁颠的去了。

    不一会他们就把周围的房子搜了个遍可是除了马匪们手中搜刮来的金银珠宝外章小狗再也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也许是那些人听到枪声跑了吧他自己对自己说一心想财的他根本就没有去想为什么“匆匆逃离”的人们会懂得在门上安放炸药。

    “上马!弟兄们!继续前进!”

    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后面的马匪看见进屋搜索的人手中捧的那些东西眼早就红了哪还会去想这些问题呼喝着再次向前冲去。

    一路上再未遇到炸弹的骚扰不觉间度快起来他们似乎也渐渐找到了在草原跑马的感觉。当先几个马匪正陶醉间忽然现前方不远处有个路障于是他们双腿一夹、马缰一提就腾空而起想轻松跨过。

    待得越到半空借着月光他们才看清路障不是一个而是一片!在清冷的月光下前面的路面上赫然排放着密密麻麻的路障将路挤的没有一丝空隙!更要命的是他们看到在路障上还密密得缠着铁丝网上面挂着闪着“动人”寒光的刀片!!

    瞬间他们的脸变得像月光般雪白吓的魂飞魄散但是已经完了冰冷的刀片无声的夺去了他们的生命。

    在先后十几骑惨死在刀网上始才有人现但还是因为度太快来刹不住而身不由己的扑向死亡只来得极在世上留下一声不那么悦耳动听的叫声。惨叫声使后面的马匪猛勒缰绳终于一个马匪几经辛苦终于将马停在离刀网十几厘米处正暗自庆幸;谁料背后那位却没这么好的马上工夫一个收马不住撞将过来。于是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人的手上。

    于是前面的马匪拼命的想掉转马头往后退后面的马匪却不知道前面为什么停下来死命的往前挤大家互相叫骂可是谁也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当他们正挤的满头大汗时我们的攻击开始了。

    82迫击炮弹呼啸着飞入人群中炸开立时报销了几十个马匪在这么密集拥挤的队伍中炮手们闭着眼睛都能打准。

    看着被炮弹炸的哭爹叫娘还没回过神来的马匪埋伏在那一片路障之后的机枪手百越那叫一个爽紧了紧手中的机枪:“快!狂沙!论到咱们了!”

    一边沉着的盯着前方的狂沙(漫卷狂沙)不紧不慢的说:“急什么现在他们被炸的太散了再等等。”

    受惊的马儿不时的乱蹦乱跳将人抛下马背一时间骨碎的声音暴起正是被抛下马背的马匪被受惊的马踩到的下场。

    章小狗浑身浴血(不知是谁的)恼怒万分的站在当中左手不知怎么的还捏着一只断手倒树着眉毛煞是可怕。他看着在自己面前抱头鼠窜的手下一阵光火:就算在战场上面对十倍于己的敌人也未曾害怕过。可眼下自己连连损兵折将却连敌人的面都没见到这种有力无处使的处境怎能令他不恼火。

    他咬牙切齿的扔掉那只断手拔出马刀连砍几个马匪瞪红着眼睛叫道:“别乱!给老子稳住!以连为单位四下攻击性搜索!”

    马匪按照他的命令开始以连为单位集中。

    “机会来了!”狂沙(漫卷狂沙)用力扣动了扳机几乎在同一时刻身边的百越也开枪了。于是两挺机枪欢快的叫起来枪口的火焰像暗夜里跳动的精灵曳光弹在穿过长达4o米的路障扫倒了一大片猝不及防的马匪。

    不知什么时候架在附近屋顶上的几挺机枪也跟着开火了好不容易集合起来的马匪成了最好的靶子一扫就是一大片。一小股马匪不怕死的想爬上屋顶去干掉我方的机枪手正好被一个叫刀剑笑的战士看见情急之下他掏出一个手雷就砸过去。

    “轰”的一声飞沙走石那个刚露了个头的马匪被炸的面目全非一个倒葱栽下去。其他战士立刻有样学样于是哪里有马匪想爬上来哪里就有漫天的手雷在飞。

    在如此凶悍的火力面前马匪们终于退却了。看着不争气的手下章小狗只好又跳出来指手划脚但是这次我们英勇的刀剑笑同志看他十分的不爽!根据著名的战地记者飞鸟与鱼事后采访他得知我们英勇的刀剑笑同志觉得任由这么一只猩猩一样的东西在这里上窜下跳十分的不雅观本着为环境事业做贡献的革命精神他随手抄起了身边的炸药包就扔了下去。

