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桓,我是你姐姐啊?你为什么不理我?那女子着急的说。

    少爷,您怎么啦?为什么不理小姐?她很担心您啊。被捆的男子也对那少年说。

    但那少年依旧不理不睬。

    于仕打量了一下那个少年,只见他的发式,服式和被捆男子十分相似,只是衣服的料子要光鲜一些,看来他们是同一“类”的人,但当于仕再仔细观察,却发现那少年的双眸竟全无生气,就凭这样一双眼,就知道他断非活人!不禁大吃一惊:难道是鬼催尸?

    所谓“鬼催尸”,就是被鬼魂控制了的尸体。与“鬼上身”不同,“鬼上身”是鬼魂控制了人的大脑,让人按照鬼魂的意思去做事,说话,类似于“催眠”。“鬼催尸”与“鬼上身”的区别在于控制对象不同,前者是死尸,后者是活人,由于“鬼催尸”的控制对象是死尸,因此在行动上会稍显得僵硬,也不会说话。

    那为什么会出现“鬼催尸”呢?于仕曾听过这样的传说:凡被溺死的人,他们的灵魂会被锁在水里而无法离开,要离开,就必须把别人溺死,再控制别人的尸体,以“鬼催尸”的形式,才能离水上岸。难道,这个传说是真的?那么,这两个催尸的鬼魂来到这里目的何在?

    就在这时,于仕忽觉寒光一闪,他循光看去,只见那二娃子的右手已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为首的却还沉浸在喜悦之中,完全没有察觉。

    不好!说时迟那时快,于仕急忙闪到二娃子身旁,伸出右手捉住了二娃子的右手腕,好家伙,这只手力气好大!同时于仕的左手也出手如电,在二娃子的后脊梁骨末节轻轻一点,二娃子全身一震,天灵盖处“嗖”的飞出一束蓝光(当然其他的人是看不见的),瞬间即逝。二娃子身子一软,整个倒在了为首的身上,匕首也脱手落地。

    二娃子!为首的一惊,连忙把二娃子扶住,他发现二娃子全身冰冷,四肢僵硬,探了探二娃子的鼻息,顿时脸色大变:二娃子!你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

    于仕心想:你当然不明白,二娃子其实早就死了,现在控制他尸体的鬼魂已经离开,他自然就变回一具普通的尸体了。

    啊!

    凄厉地惨叫。是大虎惨叫!

    另一具鬼催尸已经动手。它不知怎样抢了大虎地腰刀。并把大虎地右掌砍了下来。大虎痛得在地上乱打滚。那鬼催尸又高高地举起了腰刀。眼看大虎就要毙命当场。

    面对突变。其他海盗一时间都傻了。没人上前去救。只有为首地。他放下二娃子。拨出腰刀。直冲向鬼催尸。这一连串动作快如闪电。只在瞬间。

    当!两刀相碰。火星飞溅。为首地腰刀几乎脱手。不由得面露惊异。他显然没料到这个“文弱少年”力气竟会如此之大。那鬼催尸见有人挡横。便放了大虎。转而扑向为首地。一时只见刀光飞舞。身影腾挪。为首地刀法纯熟自不侍言。那鬼催尸运刀一招一式竟也有板有眼。

    那个被捆女子地表情是又惊又奇。她大概是弄不懂自已弟弟怎会有如此好地身手。她大声地向“弟弟”喊:子桓。别打了。快逃!快逃啊!你不用管我!

    如此双方对了几十招。毕竟还是为首地刀法更精。他瞧准一个破绽。一刀把对手地左肩砍去了一大块。被捆女子惊叫一声。大喊:子桓。快逃。快逃啊!

    为首的满以为,这一刀得手就稳操胜券,不想那“少年”面不改容,连哼一声都没有,出刀仍旧是招招狠辣,全无受伤的样子,为首的不禁又惊又奇,但此时他那有功夫去想这个问题,只有抖擞精神,继续应战。

    又是一阵你来我往,那“少年”一刀砍向为首的肩膀,为首的侧身避过,手腕一翻,刀刃向上一挑,咔嚓!少年握刀的手臂被齐肘削断,紧接着,为首的刀锋一转,向少年的脖子平削过去,又一声“咔嚓”,少年的头颅应声离颈,滚落地上!

    被捆女子吓得尖叫一声,立即昏死了过去。

    这是为首的致胜绝招,名叫“连刀杀”,他纵横大海二十载,此招不出则已,一出必杀!

    然而这次不同,因为他的对手根本不是人!在为首的砍断“少年”头颅的同时,“少年”那只一直垂着的左手突然伸出,紧紧掐住了为首的脖子。任那为首的任何了得,又怎能料到对方会有这一手?

    啊

    为首的被掐得几乎窒息,但他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手,马上一刀砍向“少年”的胳膊,又一声“咔嚓”,“少年”的手臂被砍断了,那具无头无手的身体轰然倒下,但为首的处境并没有半点好转,因为那只断手仍旧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为首的只好扔掉腰刀,用双手拼命的想掰开那只断手,但那只断手力气奇大,根本无法掰得开,为首的感到头昏眼花,跌倒在地,他的双手还在拼命的乱抓,眼睛瞪得快要暴出来似的,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估计撑不了多久了,他那帮手下见状急忙上前去救,有人按住老大的身体,有人抓住断手使劲拨,但那断手好象跟为首的脖子长在了一块似的,根本弄不掉。

    眼看为首的命悬了,于仕偷偷咬破食指,用血在手掌上点一道“驱阴符”,然后跑过去用双手抓住那只断手,那只断手里嗖的飞出一束蓝光,向于仕眉心撞来,于仕扭头躲过,再用力一拨,那只断手就被拨掉了。

    呼!呼!呼

    为首的大字形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半天都还匀不过来。

    过了很久,为首的终于坐了起来,他摸摸自已的脖子,又看了看那只差点要了他命的断手,依旧心有余悸。