    爆炸过后地下除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大坑外再无其他。那个章小狗被炸的干干静静没有一点东西剩下目睹如此惨状的马匪再无一点战意纷纷作鸟兽散了。

    最后一个站着的马匪倒下之时这疾风骤雨般的火力噶然而止。当跪地投降的那几个马匪抬起头来时骇然现屋顶和四周的敌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一如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一样。

    曹宝锡在黑暗中听到那一声爆炸身子微微一颤缓缓的回过头去有些失神的望着章小狗远去的那个方向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油然而生他知道章小狗那个营是彻底完了。

    此时原本激烈交火的四周已渐渐趋于平静但暗夜中似乎有一种暗流在涌动这种宁静使张贵很不舒服一个令自己心惊的念头冒了出来莫非这么多部队全完了?他掉转马头来到曹宝锡身边:“老曹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按照马司令的作派怎么可能······难道这么多队伍都······?”

    曹宝锡呼出一口冷气声音幽幽的像从天边传来:“你猜对了他们全都完了这会儿恐怕连我们的马司令也······哼哼!战前我就劝过他也不想想我们和他明争暗斗几年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而人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击败了邓宝珊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会被这么一个简单的计谋骗倒?自以为高明哪里知道早就在人家的掌握之中了!还这么远的巴巴的赶来送死!”

    张贵看他长篇大论起牢骚来不由心下大急:“老曹那怎么办?不如我们撤吧!”

    “撤?”曹宝锡瞪大着双眼像看见怪物般的看着他:“现在其他各处的战斗都已经结束了他们正从全城各处赶来围歼我们回头不是正好撞上他们的大部队吗?”

    “那······你说怎么办吧我听你的!团长!”

    “团长?!”曹宝锡苦笑着重复了一句自己的这个新官阶这表示他得到了张贵的支持。若在平时他可能会高兴好一阵子可没想到团长这个职务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获得的他有种坐在火山口上的感觉。深吸了一口气他冷静的分析道:“其实敌人的兵力应该不多他们之所以能够这么顺利的把我们的部队吃掉最主要是因为他们充分利用了骑兵不适合在城市作战这个最大的缺点!加之对方的指挥官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充分利用自己熟悉地形的优势分批将我们分散的部队一一吃掉!对!他们利用的时间差!我们有一大半部队在还没有找到敌人的踪迹时就被分散躲在暗处的敌人消灭了!所以我们只有向前!”

    他指着前方政府大楼所在的方向“那么那里的兵力一定不会很多我们唯一的生路就在那里!只有攻占了那里!抓住了他们的指挥官!我们才有机会!”

    “可是如果他不在那里······毕竟那里目标太明显了如果换作马司令他一定会躲在某个坚固的地下室里指挥战斗。”

    “不!张贵!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情况的!能作出这种果敢、精彩布置的指挥官绝对是一个充满真正的男子汉!只要还有一个士兵需要他指挥他就不会离开的!”

    张贵有些惊异的望着这个浑身散着自信的男人突然想到如果这次的指挥是他那或许自己这方还有获胜的希望至少应该不会败的那么难看吧!

    “张贵!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叫他们全体下马!”

    “哦。啊?”

    “在这条路的前方一定有许多敌人的埋伏、陷阱我们得扰乱他们的设计!让马先冲过去替我们探路!”

    “是!”现在张贵是由衷地佩服这个新上司了对他的吩咐一点都没有迟疑就安排下去了。

    很快先头的1oo多匹马被集中起来在主人各种不同的摧残手段下绝尘而去一会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市中心市政大楼楼顶。

    在与戒备森严的战士不同楼顶的这两个人显得从容不迫似乎周围生的这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其中一人贪婪的将手中的红酒移到鼻子底下嗅了嗅那纯纯的香味“恩!4o年的红酒果然不错!除了那次美国佬的战利品外我还没尝过这么好的红酒!”

    “呵呵翼哥你这个癖好什么时候改的了总有一天你要被这个癖好害的倾家荡产!”

    “安啦小北猫你不用担心。要不要也来一杯?”

    “免了吧?翼哥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以我们的实力在城外的沙丘上伏击他们不是更好?那时他们刚刚长途跋涉抵达这里人倦马疲正是战斗力最差的时候而且那里的地形也最有利于我们扬优势的火力。你为什么要把他们放进来呢?”

    “唉小北猫你是一个天才的军人但不是政治家。我不能像你那样仅从单存的军事角度来考虑这个问题!现在兰州城内人心还没有安定我们占领这里不久有很多工作马上要展开但是老百姓对我们还没有建立起信心。我需要一场军事上的胜利但我更需要马上安定百姓的心!我需要使他们认识到我们能够保证他们的安全!而最好的效果无出于让他们亲眼看到这个事实!我和二哥商量再三才慎重的定下了这个计划!”

    “哦!唉说道老大也不知到他现在怎么样了?唉说起来这次都是我的失职。”

    “好了你一直唉声叹气到现在了有空叹气还不如找点有用的事做。比如·······”

    “什么?”

    “回去整顿一下你的学员想想怎样更快的提高他们的水平!居然被敌人混进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我这就去!”

    “恩等等!在这以前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你必须做的!”空翼转过头一脸严肃认真的说。

    “什么?”

    “就是帮我倒杯酒!然后陪我喝一杯。”空翼举着空了的酒杯头也不回的说。

    “碰”身后传来一个重物坠地的声音。

    突然不远方传来一连串爆炸声连续的闪光有些刺眼空翼喃喃道:“哦?最后的疯狂吗?”他举起了胸前的望远镜。

    恩?不对!借着爆炸的一丝余光他看到那些被炸飞的马上并没有对方的骑兵!是空马吗?有意思!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兴奋看来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也是一个不错的家伙呢!

    紧跟在那些马匹之后的张贵所部亲眼看到自己的坐骑被烈性炸药撕的粉碎均暗呼侥幸要是换了自己早不知被炸到哪里去了。不由对自己的新任长官多了几分信心紧了紧手中的马枪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向前摸去。

    在他们的身后曹宝锡有些不安的望了望身后静静的街道终于转过头来留下一个排的兵力作为后卫跟上了急前进的大部队。

    市政大楼是一幢刚造不久的五层钢精混凝土结构的大楼坐南朝北位于整个兰州城的中心。现在原本开阔宽敞的大门口被临时修建的工事所占据工事是用沙包堆起来顶上用厚实的大木版封盖再堆上沙包形成一个不怎么规范的碉堡。但这些足以抵挡中型迫击炮的轰击了对于轻装前来的马鸿逵已经算是坚不可摧了。

    守卫这个碉堡的是郁子剑特种大队的一个班班长叫叶知秋是个有5年军龄的老战士曾经参加过那个时代的东京之战。按他的战功本来去普通部队当个连长都绰绰有余但他说宁愿当个士兵也要留在特种大队。于是留下来当了个班长不过这个班可称的上是级班虽然和他一起从那个时代来的老兵只乘下了正春(zhen)和青山(轩辕青山)两个但新来的24个当地新兵加入后经过他一个月来的地狱式训练战斗力以相当可观相信在这个时代没有一国家的同行们能够打赢他们。

    此时面对外面的爆炸连连碉堡里的叶知秋却一脸轻松咬着一根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雪茄正和正春、青山聚众赌博因为他懂得战前最好的状态是轻度兴奋。

    “班长!敌人上来了还有2oo米是骑兵!”哨兵回头道。

    立刻不用多的吩咐每个战士都操起武器、一跃而起冲向各自的位置。叶知秋满意的环顾了一下将连贴在冰冷的狙击枪托上目视前方。

    来了、来了!看见了!怎么马上没有人??叶知秋迟疑了片刻还是下令“榴弹射击!机枪准备!”

    看着马群在碉堡前倒下曹宝锡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炮兵计算好设计诸元了吗?”

    “是的团长!”

    “3急射!封住那个碉堡的机枪射击孔开炮吧!”

    “是!”

    被曹宝锡分散布置在各处的6门迫击炮开火了炮弹正中碉堡的前端一迫击炮还呼啸着飞进了一个机枪的射击孔一阵爆炸过后那挺机枪被炸哑了一阵浓烟从射击孔射击孔里飘出来。

    “好!就是现在机枪掩护!突击队给我上!”曹宝锡兴奋的大叫将手一摆3o个马匪跃出两侧的楼房交叉掩护着前进。很快的他们逼近了那个碉堡一个马匪手一扬向头上的一个射击孔扔进一个手雷旁边的马匪一脚揣开了碉堡的侧门顿时余下的人端着枪蜂拥而如!

    “好!”看到如此顺利的将碉堡拿下曹宝锡不由大喜过望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攻占这座市政大楼了!看来自己先前定下的计划没有错!他示意张贵让他们整个营压上去。

    张贵一挥手枪便带领着3oo多号马匪血红着双眼裸露着上身嗷嗷乱叫着潮水般涌向大楼此时看来情况万分危险:架设在大楼上的机枪大部分被马匪的火力压制住如果被这帮敌人冲进大楼那我方拥有的地形优势就消失了而他们可以充分挥人数上的优势抵消我方战士优秀的战斗素养。万分危急!!

    就在众马匪以为胜利唾手可得之时异变突生!那个沉寂了好久的碉堡突然生了强烈的爆炸巨大的气浪将覆盖在碉堡上的沙袋抛的老高强烈的光线使冲在当先几个没有丝毫防备的马匪暂时失去了视觉。

    正在冲锋的敌人被这一突来的惊人变故吓的不知所搓冲锋阵型为之一顿此时真正的杀招来了:致命的榴弹在惊呆的人群中像晚礼花般盛开两侧的大楼里像变魔术般伸出了黑呦呦的枪管在两挺班用机枪的带领下2o多支各种口径的枪支像下面倾洒着火焰仅仅是一瞬间1oo多名敌人倒在了他们的交叉火力之下。

    清醒过来的曹宝锡指挥两挺机枪掉转枪口向东边的楼房射击。眼疾手快的叶知秋一把将正春推倒几乎同时一窜机枪子弹击中了他原来站立的地方一阵飞沙走石。

    潜入这两幢大楼的正是叶知秋的那个班早在他现冲过来的是空马之后他就明白了敌人想耍什么花招。他果断的叫战士们将一挺机枪留下用绳子将扳机栓死这样在1ooo子弹打完之前是不会停止射击的;然后他们找来一个遥控炸弹将它放在一推tnt炸药下面趁着敌人的注意力被那挺机枪所吸引他们借着夜色悄悄的潜入两侧的楼房埋伏起来静等敌人的到来。之后就生了上面的那一幕。

    坐倒在地下的正春吐出一口唾沫拍了拍头上的灰尘冲叶知秋感激的笑了笑:“又是一次!第五回了我就是卖身也还不清了!呵呵!”

    “行了吧你瞧你那德行谁要啊!”叶知秋一边嬉笑着一边小心翼翼的将头从另一边探出去查看下面的情况。

    正好看见张贵指挥着一群马匪向这幢楼里面冲。

    “不好春子敌人进来了!你带着人守在这里我带几个人去楼梯口堵住他们!”

    “行!”正春一边将机枪重新架在窗台上向下猛烈开火一边头也不回的应到。

    叶知秋拉了4个战士匆匆的向楼梯口赶。

    “叶哥。”正春突然叫道。

    “什么?”

    “你小心点我不想下次没有人救我!”

    “知道了你自己也小心!”叶知秋加快了脚步。

    后来从著名的战地记者飞鸟与鱼的笔下我们得以了解这次经典的楼梯口的战争。

    据说当叶知秋转过一个弯道来到楼梯口的时候正好和第一个上来的马匪撞了个满怀两个人互相对视了1秒钟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那马匪掏出一个手雷就扔了过来叶知秋情急之下抡起枪对准手雷砸去结果那个冒着青烟的手雷被击中滚了下去将后面上来的马匪炸了个透心凉。而扔手雷的那个马匪像呆了一样愣愣地看着叶知秋直到后面冲上来的战士将他扫成筛子。

    而后面上来的敌人又被他们的尸体撞的飞跌下楼很多人撞在队友的刺刀上顿时死伤一大片。叶知秋带着几个战士乘势往向冲他手持一挺机枪开路后面跟着的战士狠命的向下扔手雷结果在眼花缭乱间这群土匪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他们这种“打带跑”的方法一一消灭了!

    曹宝锡眼看着第一次攻击不成正要策动第二次进攻他的背后出了震天的喊杀声从各个战场赶回来的我方援军终于到了!

    曹宝锡绝望的看着背后如狼似虎的我方战士仰天长叹!他举起了手中的南部式手枪低住了自己的脑袋扣动了扳机!可是枪却没有响卡壳??他苦笑着扔掉手枪捡起一个手雷豪不犹豫的拉掉了保险可是手雷也没有炸!!当他再度拔出匕想自尽时他已没有这个机会了两个战士将他掀翻在地死死的按住了!

    两分钟后当最后一个敌人在战士们的枪口下放下了武器第一缕阳光终于撒向了这座城市。在经历了战争的洗礼后美丽的兰州城看上去各格外的坚韧!

    阳台上那个一直站在那里的男人也喝下了他玻璃杯中的最后一口红酒在迎着阳光无比舒坦的伸了一个懒腰之后他面向西方默默道:“二哥这里的游戏已经顺利结束了。你在那边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